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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励志名言

1、 敌人是不足惧的,最可怕的是自己营垒里的蛀虫,许多事都败在他们手里。——《致萧军、萧红/1934年12月6日》,《全集12》

2、 我觉得古人写在书上的可恶思想,我的心里也常有,……去年我主张青年少读,或者简直不读中国书,乃是用许多苦痛换来的真话,决不是聊且快意,或什么玩笑,愤激之辞。《坟·写在“坟”后面》(一九二六年十一月十一日)。《鲁迅全集》第一卷

3、 革命无止境,倘使世上真有什么“止于至善”,这人间世便同时变了凝固的东西了。《而已集·黄花节的杂感》(一九二七年三月二十四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4、 所以我想,无论如何,总要改革才好。但改革最快的还是火与剑,孙中山奔波一世,而中国还是如此者,最大原因还在他没有党军,因此不能不迁就有武力的别人。《两地书·致许广平》(一九二五年四月八日)。《鲁迅全集》第九卷

5、 弄文学的人,只要(一)坚忍,(二)认真,(三)韧长,就可以了。不必因为有人改变,就悲观的。——《致胡今虚/1933年10月7日》,《全集12》

6、 我就唱我的反抗之歌。而且真的,我唱了我的反抗之歌了!《热风·为“俄国歌剧团”》(一九二二年四月九日)。《鲁迅全集》第一卷

7、 中国人又很有些喜欢奇形怪状,鬼鬼祟祟的脾气,……——《捣鬼心传》,《南腔北调集》,《全集4》

8、 要(一)坚忍,(二)认真,(三)韧长,……《书信》(一九三三年十月七日)。《鲁迅全集》第十卷

9、 单是话不行,要紧的是做。要许多人做:大众和先驱;要各式的人做……。

 

鲁迅先生的名言警句【一】

 

10、 看完一部书,都是些那时的名人轶事,某将军每餐要吃三十八碗饭,某先生体重一百七十五斤半;或是奇阔怪事,某村雷劈蜈蚣精,某妇,产生人面蛇,毫无益处的也有。这时可得自己有主意了,知道这是帮闲文士所做的书。凡帮闲,他能令人消闲得最坏,他用的是最坏的方法。倘不小心,被他诱过去,那就堕入陷阱,后来满脑子是某将军的饭量,某先生的体重,蜈蚣精和人面蛇了。《且介亭杂文·随便翻翻》(一九三四年十一月二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11、 这并未改革的社会里,一切单独的新花样,都不过一块招牌,实际上和先前并无两样。拿一匹小鸟关在笼中,或给站在竿子上,地位好像改变了,其实还只是一样的在给别人做玩意,一饮一啄,都听命于别人。《南腔北调集·关于妇女解放》(一九三三年十月二十一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12、 【章士钊】至于今之教育当局,则我不知其人。但看他挽孙中山对联中之自夸,与对于完全“道不同”之段祺瑞之密切,为人亦可想而知。所闻的历来的言行,盖是一大言无实,欺善怕恶之流而已。要之,能在这昏浊的政局中,居然出为高官,清流大约无这种手段。——《两地书·一五》,《全集11》

13、 不是上帝,哪里能够超然世外,真下公平的批评。人自以为“公平”的时候,就已经有些醉意了。世间都以“党同伐异”为非,可是谁也不做“党异伐同”的事。《华益集·并非闲话(二)》(一九二五年九月十九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14、 中国的文人也一样,万事闭眼睛,聊以自欺,而且欺人,那方法是:瞒和骗。中国人的不敢正视各方面,用瞒和骗,造出奇妙的逃路来,而自以为正路。……一天天的满足着,即一天一天的堕落着,但却又觉得日见其光荣。《坟·论睁了眼看》(一九二五年七月二十二日)。《鲁迅全集》第一卷

