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子黄焖鸡是什么地方的菜,流氓教师夜独醉,022导弹艇
1、 待到伟大的人物成为化石,人们都称他伟人时,他已经变了傀儡了。
2、 进步的文学家想到社会改变,社会向前走,对于旧社会的破坏和新社会的建设,都觉得有意义,一方面对于旧社会崩坏很高兴,一方面对于新的建设来讴歌。《而已集·革命时代的文学》(一九二七年四月八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3、 倘使对于黑暗的主力,不置一辞,不发一矢,而但向“弱者”唠叨不已,则纵使他如何义形于色,我也不能不说——我真也忍不住了——他其实乃是杀人者的帮凶而已。《花边文学·论秦理斋夫人事》(一九三四年五月二十四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4、 近五年来骤然兴起的木刻,虽然不能说和古文化无关,但决不是葬中枯骨,换了新装,它乃是作者和社会大众的内心的一致的要求,所以仅有若干青年们的一副铁笔和几块木板,便能发展得如此蓬蓬勃勃。它所表现的是艺术学徒的热诚,因此也常常是现代社会的魂魄。《且介亭杂文二集.(全国木刻联合展览会专辑)序》(一九三五年六月四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5、 我觉得中国有时是极爱平等的国度。有什么稍稍显得特出,就有人拿了长刀来削平它。——《徐懋庸作(打杂集)序》,《且介亭杂文二集》,《全集6》
6、 “面子”,……是中国精神的纲领,只要抓住这个,就像二十四年前的拔住了辫子一样,全身都跟着走动了。——《说“面子”》,《且介亭杂文》,《全集6》
7、 “无情面地解剖自己”革命者决不怕批判自己,他知道得很清楚,他们敢于明言。《三闲集.“醉眼”中的朦胧》(一九二八年二月二十三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8、 这是我历来做事的主意,根柢即在总账问题。即使第一次受骗了,第=次也有被骗的可能,我还是做,因为被人偷过一次,也不能疑心世界上全是偷儿,只好仍旧打杂。但自然,得了真赃实据之后,又是一回事了。——《致萧军/1935年10月4日》,《全集13》
9、 【施蛰存】我和施蛰存的笔墨官司,真是无聊得很,这种辩论,五四运动时候早已闹过的了,而现在又来这一套,非倒退而何。我看施君也未必真研究过《文选》,不过以此取悦当道,假使真有研究,决不会劝青年到那里面去寻新字汇的。此君盖出自商家,偶见古书,遂视为奇宝,正如暴发户之偏喜摆士人架子一样,试看他的文章,何尝有一些“《庄子》与《文选》”气。——《致姚克/1933年11月5日》,《全集12》
鲁迅先生的名言警句【一】
10、 ……语堂为提倡语录体,在此几成众矢之的,然此公亦诚太浅陋也。——《致许寿裳/1935年3月23日》,《全集13)【苏雪林】中国文人的私德,实在是好的多,所以公德,也是好的多,一动也不敢动。白璧德and亚诺德,方兴未艾,苏夫人殊不必有杞天之虑也。该女士我大约见过一回,盖即将出“结婚纪念册”者欤?-《致章廷谦/1928年3月14日》,《全集11》
11、 为人类的艺术,别的力量是阻挡不住的。——《写于深夜里),《且介亭杂文末编),《全集6》
12、 自有历史以来,中国人是一向被同族和异族屠戮,奴隶,敲掠,刑辱,压迫下来的,非人类所能忍受的楚毒,也都身受过,每一考查,真教人觉得不像活在人间。——《病后杂谈之余》,《且介亭杂文》,《全集6》
13、 有缺点的战士终竟是战士,完美的苍蝇也终竟不过是苍蝇。
14、 那时中国的创作界固然幼稚,批评界更幼稚,不是举之上天,就是按之入地,倘将这些放在眼里,就要自命不凡,或觉得非自杀不足以谢天下的。《南腔北调集·我怎样做起小说来》(一九三三年三月五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15、 若文艺设法俯就,就很容易流为迎合大众,媚悦大众。迎合和媚悦,是不会于大众有益的。
