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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其实无论什么都是有弊的,就是吃饭也是有弊的,它能滋养我们这方面是有利的;但是—方面使我们消化器官疲乏,那就不好而有弊了。假使做事要面面顾到,那就什么事都不能做。
2、 那些维持现状的先生们,貌似平和,实乃进步的大害。最可笑的是他们对于已经错定的,无可如何,毫无改革之意,只在防患未然,不许“新错”,而又保护“旧错”,这岂不可笑。
3、 有些新青年,境遇正和“老新党”相反,八股毒是丝毫没有染过的,出身又是学校,也并非国学的专家,但是,学起篆字来了,填起词来了,劝人看《庄子》《文选》了,信封也有自刻的印板了,新诗也写成方块了,除掉做新诗的嗜好之外,简直就如光绪初年的雅人一样,所不同者,缺少辫子和有时穿穿洋服而已。《准风月谈·重三感旧》(一九三三年十月一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4、 抓住要害.“以一击制敌人的死命”因为从旧垒中来,情形看得较为分明,反戈一击,易制强敌的死命。《坟·写在“坟”后面》(一九二六年十一月一日)。《鲁迅全集》第一卷
5、 要紧的是大众至少能够看。倘不然,即使造出一种“大众语文”来,也还是特殊阶级的独占工具。《书信》(一九三四年七月二十九日)。《鲁迅全集》第十卷
6、 他们(指国民党反动派——编者)决计要包庇中外古今一切黑暗了。《书信》(一九三五年一月二十九日)。《鲁迅全集》第十卷
7、 生了孩子,还要想怎样教育,才能使这生下来的孩子,将来成一个完全的人。
8、 我记得“拳乱”时候(庚子)的外人(指外国侵略者——编者)多说中国坏,现在却常听到他们赞赏中国的古文明。中国成为他们恣意享乐的乐土的时候,似乎快要临头了;我深憎恶那些赞赏。《“出了象牙之塔”后记》(一九二五年十二月二日)。《鲁迅译文集》第三卷
9、 ……翻翻过去的血的流水账簿,原也未始不能够推见将来,只要不将那账目来作消遣。——《(争自由的波浪)小引》,《集外集拾遗》,《全集7》
鲁迅先生的名言警句【一】
10、 中国的文人也一样,万事闭眼睛,聊以自欺,而且欺人,那方法是:瞒和骗。中国人的不敢正视各方面,用瞒和骗,造出奇妙的逃路来,而自以为正路。……一天天的满足着,即一天一天的堕落着,但却又觉得日见其光荣。《坟·论睁了眼看》(一九二五年七月二十二日)。《鲁迅全集》第一卷
11、 中国是隐士和官僚最接近的。《集外集拾遗·帮忙文学与帮闲文学》(一九三二年十一月二十二日)。《鲁迅全集》第七卷
12、 口人生就得不屈不挠地斗争反对帝国主义帝国主义和我们,除了它的奴才之外,那一样利害不和我们正相反?我们的痈疽,是它们的宝贝,那么,它们的敌人,当然是我们的朋友了。……我们人民和它们是利害完全相反的。《南腔北调集·我们不再受骗了》(一九三二年五月六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13、 科学来替换了这迷信,那么,定命论的思想,也就和中国人离开了。假定真有这一日,则和尚,道士,巫师,星相家,风水先生……的宝座,就都让给了科学家,我们也不必整年的见神见鬼了。《且介亭杂文·运命》(一九三四年十月二十三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14、 日人太认真,而中国人却太不认真。中国的事情往往是招牌一挂就算成功了。日本则不然。他们不像中国这样只是作戏似的。一一《今春的两种感想》,《集外集拾遗》,《全集7》
15、 只要是地位,尤其是利害—不相同,则两国之间不消说,就是同国的人们之间,也不容易互相了解的。