15、 对于为了远大的目的,并非因个人之利而攻击我者,无论用怎样的方法,我全都没齿无怨言。

16、 达夫那一篇文,的确写得好;他的态度,比忽然自称“第四阶级文学家‘的好得多了。——《致章廷谦/1928年3月14日》,《全集11》

17、 对于只想以笔墨问世的青年,我现在却敢据几年的经验,以诚恳的心,进一个苦口的忠告。那就是:不断的努力一些,切勿想以一年载,几篇文字和几本期刊,便立了空前绝后的大勋业。《三闲集·鲁迅译著书目》(一九三二年四月二十九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18、 我于美术虽然全是门外汉,但很望中国有新兴美术出现。《热风·随感录五十三》(一九一九年)。《鲁迅全集》第一卷

19、 周围捣着鬼,无论如何严肃的说法也要减少力量的,而不利于凶手的事情,却就在这疑心和笑声中完结了。《准风月谈·帮闲法发隐》(一九三三年八月二十八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20、 我是还要照先前那样做事的,虽然现在精力不及先前了,也因学问所限,不能慰青年们的渴望,然而我毫无退缩之意。一九三四年十二月六日的信。《鲁迅书简》

21、 办小刊物,我的意见是不要贴大广告,却不妨卖好货色;编辑要独裁,“一个和尚挑水吃,两个和尚抬水吃,三个和尚无水吃”,是中国人的老毛病,……——《致曹聚仁/1934年8月13日》,《全集12》

22、 对于谣言.我是不会懊恼的,如果懊恼,每月就得懊恼几回,也未必活到现在了。大约这种境遇,是可以练习惯的,后来就毫不要紧。倘有谣言,自己就懊恼,那就中了造谣者的计了。——《致萧军/1935年7月29日》,《全集13》

23、 文艺是国民精神所发的火光,同时也是引导国民精神的前途的灯火。这是互为因果的,正如麻油从芝麻榨出,但以浸芝麻,就使它更油。……中国人向来因为不敢正视人生,只好瞒和骗,由此也生出瞒和骗的文艺来,由这文艺,更令中国人更深地陷入瞒和骗的大泽中,甚而至于已经自己觉得。世界日日改变,我们的作家取下假面,真诚地,深入地,大胆地看取人生并且写出他的血和肉来的时候早到了,早就应该有一片崭新的文场,早就应该有几个凶猛的闯将!——《论睁了眼看》,《坟》,《全集1》

24、 我现在心以为然的道理,极其简单。便是依据生物界的现象,1,要保存生命;2,要延续这生命;3,要发展这生命(就是进化)。

25、 所可惜的,是左翼作家之中,还没有农工出身的作家。《二心集·黑暗中国的文艺界的现状》(一九三一年)。《鲁迅全集》第四卷

26、 无论忤逆,无论孝顺,小孩子多不愿意“诈”作,听故事也不喜欢是谣言,这是凡有稍稍留心儿童心理的都知道的。

27、 中国人总只喜欢一个“名”,只要有新鲜的名目,便取来玩一通,不久连这名目也糟蹋了'便放开,另夕汉取一个。真如黑色的染缸一样,放下去,没有不乌黑的。譬如“伟人一‘教授”“学者”“名人一‘作家”这些称呼,当初何尝不冠冕,现在却听去好像讽刺了’一切无不如此。

28、 采用外国的良规,加以发挥,使我们的作品更加丰满是一条路;择取中国的遗产,融合新机,使将来的作品别开生面也是一条路。

29、 至于怎样的是中国精神,我实在不知道。就绘画而论,六朝以来,就大受印度美术的影响,无所谓国画了:元人的水墨山水,或者可以说是国粹,但这是不必复兴,而且即使复兴起来,也不会发展的。所以我的意思,是以为倘参酌汉代的石刻画像,明清的书籍插画,并且留心民间所赏玩的所谓“年画”,和欧洲的新法融合起来,许能够创出一种更好的版画。——《致李桦/1935年2月4日》,《全集13》