16、 泥土和天才比,当然是不足齿数的,然而不是坚苦卓绝者,也怕不容易做;不过事在人为,比空等天赋的天才有把握。这—点,是泥土的伟大的地方,也是反有大希望的地方。
17、 孩子初学步的第一步,在成人看来,的确是幼稚,危险,不成样子,或者简直是可笑的。但无论怎样的愚妇人,却总以恳切的希望的心,看他跨出这第一步去,决不会因为他的走法幼稚,怕要阻碍阔人的路线而“逼死”他:也决不至于将他禁在床上,使他躺着研究到能够飞跑时再下地。因为她知道:假如这么办,即使长到一百岁也还是不会走路的。——《这个与那个》,《华盖集》,《全集3》
18、 轻薄,浮躁,酗酒,嫖妓而至于闹事,偷香而至于害人,这是古来之所谓“文人无行”。然而那无行的文人,是自己要负责任的,所食的果子,是“一生潦倒”。他不会说自己的嫖妓,是因为爱国心切,借此消遣些被人所压的雄心;引诱女人之后,闹出乱子来了'也不说这是女人先来诱他的,因为她本来是婊子。他们的最了不得的辩解,不过要求对于文人,应该特别宽恕罢了。
19、 文人学士是清高的,他们现在也更加聪明,不再恭维自己的主子,来看痕迹了。他们只是排好暗箭,拿定粪帚,监督着应该俯伏着的奴隶们,看有谁抬起头来的,就射过去,洒过去,结果也许会终于使这人被绑架或被暗杀,由此使民国的国民一律“平等”。《南腔北调集·祝(涛声)》(一九三三年八月六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20、 世间实在还有写不进小说里去的人。倘写进去,而又逼真,这小说便被毁坏。譬如画家,他画蛇,画鳄鱼,画龟,画果子壳,画字纸篓,画垃圾堆,但没有谁画毛毛虫,画癫疮,画鼻涕,画大便,就是一样的道理。《且介亭杂文末编(附集).半夏小集》(一九三六年十月发表)。《鲁迅全集》第六卷
21、 乾隆朝的纂修四库全书,是许多人颂为一代之盛业的,但他们却不但捣乱了古书的格式,还修改了古人的文章;不但藏之内廷,还颁之文风较盛之处,使天下士子阅读,永不会觉得我们中国的作者里面,也曾经有过很有些骨气的人。
22、 而辩护古人,也就是辩护自己。——《忽然想到》,《华盖集》,《全集3》
23、 装假固然不好,处处坦白,也不成,这要看是什么时候。和朋友谈心,不必留心,但和敌人对面,却必须刻刻防备。我们和朋友在一起,可以脱掉衣服,但上阵要穿甲。·五一骂别人不革命,便是革命者,则自己不做事,而骂别人的事做得不好,自然便是更做事者。若与此辈理论,可以被牵连到白费唇舌,
24、 ……中国向来就是“当面输心背面笑”……——《海上通信》,《华盖集续编》,《全集3》
25、 我们中国的最伟大最永久,而且最普遍的艺术也就是男人扮女人。——《论照相之类),《坟》.《全集1》
26、 中国人自然有迷信,也有“信”,但好像很少“坚信”。我们先前最尊皇帝,但一面想玩弄他,也尊后妃,但一面又有些想吊她的膀子;畏神明,而又烧纸钱作贿赂,佩服豪杰,却不肯为他作牺牲。崇孔的名儒,一面拜佛,信甲的战士,明天信T
27、 不必问现在要什么,只要问自己能做什么。现在需要的是斗争的文学,如果作者是一个斗争者,那么,无论他写什么,写出来的东西一定是斗争的。就是写咖啡馆跳舞场罢,少爷们和革命者的作品,也决不会一样。——《致萧军/1934牟10月9日》,《全集12》
28、 有些下贱东西,每以秽物掷人,以为人必不屑较,一计较,倒是你自己{失了人格。我可要照样的掷过去,要是他掷来。《华盖集续编·学界的三魂(附记)》(一九二六年二月一日)。《鲁迅全集》第二卷
29、 愚民的专制使人们变成死相。《华盖集·忽然想到(五)》(一九二五年四月十四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30、 但世界如此,做人真难,谣言足以杀人,……——《致荆有麟/1931年2月5日》,《全集12》
31、 他们(指国民党反动派——编者)一不高兴时,就可不说理由,只须一举手之劳,致出版事业的死命。那时我们便完全失败,倘委曲求全,则成为他们的俘虏了,……《书信》(一九三五年一月六日)。《鲁迅书简》
32、 生了孩子,还要想怎样教育,才能使这生下来的孩子,将来成一个完全的人。
