河南省纪委书记,异界修神之仙魔至尊,浓情女人香
陆丹林参加吊唁活动,例不向逝者行敬礼,人诘问之,则说:“(他)生存时我没有向他行敬礼,为什么死了要行敬礼呢?”
钱穆自称生平最敬佩三个人,他们居然是:诸葛亮(谨慎)、王阳明(知行合一)、曾国藩(通经致用)。
陈栩园每当痛苦时,辄以如来支解为喻,谓:“如此则觉我身所受,总不如如来所受之难忍也。”
1940年代,顾颉刚被推选为中央研究院人文组院士,该院召开首届院士大会,邀请他参加。但顾却拒绝出席,理由是:“所欲有大于此者。”
姚鹌雏尝谓:“濡缓近乎镇定,谲诈近乎机智,抵滞近乎木讷,专愎近乎刚毅。一几之差,毫厘千里矣。”
1941年的一次会议上,张奚若尖锐地批评国民党的腐败和蒋介石的独裁。蒋氏听不下去,就插话说:“欢迎提意见,但不要太刻薄!”张氏一怒之下便拂袖而去。下次再开会,他接到会议通知和往返路费后,当即回一电报:“无政可议路费退回。”从此再没有出席国民参政会。
1942年3月,王实味在延安的《解放日报》上发表一组杂文《野百合花》,直言不讳地反对等级制度——“我并非平均主义者,但衣分三色,食分五等,却实在不见它必要与合理——尤其是在衣服问题上。”1947年,王被杀害,死的时候头上戴了三顶大帽子:“反革命托派奸细分子”“暗藏的国民党探子、特务”“反党五人集团头头”。在他死后四十多年,这些帽子才由三个不同的部门以不同的形式陆续摘掉了。
1945年8月9日,苏联出兵中国东北。斯大林说:“我们已经等了40年。”他的意思是俄罗斯人要为1904-1905年日俄战争中俄罗新的失败复仇,而不是去帮中国人。
胡适说:“历史是一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
闻一多因父母为其在乡下娶妻而大为愤怨,但他仍不得不非其所愿地扮演历史所规定的角色,不得不以“改造他那乡间的新婚妻子”,作为维系这桩婚姻的条件。他坦言:“……我为大人牺牲,是我应当并且心愿的,如今唯敢求于俩大人者,只此让我妇早归求学一事耳。大人爱子心切,当不致藐视此情也。……如俩大人必固执俗思,我敢倡不孝之名,谓俩大人为麻木不仁也!”
冯至早年曾听鲁迅讲课,感到鲁迅对历史人物的评价大异于传统的说法。如谈到秦始皇,鲁迅说:“许多史书对人物的评价是靠不住的。历代王朝,统治时间长的,评论者都是本朝的人,对他们本朝的皇帝多半是歌功颂德;统治时间短的,那朝代的皇帝就很容易被贬为‘暴君’,因为评论者是另一个朝代的人了。秦始皇在历史上有贡献,但是吃了秦朝年代太短的亏。”谈到曹操时,他说:“曹操被《三国演义》糟蹋得不成样子。且不说他在政治改革方面有不少的建树,就是他的为人,也不是小说和戏曲中歪曲的那样。像祢衡那样狂妄的人,我若是曹操,早就把他杀掉了。”
原中共江苏省委书记惠浴宇对极左思想给中共带来的危害体
识甚深,尝慨叹道:“根据我的体会,人一左,就六亲不认,不再是人。”
阎锡山临终时给其亲属留下了六点遗嘱:“一、一切宜简,不宜奢;二、收挽联不收挽幛;三、灵前供无花之花木;四、出殡以早为好;五、不要放声而哭;六、墓碑刻他的日记第一百段及第一百二十八段;七、七日之内,每日早晚各读他选作之《补心录》一遍。”生前,阎锡山还自作挽联数幅,嘱家人在他死后,贴在指定位置。其贴在灵前的是:“避避避,断断断,化化化,是三步功夫;勉勉勉,续续续,通通通,为一笔事功”。横幕为“朽嗔化欲”。贴在檐柱前的为:“摆脱开,摆脱开,沾染上洗干净很不易;持得住,持得住,掉下去爬上来甚为难”。横幕为:“努力摆持”。贴在院中的为:“有大需要时来,始能成大事业:无大把握而去,终难得大机缘”。横幕为:“公道爱人”。贴在院门上的为:“对在两间,才称善;中到无处,始叫佳”。横幕为“循中蹈对”。中间两幅较易为人理解。对前后两幅,凭吊者往往莫名其妙。或有人谓:“阎一生喜弄玄机。临终还留此谜联,让人动脑筋。”