30、 女人的天性中有母性,有女儿性;无妻性。妻性是逼成的,只是母性和女儿性的混合。

31、 忽见碧瞳皙面之异种人,指挥经营,丁丁然日凿吾土,必有一种不能思议之感想,浮游于脑,而惊,而惧,而愤,挥挺而起,莳刈之以为快。《集外集拾遗·中国地质略论》(一九。三年)。《鲁迅全集》第七卷

32、 每一新制度,新学术,新名词,传叭中国,便如落在黑色染缸,立刻乌黑一团,化为济私助焰之具,科学,亦不过其一而已。此弊不去,中国是无药可救的。

33、 倘若思想照旧,便仍然换牌不换货:….《集外集·渡河与引路》(一九一八年十一月四日)。《鲁迅全集》第七卷

34、 人们因为社交的要求,聚在一处,又因为各有可厌的许多性质和难堪的缺陷,再使他们分离。他们最后所发见的距离,——使他们得以聚在—处的中庸的距离,就是“礼让”和‘上流的风习”。

35、 他们(指国民党反动派——编者)除从帝国主义得来的枪炮和几条走狗之外,已将一无所有了,所有的只是老老小小——青年不必说——的敌人。而他们的这些敌人,便都在我们的这一面。《二心集·中国无产阶级革命文学和前驱的血》(一九三一年)。《鲁迅全集》第四卷

36、 “似是之非”其实就是“非”,倘使已经看穿,不是只要给以热烈的憎恶就成吗?《且介亭杂文二集.三论“文人相轻”》(一九三五年七月十五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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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读死书是害己,一开口就害人;但不读书也并不见得好。至少,譬如要批评托尔斯泰,则他的作品是必得看几本的。

38、 我现在觉得世上是仿佛没有所谓闲事的,有人来管,便都和自己有点关系;即便是爱人类,也因为自己是人。

39、 在生活的路上,将血一滴—滴地滴过去,以饲别人,虽自觉渐渐瘦弱,也以为快活。

 

鲁迅先生的名言警句【一】

 

40、 俄国在一九一七年三月的革命,算不得一个大风暴;到十月,才是一个大风暴,怒吼着,震荡着,枯朽的都拉杂崩坏了,……《集外集拾遗.(十二个)后记》(一九二六年七月二十一日)。《鲁迅全集》第七卷

41、 用有限的砒霜,和在食物中间,使青年不知不觉的吞下去,例如似是而非的所谓“革命文学”,故作激烈的所谓“唯物史观的批判”,就是这一类。这倒是应该防备的。《准风月谈·关于翻译(上)》(一九三三年九月十一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42、 有些新青年可以有旧思想,有些旧形式也可以藏新内容。《准风月谈.“感旧”以后(上)》(一九三三年十月十二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43、 念书固然可以念得革命,使他有清晰的二十世纪的新见解。但也可以念成不革命,念成反革命….要改革的地方很多;现在地方上的一切还是旧的,人们的思想还是旧的,这些都还没有动手改革。……对于一切旧制度,宗法社会的旧习惯,封建社会的旧思想,还没有人向他们开火!《中山大学开学致词·见中山大学一九二七年三月二日(校闻)》

44、 肚子一饱,应酬一少,便要心平气和,关起门来,什么也不写了;即使还写,也许不过是温暾之谈,两可之论,也即所谓执中之说,公允之言,其实等于不写而已。

45、 十多年前,单是提倡新式标点,就会有一大群人“若丧考妣”,恨不得“食肉寝皮”的时候,所以的确是“大仗”。现在的二十左右的青年,大约很少有人知道三十年前,单是剪下辫子就会坐牢或杀头的了。然而这曾经是事实。《且介亭杂文·忆刘半农君》(一九三四年八月一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46、 口论文艺无产阶级文艺是无产阶级政治斗争的一翼一讲无产阶级文学,便不免归结到斗争文学,一讲斗争,便只能说是最高的政治斗争的一翼。《三闲集·文坛的掌故》(一九二八年八月十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47、 中国是古国,历史长了,花样也多,情形复杂,做人也特别难,我觉得别的国度里,处世法总还要简单,所以每个人可以有工夫做些事,在中国,则单是为生活,就要化去生命的几乎全部。——《致萧军、萧红/1934年12月6日》,《全集12》