33、 幻想飞得太高,堕在现实上的时候,伤就格外沉重了;力气用得太骤,歇下来的时候,身体就难于动弹了。
34、 我看到一些外国的小说,尤其是俄国,波兰和巴尔干诸小国的,才明白了世界上也有这许多和我们的劳苦大众同一运命的人,而有些作家正在为此而呼号,而战斗。《集外集拾遗·英译本(短篇小说选集)自序》(一九三三年三月二十二日)。《鲁迅全集》第七卷
35、 世界决不和我同死,希望是在于将来的。
36、 用玩笑来应付敌人,自然也是一种好战法,但触着之处,须是对手的致命伤,否则,玩笑终不过是一种单单的玩笑而已。
37、 中国人将办事和做戏太混为一谈,而别人却很切实,…——《致台静农/1933年6月5日》,《全集12》
38、 “官修”而加以“钦定”的正史也一样,不但本纪咧,列传咧,要摆“史架子”;里面也不敢说什么。据说,字里行间是也含着什么褒贬的,但谁有这么多的心眼儿来猜闷壶卢。……野史和杂说自然也免不了有讹传,挟恩怨,但看往事却可以较分明,因为它究竟不像正史那样地装腔作势。——《这个与那个》,《华盖集》,《全集3》
39、 用秕谷来养青年,是决不会壮大的,将来的成就,且要更渺小,五相书上有一条说,北人南相,南人北相者贵。我看这并不是妄语。北人南相者,是厚重而又机灵,南人北相者,不消说是机灵而又能厚重。昔人之所谓“贵”,不过是当时的成功,在现在,那就是做成有益的事业了。这是中国人的一种小小的自新之路。
鲁迅先生的名言警句【一】
40、 中国人的确相信运命,但这运命是有方法转移的。……运命并不是中国人的事前的指导,乃是事后的一种不费心思的解释。——《运命》,《且介亭杂文》,《全集6》
41、 人往往憎和尚,憎尼姑,憎回教徒,憎耶教徒,而不噌道士。懂得此理者,懂得中国大半。
42、 我们×××里,我觉得实做的少,监督的太多,个个想做“工头”,所以苦工就更加吃苦。——《致王冶秋/1936年4月5日》,《全集13》
43、 批判“国防文学”的资产阶级口号,提出“民族革命战争的大众文学”的无产阶级口号民族革命战争的大众文学,是无产阶级革命文学的一发展,是无产革命文学在现在时候的真实的更广大的内容。这种文学,现在已经存在着,并且即将在这基础之上,再受着实际战斗生活的培养,开起烂漫的花来罢。因此,新的口号的提出,不能看作革命文学运动的停止,或者说“此路不通”了。所以,决非停止了历来的反对法西斯主义,反对一切反动者的血的斗争,而是将这斗争更深入,更扩大,更实际,更细微曲折,将斗争具体化到抗日反汉奸的斗争,将一切斗争汇合到抗日反汉奸斗争这总流里去。决非革命文学要放弃它的阶级的领导的责任,而是将它的责任更加重,更放大,重到和大到要使全民族,不分阶级和党派,一致去对外。这个民族的立场,才真是阶级的立场。托洛茨基的中国的徒孙们,似乎胡涂到连这一点都不懂的。但有些我的战友,竟也有在做相反的“美梦”者,我想,也是极胡涂的昏虫。《且介亭杂文末编(附集).论现在我们的文学运动》(一九三六年六月十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44、 革命成功以后,闲空了一点:有人恭维革命,有人颂扬革命,这已不是革命文学。他们恭维革命颂扬革命,就是颂扬有权力者,和革命有什么关系?——《文艺与政治的歧途》,《集外集》,《全集7》
45、 凡有_人的主张,得了赞和,是促其前进的,得了反对,是促其奋斗的,独有叫喊于生人中,而生人并无反应,既非赞同,也无反对,如置身毫无边际的荒原,无可措手的了'这是怎样的悲哀呵。
46、 因为在我们还算是新的尝试,自然不免幼稚,但恐怕也可以看见它恰如压在大石下面的植物一般,虽然并不繁荣,它却在曲曲折折地生长。《且介亭杂文.(草鞋脚)(英译中国短篇小说集)小引》(一九三四年三月二十三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47、 现在做人,似乎只能随时随手做点有益于人之事,倘其不能,就做些利己而不损人之事,又不能,则做些损人利己之事。只有损人而不利己的事,我是反对的,如强盗之放火是也。