冯友兰在其《自述》中说:“北京大学校史应该从汉朝的太学算起,因为我看见,西方的有名的大学都有几百年的历史,而北京大学只有几十年的历史,这和中国的文明古国似乎很不相称。”
曹聚仁说,一个瘦诗人若再配上一个结实的美人,一定会经常闹牙痛,甚至离婚。郁达夫和王映霞便是一例。郁氏瘦得可怜,王却丰满,结实,也妩媚。1938年暮春,郁达夫从徐州回汉口家中。见王氏正在书房读信,王氏一见郁氏来,便将信草草撕了几下丢到痰盂里。郁氏将信从痰盂中捞起一看,正是许绍棣写给王氏的情书。于是瘦诗人和胖美人闹翻,郁氏还特意在《大公报》上登广告《缉拿逃妇王映霞》,开头一句便是“乱世男女离合,本属寻常”。据说郁氏每一喝醉,便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我是乌龟,我是乌龟!”正合卓别林大师所言:“诗人住在历史上是一个仙人,住在楼上就是一个疯子。”
胡适对毛泽东的诗词不以为然,认为连“薛瑶体”都不配称,却对其散文作品充满肯定:“我必须承认,毛是一位有力的散文作家。”
梁实秋为鲁迅写的简历中有这样一段:“鲁迅本来不是共产党徒,也不是同路人,而且最初颇为反对当时的左倾分子,因此与创造社的一班人龃龉。他原是一个典型的旧式公务员,在北洋军阀政府中的教育部当一名佥事,在北洋军阀政府多次人事递换的潮流中没有被淘汰,一来因为职位低,二来因为从不强出头,顶多是写一点小说资料的文章,或从日文间接翻译一点欧洲作品。参加《新青年》杂志写一点杂感或短篇小说之后,才渐为人所注意,终于卷入当时北京学界的风潮,而被章行严排斥出教育部。此后即厕身于学界,在北京,在厦门,在广州,所至与人冲突,没有一个地方能使他久于其位,最后停留在上海,鬻文为生,以至于死。”
沈有鼎不会做饭,偶与夫人动口角,沈夫人即以不做饭相挟迫,沈氏无奈之下,只好找领导,说自己的夫人是反革命分子:领导问究为何故?沈氏的理由竟然是:“她不给我做饭。”此公曾在美国哈佛受教于怀特海门下,后又远赴德国投拜在海德格尔门下,精擅逻辑之学,有“中国逻辑学先驱”之誉。有一次,他竟然指出一条“最高指示”中“要加上一个逗点就更清楚了”,结果被揪去开了一个晚上的批判会,说他是“现行反革命”“不投降叫他灭亡”。
1945年8月,远在美国的胡适给毛泽东发了一份电报,大意是说:日本既已投降,共产党就再没有正当的理由来继续保持一支庞大的私人军队,共产党现在更应该学英国工党的好榜样。这个劳工党没有一兵一卒,但在最后一次的选举中,却得到了压倒优势的胜利。毛泽东读罢,将此电报搁置一边,并未加以理会。
陈寅恪随国民党的“抢救学人”行动离开北平,但他的离开似乎并没有多少政治上的意味,而是由于生活习惯使然。据陈自述,离开北平,多半是因为他更适合南方气候,抑或怕世道变了,只能吃小米,或买不到对他的严重失眠症至为重要的进口安眠药。
1948年,郭沫若在香港发表措辞严厉的檄文《斥反动文艺》,把沈从文界定为“桃红色”作家,朱光潜界定为“蓝色”作家,萧乾则是“黑色”作家,“我们今天打击的主要对象是蓝色的、黑色的、桃红色的作家,这一批作家一直有意识地作为反动派而活着”,必须“毫不容情地举行大反攻”。沈从文从此搁下了手中的笔。
59岁的陈布雷在1948年11月选择了自杀。在给蒋介石的遗书中,他写道:“天保佑中国,必能转危为安,惟公善保政躬,颐养天和,以保障三民主义之成功,而庇护我四亿五千万同胞。”