48、 系作品中的主人公“狂人”——编者)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叶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几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是“吃人”!《呐喊·狂人日记》(一九一八年四月)。《鲁迅全集》第一卷

49、 战争的结果,也可以变成两种态度:—种是英雄,他见别人死的死伤的伤,只有他健存,自己就觉得怎样了不得,这么那么夸耀战场上的威雄。—种是变成反对战争的,希望世界上不要再打仗了。

50、 写什么是一个问题,怎么写又是一个问题。

51、 已很无聊时,曾经竭了我的诚意,写一封信,劝他放弃这玩意儿,我并不主张他去革命,拼死,只劝他译些英国文学名作,以他的英文程度,不但译本于今有用,在将来恐怕也有用的。他回我的信是说,这些事等他老了再说。这时我才悟到我的意见,在语堂看来是暮气,但我至今还自信是良言,要他于中国有益,要他在中国存留,并非要他消灭。他能更急进,那当然很好,但我看是决不会的,我决不出难题给别人做。——《致曹聚仁/1934年8月13日》,《全集12》

52、 勇者愤怒,抽刃向更强者;怯者愤怒,却抽刃向更弱者。不可救药的民族中,_定有许多英雄,专向孩子们瞪眼。

53、 专门家的话多悖的事,还得加—点申说。他们的悖,未必障在讲述他们的专门,是悖在倚专家之名,来论他所专门以外的事。

54、 被压迫者对于压迫者,不是奴隶,就是敌人,决不能成为朋友,所以彼此的道德,并不相同。《且介亭杂文二集·后记》(一九三五年十二月三十一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55、 中国十三经二十五史,正是酋长祭师们一心崇奉的治国平天下的谱,……——《随感录四十二》,《热风》,《全集1》

56、 左翼文艺仍在滋长。但自然是好像压在大石之下的萌芽一样,在曲折地滋长。《二心集·黑暗中国的文艺界的现状》(一九三一年)。《鲁迅全集》第四卷

57、 文学与社会之关系,先是它敏感的描写社会,倘有力,便又一转而影响社会,使有变革。这正如芝麻油原从芝麻打出,取之浸芝麻,就使它更油一样。——《致徐懋庸/1933年12月20a》,《全集12》。自然,人类最好是彼此不隔膜,相关心。然而最平正的道路,却只有用文艺来沟通,……——《(呐喊)捷克译本序言》,《且介亭杂文末嫡》,《全集6》

58、 就是为了一点点犒赏,不但安于做奴才,而且还要做更广泛的奴才,还得出钱去买做奴才的权利,这是堕民以外的自由人所想不到的罢。《准风月谈·我谈“堕民”》(一九三三年七月一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59、 世界上有两种人:压迫者和被压迫者。《南腔北调集·祝中俄文字之交》(一九三二年十二月三十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60、 这革命(指十月革命——编者)恐怕对于穷人有了好处,那么对于阔人就一定是坏的,有些旅行者为穷人设想,所以觉得好,倘若替阔人打算,那自然就都是坏处了。《南腔北调集·林克多(苏联闻见录)序》(一九三二年四月二十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61、 听说刚勇的拳师,决不再打那已经倒地的敌手,这实足使我们奉为楷模。但我以为尚须附加一事,即敌手也须是刚勇的斗士,一败之后,或自愧自悔而不再来,或尚须堂皇地来相报复,那当然都无不可。而于狗,却不能引此为例,与对等的敌手齐观,因为无论它怎样狂嗥,其实并不能什么“道义”,况且狗是能浮水的,一定仍要爬到岸上,倘不注意,它先就耸身一摇,将水点洒得人们一身一脸,于是夹着尾巴逃走了。但后来性情还是如此。老实人将它的落水认作受洗,以为必已忏悔,不再出而咬人,实在是大错而特正确的事。《坟·论“费厄泼赖”应该缓行》(一九二五年十二月二十九日)。《鲁迅全集》第一卷