48、 这回我的为肖辩护,事情并不久远,还很明明白白的:起于他在香港大学的讲演。这学校是十足奴隶式教育的学校,然而向来没有人能去投一个爆弹,去投了的,只有他。但上海的报纸,有些却因此憎恶他了,所以我必须给以支持,因为在这时候来攻击肖,就是帮助奴隶教育。《集外集拾遗·两封通信》(一九三三年六月五日)。《鲁迅全集》第七卷
49、 官老爷(指国民党反动派——编者)痛恨我的一切,….一九三六年三月二十三日的信。《鲁迅书简》
50、 看生物,是一到专化,往往要灭亡的。未有人类以前的许多动植物,就因为太专化了,失其可变性,环境一改,无法应付,只好灭亡。
51、 弯腰曲背,在中国是一种常态,逆来尚须顺受,顺来自然更当顺受了。所以我们是最能研究人体,顺其自然而用之的人民。脖子最细,发明了砍头:膝关节能弯,发明了下跪;臀部多肉,又不致命,就发明了打屁股。《花边文学·洋服的没落》(一九三四年四月二十一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52、 对敌人决不能讲宽容、仁恕和委曲求全损着别人的牙眼,却反对报复,主张宽容的人,万勿和他接近。《且介亭杂文末编(附集).死》(一九三六年九月五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53、 无产阶级专政,不是为了将来的无阶级社会么?《南腔北调集·我们不再受骗了》(一九三二年五月六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54、 批判国粹主义等反动思潮只要从来如此,便是宝贝。即使无名肿毒,倘若生在中国人身上,也便“红肿之处,艳若桃花,溃烂之时,美如奶酪”。国粹所在,好不可言。《热风·随感录三十九》(一九一九年)。《鲁迅全集》第一卷
55、 但记得我已曾将定例声明,即一者不再与新认识的人往还,二者不再与陌生人认识。……此事并无他种坏主意,无非熟人一多,世务亦随之而加,于其在病院也有关心之义务,而偶或相遇也又必当有恭敬鞠躬之行为,此种虽系小事,但亦为“天下从此多事”之一分子,故不如销声匿迹之为愈耳。——《致孙伏园/1923年10年24日》,《全集11》
56、 近十年来,为文艺的事,实已用去不少精力,而结果是受伤。认真一点,略有信用,就大家来打击。去年田汉作文说我是调和派,我作文诘问,他函答道,因为我名誉好,乱说也无害的。后来他变成这样,我们的“战友”之一却为他辩护道,他有大计划,此刻不能定论。我真觉得不是巧人,在中国是很难存活的。——《致曹靖华/1936年4月23日》,《全集13》
57、 历举对手之语,从头至尾,逐一驳去,虽然犀利,而不沉重,且罕有正对“论敌”之要害,仅以一击给与致命的重伤者。《两地书》(一九二五年四月八日)。《鲁迅全集》第九卷
58、 但做文学的人总得闲定—点,正在革命中,那有功夫做文学。我们且想想:在生活困乏中,一面拉车,一面“之乎者也'’,到底不大便当。古人虽有种田做诗的,那一定不是自己在种田;雇了几个人替他种田,他才能吟他的诗;真要种田,就没有功夫做诗。
59、 这并未改革的社会里,一切单独的新花样,都不过是—块招牌,实际上和先前并无两样。拿一匹小鸟关在笼中,或给站在竿子上,地位好像改变了,其实还只是一样的在给别人做玩意,一饮一啄,都听命于别人。
60、 无破坏即无新建设,大致是的;但有破坏却未必即有新建设。
61、 我的经验,是人来要我帮忙的,他用“互助论”,一到不用,或要攻击我了,就用“进化论的生存竞争说”;取去我的衣服,倘向他索还,他就说我是“个人主义”,自私自利,吝啬得很。前后一对照,真令人耍笑起来,但他却一本正经,说得一点也不自愧。《书信》(一九三五年四月二十三日)。《鲁迅书简》
62、 日本和中国的人们之间,是一定会有互相了解的时候的。《且介亭杂文二集·内山完造作(活中国的姿态》序)(一九三五年三月五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63、 被毁则报,被誉则默,正是人情之常。谁能说人的左颊既受爱人接吻而不作一声,就得援此为例,必须默默地将右颊给仇人咬一口呢?