李宗仁评价胡适:“适之先生,爱惜羽毛。”爱惜羽毛就必然畏首畏尾,畏首畏尾的白面书生,则生也不能五鼎食,死也不够资格受五鼎烹。胡没有那“终使参差,苍皇反复”的脸皮,“看他风里尽低昂,这样腰肢我没有”!认为“吾曹不出,如苍生何”。
赵树理说:“我不想上文坛,我不想做文坛文学家,我只想上‘文摊’,写些小本子夹在卖小唱本的摊子里去赶庙会,三两个铜板可以买一本,这样一步一步地去夺取那些封建小唱本的阵地,做这样一个文摊文学家,就是我的志愿。”
在1949年的一次政协讨论会上,张元济明确反对采用西历,理由是:“一则我国历史已有四千三百余年,多数不知历史者不免误认我国立国只有一千九百余年,似失国性;二则公历以耶稣降生为始,于我国回族、藏族不免有影响宗教之戟刺。”
张难先曾撰一联语,云:“糟得很与好得很是非要辩,打老虎或被吃掉意义至明。”
苏步青任复旦大学校长时说:“如果允许复旦大学单独招生,我的意见是第一堂先考语文,考后就判卷子。不合格的.以下的功课就不要考了。语文你都不行,别的是学不通的。”
“文革”中,批斗陈景润的人宣布:“让哥德巴赫猜想见鬼去吧11+2有什么了不起11+2不就等于3么?吃着农民种的粮食,住着工人盖的房子,有解放军战士保护着,还领着国家的工资,研究什么1+2=3,什么玩艺儿?伪科学!”陈氏腾地跳上桌子,一步便迈向三楼洞开的窗户,纵身往下一跳!孰知伸出的屋沿挡了他一下,一个罕见的奇迹出现了!跳楼的陈景润安然无恙,只是大腿上擦破了点皮,冒出涔涔的鲜血。一个造反派干将见到跳楼后平安无事的陈景润,叹道:“真不愧是个知名的数学家,连跳楼都懂得选择角度!”
1957年,反右之前,徐铸成在北京与叶圣陶、郑振铎、宋云彬相聚而酌,有感于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政治气候,徐铸成说:“可能有人真正想反党。……如果我们也被打成右派,岂不令人寒心?万一有事,谁还敢挺身拥护党?”宋云彬惨然一笑:“天下已定,以后不会有什么万一了。”
反右时,嘉山县某单位仅仅因为差一个名额未能完成上级下达的划右派指标。曾希圣亲临该县视察指导工作。该单位领导向他汇报敌情时信誓旦旦道:“该抓的都抓了,实在没有右派了。”
曾氏拍案而起,厉声道:“这不就是右派言论吗?”于是,该领导只好乖乖地将自己划为右派。
20世纪60年代末,《纽约时报》有报道透露:宋美龄是蒋介石的第三任夫人,而非元配,宋氏其时恰在纽约,看后怒不可遏,即令驻美大使周书楷前去交涉,要求该报更正、道歉。周氏以为此事颇为棘手;且报道并未失实,故稽延下来。宋美龄大为恼怒,将周氏叫到寓所,责问其何以不照令办事。周氏说这是在美国,让人家更正道歉谈何容易。宋氏听罢大为光火,而周氏也实在忍无可忍,径直说道,“我是中华民国的大使,不是你的仆人!”宋氏听后立即从床上跳起,打了周氏一耳光,尖声吼叫:“我就是中华民国。”
所谓“二流堂”也与“三家村”一样,被搞成轰动全国的“反革命政治集团”。但自1957年“反右”开始,查来查去,毫无结果。对此,吴祖光慨乎言道:“二流堂,叹阴阳之苦短,哀人生之过速,无理取闹,胡搅蛮缠,上海话所谓‘缠格里’也。”可发一慨的是,当审查结束的文件向吴祖光宣布时,有两位专案组的官员竟然倒打一耙,对吴氏说:“为了审查你的这个二流堂,外调人员,几乎走遍了大半个中国,而且反反复复,不知经过了多少周折!……你看你给国家造成了多大的浪费!你惭愧不惭愧!”
胡适晚年说道:“一个人作了大官后就没有用了。一切由人家服侍,结果什么事都不会做;所以我劝你们不要招待我,至少让我一个星期内有一天可以自己做点事。不然的话,一个人什么事也不会做,就变成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