62、 反对国民党反动派国民党以“清党”之名,大戮共产党及革命群众,……《二心集·上海文艺之一瞥》(一九三一年八月十二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63、 我极愿意先看看战斗的青年的战斗。《集外集拾遗·两封通信》(一九三三年六月五日)。《鲁迅全集》第七卷

64、 从前的经验,是从皇帝脚底下学得;现在与将来的经验,是从皇帝的奴才的脚底下学得。奴才的数目多,心传的经验家也愈多。待到经验家二世的全盛时代,那便是理想单被轻薄,理想家单当妄人,还要算是幸福侥幸了。——《随感录三十九》,《热风》,《全集1》

65、 中国有许多妖魔鬼怪,专喜欢杀害有出息的人,尤其是孩子;要下贱,他们才放心、安心。——《我的第一个师父》,《且介亭杂文末编》,《全集6》

66、 我们从古以来,就有埋头苦干的人,有拼命硬干的人,有为民请命的人,有舍身求法的人,虽是等于为帝王将相作家谱的所谓“正史”,也往往掩不住他们的光耀,这就是中国的脊梁。

67、 新的木刻是刚健,分明,是新的青年的艺术,是好的大众的艺术。这些作品,当然只不过一点萌芽,然而要有茂林嘉卉,却非先有这萌芽不可。《集外集拾遗.(无名木刻集)序》(一九三四年三月十四日)。《鲁迅全集》第七卷

68、 自然赋与人们的不调和还很多,人们自己萎缩堕落退步的也还很多,然而生命决不因此回头。无论什么黑暗来防范思潮,什么悲惨来袭击社会,什么罪恶来亵读人道,人类的渴仰完全的潜力,总是踏了这些铁蒺藜向前进。

69、 其实无论什么都是有弊的,就是吃饭也是有弊的,它能滋养我们这方面是有利的;但是一方面使我们消化器官疲乏,那就不好而有弊了。假使做事要面面顾到,那就什么事都不能做了。《集外集拾遗,关于知识阶级》(一九二七年十月二十五日)。《鲁迅全集》第七卷

 

鲁迅先生的名言警句【一】

 

70、 嗜好的读书,该如爱打牌的一样,天天打,夜夜打,连续的去打,有时被公安局捉去了'放出来之后还是打。诸君要知道真打牌的人的目的并不在赢钱,而在有趣。牌有怎样的有趣呢,它妙在一张一张的摸起来,永远变化无穷。我想,凡嗜好的读书,能够手不释卷的原因也就是这样。他在每一叶每一叶里,都得着深厚的趣味。

71、 人说,讽刺和冷嘲只隔一张纸,我以为有趣和肉麻也一样。

72、 小心谨慎的人,偶然遇见仁人君子或雅人学者时,倘不会帮闲凑趣,就须远远避开,愈远愈妙。假如不然,即不免要碰着和他们口头大不相同的脸孔和手段。

73、 待到伟大的人物成为化石,人们都称他伟人时,他已经变了傀儡了。

74、 ……中国人偏不肯研究自己。——《马上支日记》,《华盖集续编》,《全集3》

75、 野牛成为家牛,野猪成为猪,狼成为狗,野性是消失了'但只足使牧人喜欢,于本身并无好处。人不过是人,不再夹杂着别的东西,当然再好没有了。倘不得已,我以为还不如带些兽性;

76、 这是明亡后的事情。凡活着的,有些出予心服,多数是被压服的。但活得最舒服横恣的是汉奸;而活得最清高,被人尊敬的,是痛骂汉奸的逸民。后来自己寿终林下’儿子已不妨应试去了,而且各有一个好父亲。至于默默抗战的烈士,却很少能有一个遗孤。