64、 我以为根本问题是在作者可是一个“革命人”,倘是的,则无论写的是什么事件,用的是什么材料,即都是“革命文学”。从喷泉里出来的都是水,从血菅里出来的都是血。“赋得革命,五言八韵”,是只能骗骗盲试官的。-《革命文学》,‘而已集),《全集3》
65、 ……我的作品,太黑暗了,因为我常觉得惟“黑暗与虚无”乃是“实有”,却偏要向这些作绝望的抗战,所以很多偏激的声音。——《两地书·四》,《全集11》
66、 ……中国人偏不肯研究自己。——《马上支日记》,《华盖集续编》,《全集3》
67、 想有乔木,想看好花,—定要有好土;没有土,便没有花木了;所以土实在较花木还重要。花木非有土不可,正同拿破仑非有好兵不可二样。
68、 他现为批评家而说话的时候,就随便捞到一种东西以后驳诘相反的东西。要驳互助说时用争存说,驳争存说时用互助说;反对和平论时用阶级斗争说,反对斗争时就用人类之爱。论敌是唯心论者呢,他的立场是唯物论,待到和唯物论者相辩难,他却又化为唯心论者了。《二心集·非革命的急进革命论者》(一九三。年)。《鲁迅全集》第四卷
69、 用奴隶或半奴隶的幸福者,向来只怕“奴隶造反”,真是无怪的。要防“奴隶造反”,就更加用“酷刑”,而“酷刑”却因此更到了末路。《南腔北调集·偶成》(一九三三年九月二十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鲁迅先生的名言警句【一】
70、 我并没有略存求得称誉,报答之心,….《两地书·致许广平》(一九二六年十二月十六日)。《鲁迅全集》第九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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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恶意的批评家在嫩苗的地上驰马,那当然是十分快意的事;然而遭殃的是嫩苗——平常的苗和天才的苗。《坟·未有天才之前》(一九二四年一月十七日)。《鲁迅全集》第一卷
72、 我一向是相信进化论的,总以为将来必胜于过去,青年必胜于老人,对于青年,我敬重之不暇,往往给我十刀,我只还他一箭。然而后来我明白我倒是错了。……我在广东,就目睹了同是青年,而分成两大阵营,或则投书告密,或则助官捕人的事实!我的思路因此轰毁,后来便时常用了怀疑的眼光去看青年,不再无条件的敬畏了。《三闲集·序言》(一九三二年四月二十四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73、 新的艺术,没有一种是无根无蒂,突然发生的,总承受着先前的遗产,有几位青年以为采用便是投降,那是他们将“采用”与“模仿”并为一谈了。中国及日本画入欧洲,被人采取,便发生了“印象派”,有谁说印象派是中国画的俘虏呢?专学欧洲已有定评的新艺术,那倒不过是模仿。“达达派”是装‘鬼脸,未来派也只是想以“奇”惊人,虽然新,但我们只要看Mayakosky的失败(他也画过许多画),便是前车之鉴。既是采用,当然要有条件,例如为流行计,特别取了低级趣昧之点,那不消说是不对的,这就是采取了坏处。必须令人能懂,而又有益,也还是艺术,才对。——《致魏猛克/1934年4月9日》,《全集12》
74、 纵令不过一洼浅水,也可以学学大海:横竖都是水,可以相通。几粒石子,任他们暗地里掷来;几滴秽水,任他们从背后泼来就是了。——《随感录四十一》,《热风》,《全集1》
75、 中国人是并非“没有自知”之明的,缺点只在有些人安于“自欺”,由此并想“欺人’。譬如病人,患着浮肿,而讳疾忌医,但愿别人胡涂,误认他为肥胖。
76、 近几时我想看看古书,再来做点什么书,把那些坏种的祖坟刨一下。《书信》(一九三五年一月四日)。《鲁迅书简》
77、 这种漆黑的染缸不打破,中国即无希望,但正在准备毁坏者,目下也仿佛有人,只可惜数目太少。然而既然已有,即可望多起来,一《两地书》(一九二五年三月二十三日)。《鲁迅全集》第九卷