77、 文化的改革如长江大河的流行,无法遏止,假使能够遏止,那就成为死水,纵不干涸,也必腐败的。

78、 如果是战斗的无产者,只要所写的是可以成为艺术品的东西,那就无论他所描写的是什么事情,所使用的是什么材料,对于现代以及将来一定是有贡献的意义的。为什么呢?因为作者本身便是一个战斗者。一一《关于小说题材的通信》,《二心集》,《全集4》

79、 现在已不是在书斋中,捧书本高谈宗教,法律,文艺,美术……等等的时候了,即使要谈论这些,也必须先知道习惯和风俗,而且有正视这些的黑暗面的勇猛和毅力。因为倘不看清,就无从改革。仅大叫未来的光明,其实是欺骗怠慢的自己和怠慢的听众的。《二心集·习惯与改革》(一九三。年)。《鲁迅全集》第四卷

80、 生命的路是进步的,总是沿着无限的精神三角形的斜面向上走,什么都阻止他不得。

81、 只有真的声音,才能感动中国的人和世界的人;必须有了真的声音,才能和世界的人同在世界上生活。一一《无声的中国》,《三闲集》,《全集4》

82、 战士战死了的时候,苍蝇们所首先发见的是他的缺点和伤痕,最着,营营地叫着,以为得意,以为比死了的战士更英雄。但是战士已经战死了,不再来挥去他们。于是乎苍蝇们即更其营营地叫,自以为倒是不朽的声音,因为它们的完全,远在战士之上。的确的,谁也设有发见过苍蝇们的缺点和创伤。然而,有缺点的战土终竟是战士,完美的苍蝇也终竟不过是苍蝇。去罢,苍蝇们!虽然生着翅子,还能营营,总不会超过战士的。你们这些虫豸们!《华盖集·战士和苍蝇》(一九二五年三月二十一日)。《鲁迅全集》第二卷

83、 “现在需要的是斗争的文学”现在需要的是斗争的文学,……《书信》(一九三四年十月九日)。《鲁迅全集》第十卷

84、 历史上亡国败家的原因,每每归咎女子。糊糊涂涂的代担全体的罪恶,已经三千多年了。社会上多数古人模模糊糊传下来的道理,实在无理可讲;能用历史和数目的力量,挤死不合意的人。这一类无主名无意识的杀人团里,古来不晓得死了多少人物;节烈的女子,也就死在这里。《坟·我之节烈观》(一九一八年七月)。《鲁迅全集》第一卷

85、 反对奴才走狗帮凶自己明知道是奴隶,打熬着,并且不平着,挣扎着,一面“意图”挣脱以致实行挣脱的,即使暂时失败,还是套上了镣铐罢,他却不过是单单的奴隶。如果从奴隶生活中寻出“美”来,赞叹,抚摩,陶醉,那可简直是万劫不复的奴才了,他使自己和别人永远安住于这生活。就因为奴隶中有这一点差别,所以使社会有平安和不安的差别,而在文学上,就分明的显现了麻醉的和战斗的不同。《南腔北调集·漫与》(一九三三年九月二十七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86、 还记得在发热时(指鲁迅肺病发作时——编者),又曾想到欧洲人临死时,往往有一种仪式,是请别人宽恕,自己也宽恕了别人。我的怨敌可谓多矣,倘有新式的人(指当时那些投敌而冒充“先觉”的叛徒们——编者)问起我来,怎么回答呢?我想了一想,决定的是:让他们怨恨去,我也一个都不宽恕。《且介亭杂文末编(附集).死》(一九三六年九月五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87、 将来我死掉之后,即使在中国还有追悼的可能,也千万不要给我开追悼会或者出什么记念册。因为这不过是活人的讲演或挽联的斗法场,为了造语惊人,对仗工稳起见,有些文豪们是简直不恤于胡说八道的。结果至多也不过印成一本书,即使有谁看了,于我死人,于读者活人,都无益处,就是对于作者,其实也并无益处,挽联做得好,也不过挽联做得好而已。——《病后杂谈》,《且介亭杂文》,《全集6》

88、 有一个笑谈:两位近视眼要比眼力,无可质证,便约定到关帝庙去看这一天新挂的匾额。他们都先从漆匠探得字句。但因为探来的详略不同,只知道大字的那一个便不服,争执起来了,说看见小字的人是说谎的。又无可质证,只好一同探问—个过路的人。那人望了一望,回答道“什么也设有。匾还没有挂哩。”我想,在文艺批评上要比眼力,也总得先有那块匾额挂起来才行。空空洞洞的争,实在只有两面自己心里明白。《三闲集·匾》(一九二八年四月十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89、 至于幼稚,尤其没有什么可羞,正如孩子对于老人,毫没有什么可羞—样。幼稚是会生长,会成熟的,只不要衰老,腐败,就好。

90、 如果是战斗的无产者,只要所写的是可以成为艺术品的东西,那就无论他所描写的是什么事情,所使用的是什么材料,对于现代以及将来一定是有贡献的意义的。为什么呢?因为作者本身便是一个战斗者。《二心集,关于小说题材的通信》(一九三一年十二月二十五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91、 我每看运动会时,常常这样想:优胜者固然可敬,但那虽然落后而仍非跑至终点不止的竞技者,和见了这样竞技者而肃然不笑的看客,乃正是中国将来的脊梁。《华盖集·这个与那个(三)》(一九二五年十二月二十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92、 必须敢于正视,这才可望敢想,敢说,敢做,敢当。《坟·论睁了眼看》(一九二五年七月二十二日)。《鲁迅全集》第一卷

93、 向来,我总不相信国粹家道德家之类的痛哭流涕是真心,即使眼角上确有泪珠横流,也须检查他手巾上可浸着辣椒水或生姜汁。什么保存国故,什么振兴道德,什么维持公理,什么整顿学风…出心里可真是这样想?一做戏,则前台的架子,总与后台的面目不相同。《华盖集续编·马上支日记》(一九二六年七月二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94、 人生苦痛的事太多了,尤其是在中国。记性好的,大概都被厚重的苦痛压死了:只有记性坏的,适者生存,还能欣然活着。——《导师》,《华盖集》,《全集3》

95、 “要面子”和“不要脸”实在也可以有很难分辨的时候。……一个绅士有钱有势,我假定他叫四大人罢,人们都以能够和他扳谈为荣。有一个专爱夸耀的小瘪三,一天高兴的告诉别人道“四大人和我讲过话了!”人问他“说什么呢?”答道:“我站在门口,四大人出来了,对我说:滚开去!”《且介亭杂文·论“面子”》(一九三四年十月四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96、 中国的亲权是无上的,……——《娜拉走后怎样》,《坟》,《全集1》

97、 我确是一个平凡的人:……《集外集拾遗·新的世故(十)》(一九二六年十二月二十四日)。《鲁迅全集》第七卷

98、 我们看书,倘看反对的东西,总不如看同派的东西的舒服,爽怏,有益;但倘是一个战斗者,我以为,在了解革命和敌人上,倒是必须更多的去解剖当面的敌人的:

99、 对于群众,在引起他们的公愤之余,还须设法注入深沉的勇气,当鼓舞他们的感情的时候,还须竭力启发明白的理性;而且还得偏重于勇气和理性,从此继续地训练许多年。这声音,自然断乎不及大叫宣战杀贼的大而闳,但我以为却是更紧要而更艰难伟大的工作。

100、 大凡要亡国的时候,皇帝无事,臣子谈谈女人,谈谈酒,像六朝的南朝,开国的时候,这些人便做诏令,做敕,做宣言,做电报——做所谓皇皇大文。主人一到第二代就不忙了,于是臣子就帮闲。所以帮闲文学实在就是帮忙文学。《集外集拾遗·帮忙文学与帮闲文学》(一九三二年十一月二十二日在北大讲)。《鲁迅全集》第七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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