78、 总而言之,我为自己和为别人的设想,是两样的。所以者何,就因为我的思想太黑暗,但究竟是否真确,又不得而知,所以只能在自身试验,不敢邀请别人。——《两地书·二四》,《全集11》
79、 这一本集子和《花边文学》,是我在去年一年中,在官民的明明暗暗,软软硬硬的围剿“杂文”的笔和刀下的结集,凡是写下来的,全在这里面。当然不敢说是诗史,其中有着时代的眉目,也绝不是英雄们的八宝箱,一朝打开,便见光辉灿烂。我只在深夜的街头摆着一个地摊,所有的无非几个小钉,几个瓦碟,但也希望,并且相信有些人会从中寻出合于他的用处的东西。《且介亭杂文·序言》(一九三五年十二月三十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80、 我常常说,我的文章不是涌出来的,是挤出来的。听的人往往误解为谦逊,其实是真情。我没有什么话要说,也没有什么文章要做,但有一种自害的脾气,是有时不免呐喊几声,想给人们去添点热闹。譬如一匹疲牛罢,明知不堪大用的了,但废物何妨利用呢,所以张家要我耕一方地,可以的:李家要我挨一转磨,也可以的;……《华盖集续编·阿Q正传的成因》(一九二六年十二月三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81、 我明知道几个人做事,真出于“为天下”是很少的。但人于现状,总该有点不平,反抗,改良的意思。只这一点共同目的,便可以合作。即使含些“利用”的私心也不妨,利用别人,又给别人做点事,说得好看_点,就是“互助”。
82、 昔曾弄笔,志在革新。故根源未竭,仍为左翼作家联盟之一员。而上海文坛小丑,遂欲乘机陷之以自快慰。造作蜚语,力施中伤,由来久矣。哀其无聊,付之一笑。《书信》(一九三一年二月四日)。许广平:《鲁迅书简》上册民国以来,有过许多总统和阔官了,下野之后,都是面团团的,或赋诗,或看戏,或念佛,吃着不尽,……《准风月谈·外国也有》(一九三三年十月十九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83、 将先前一切自欺欺人的希望之谈全都扫除,将无论是谁的自欺欺人的假面全都撕掉,将无论是谁的自欺欺人的手段全都排斥,….《华盖集·忽然想到(十一)》(一九二五年六月十八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84、 文化不改革,革命即如“沙上建塔,顷刻倒坏”真实的革命者,自有独到的见解,例如乌略诺夫先生(即列宁——编者),他是将“风俗”和“习惯”,都包括在“文化”之内的,并且以为改革这些,很为困难。我想,但倘不将这些改革,则这革命即等于无成,如沙上建塔,顷刻倒坏。《二心集·习惯与改革》(一九三。年)。《鲁迅全集》第四卷
85、 从洋楼,卧室,书房里踱出来,看一看身边怎么样,再看一看社会怎么样,世界怎么样。然后自己想一想,想得了方法,就做一点。《集外集拾遗·老调子已经唱完》(一九二七年二月十九日)。《鲁迅全集》第七卷
86、 他们因为所信的主义(指作为十月革命中俄国革命人民指导思想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编者),牺牲了别的一切,用骨肉碰钝了锋刃,血液浇灭了烟焰。在刀光火色衰微中,看出一种薄明的天色,便是新世纪的曙光。《热风·随感录五十九“圣武”》(一九一九年)。《鲁迅全集》第一卷
87、 中国究竟有无“幽默”作品?似乎没有。多是一些拙劣鄙野之类的东西。——《致增田涉/1932年5月13日》,《全集13》
88、 每一新制度,新学术,新名词,传叭中国,便如落在黑色染缸,立刻乌黑一团,化为济私助焰之具,科学,亦不过其一而已。此弊不去,中国是无药可救的。
89、 为盗要被官兵所打,捕盗也要被强盗所打,要十分安全的侠客,是觉得都不安当的,于是有流氓。和尚喝酒他来打,……为的是维持风化;乡下人不懂租界章程他来欺侮,为的是看不起无知;剪发女人他来嘲骂,社会改革者他来憎恶,为的是宝爱秩序。但后面是传统的靠山,对手又都非浩荡的强敌,他就在其间横行过去。《三闲集,流氓的变迁》(一九二九年)。《鲁迅全集》第四卷
90、 从去年(一九三五年——编者)起,每当病后休养,躺在藤椅上,每不免想到体力恢复后应该动手的事情:做什么文章,翻译或印行什么书籍。想定之后,就结束道:就是这样罢——但要赶快做。《且介亭杂交末编·死》(一九三六年九月五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91、 孔夫子之在中国,是权势者们捧起来的,是那些权势者或想做权势者们的圣人,和一般的民众并无什么关系。然而对于圣庙,那些权势者也不过一时的热心。因为尊孔的时候已经怀着别样的目的,所以目的一达,这器具就无用,如果不达呢,那可更加无用了。……孔子这人,其实是自从死了以后,也总是当着“敲门砖”的差使的。《且介亭杂文二集·在现代中国的孔夫子》(一九三五年四月二十九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92、 将来我死掉之后,即使在中国还有追悼的可能,也千万不要给我开追悼会或者出什么记念册。因为这不过是活人的讲演或挽联的斗法场,为了造语惊人,对仗工稳起见,有些文豪们是简直不恤于胡说八道的。结果至多也不过印成一本书,即使有谁看了,于我死人,于读者活人,都无益处,就是对于作者,其实也并无益处,挽联做得好,也不过挽联做得好而已。——《病后杂谈》,《且介亭杂文》,《全集6》
93、 我力避引文的唠叨,只要觉得够将意思传给别人了,就宁可什么陪衬拖带也没有。《南腔北调集·我怎么做起小说来》(一九三三年三月五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94、 如果是战斗的无产者,只要所写的是可以成为艺术品的东西,那就无论他所描写的是什么事情,所使用的是什么材料,对于现代以及将来一定是有贡献的意义的。为什么呢?因为作者本身便是一个战斗者。《二心集,关于小说题材的通信》(一九三一年十二月二十五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95、 “要面子”和“不要脸”实在也可以有很难分辨的时候。……一个绅士有钱有势,我假定他叫四大人罢,人们都以能够和他扳谈为荣。有一个专爱夸耀的小瘪三,一天高兴的告诉别人道“四大人和我讲过话了!”人问他“说什么呢?”答道:“我站在门口,四大人出来了,对我说:滚开去!”《且介亭杂文·论“面子”》(一九三四年十月四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96、 我自己想,虽然许多人都说我多疑,冷酷,然而我的推测人,实在太倾于好的方面了,他们自己表现出来时,还要坏得远。——《致萧军/1935年10月4日》,《全集13》
97、 现在,四近没有炮火,没有鞭笞,没有压制,于是也就没有反抗,没有革命。所有的多是曾经革命,将要革命,或向往革命的青年,将在平静的空气中,度着探求学术的生活。但这平静的空气,必须为革命的精神所弥漫;这精神则如日光,永远放射,无远弗到。否则,革命的后方便成为懒人享福的地方。……我先只希望中山大学中人虽然坐着工作而永远记得前线。《集外集拾遗‘中山大学开学致语》(一九二七年三月一日)。《鲁迅全集》第七卷
98、 旧的和新的,往往有极其相同之点。
99、 新作小说则不能,这并非没有工夫,却是没有本领,多年和社会隔绝了,自己不在漩涡的中心,所感觉到的总不免肤泛,写出来也不会好的。——《致姚克/1933年11月5日》,《全集12》
100、 只要是地位,尤其是利害—不相同,则两国之间不消说,就是同国的人们之间,也不容易互相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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