16、 文人(指国民党的御用文人——编者)多是狗,一批一批的匿了名向普罗文学(即无产阶级文学——编者)进攻。《书信》(一九三二年六月二十四日)。《鲁迅全集》第十一卷
17、 然中国之所谓幽默,往往尚不脱《笑林广记》式,真是无可奈何。-《致陶亢德/1934年4月旧》,《全集12》
18、 我并不然,没有这些大架子,无论叭儿狗,无论臭茅厕,都会唾过几口唾沫去,不必定要脊梁上插着五张尖角旗(义旗?)的“主将”出台,才动我的“刀笔”。《而已集·革“首领”》(一九二七年九月九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19、 口论人生人类总有一种理想,一种希望。虽然高下不同,必须有个意义。自他两利固好,至少也得有益本身。——《我之节烈观》,《坟》,《全集1》
20、 在我们不从容的人们的世界中,实在没有那许多工夫来摆臭绅士的臭架子了,要做就做,与其说明年喝酒,不如立刻喝水:待廿一世纪的剖拨戮尸,倒不如马上就给他一个嘴巴。至于将来,自有后起的人们,决不是现在人即将来所谓古人的世界,如果还是现在的世界,中国就会完!——《有趣的消息》,《华盖集续编》,《全集3》
21、 敌人是不足惧的,最可怕的是自己营垒里的蛀虫,许多事都败在他们手里。——《致萧军、萧红/1934年12月6日》,《全集12》
22、 太做不行,但不做,却又不行。用—段大树和四枝小树做—只凳,在现在,未免太毛糙,总得刨光它一下才好。但如全体雕花,中间挖空,却又坐不来,也不成其为凳子了。
23、 我主张以文学来帮助革命,不主张徒唱空调高论,拿“革命”这两个辉煌的名词,来抬高自己的文学作品。现在我们中国最需要反映民族危机,鼓励争斗的文学作品。……在目前,全中国到处可闻到大众不平的吼声,社会上任何角落里,可以看到大众为争取民族解放而汇流的斗争鲜血,这一切都是大好题材。《几个重要问题(和(救亡日报)记者的谈话)》,原载《夜莺》一卷四期,引自唐锼编的《鲁迅全集补遗》第三七三页。参看芬君的《鲁迅访问记》,文经鲁迅校阅,原刊于《新东方》。(一九三六年一卷,五期。)
24、 俄国革命以后,欧美的富家奴去看了一看,回来就摇头皱脸,做出文章,慨叹着工农还在怎样吃苦,怎样忍饥,说得满纸凄凄惨惨。仿佛惟有他却是极希望一个筋斗,工农就都住王宫,吃大菜,躺安乐椅子享福的人。谁料还是苦,所以俄国不行了,革命不好了,阿呀阿呀了,可恶之极了。对着这样的哭丧脸,你同他说什么呢?假如觉到讨厌,我想,只要拿指头轻轻的在那纸糊架子上挖一个窟窿就可以了。《二心集·关于翻译的通讯》(一九三一年十二月二十八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25、 其实,现在的所谓讽刺作品,大抵倒是写实。非写实决不能成为所谓“讽刺”;非写实的讽刺,即使能有这样的东西,也不过是造谣和诬蔑而已。
26、 在中国的王道,看去虽然好像是和霸道对立的东西,其实却是兄弟,这之前和之后,一定要有霸道跑来的。人民之所讴歌,就为了希望霸道的减轻,或者不更加重的缘故。
27、 有缺点的战士终竟是战士,完美的苍蝇也终竟不过是苍蝇。
28、 我本是常常出门的,不过近来知道了我们的元帅深居简出,只令别人出外奔跑,所以我也不如只在家里坐了。记得托尔斯泰的什么小说说过,小兵打仗,是不想到危险的,但一看见大将面前防弹的铁板,却就也想到了自己,心跳得不敢上前了。但如元帅以为生命价值,彼此不同,那我也无话可说,只好被打军棍。——《致胡风/1935年6月28a).《全集13》
29、 现在的人间也还是“大王好见,小鬼难当”的处所。出路是有的。何以无呢?只因多鬼祟,他们将一切路都要糟蹋了。这些都不要,才是出路。——《路》,《三闲集》,《全集4》
30、 任凭你爱排场的学者们怎样铺张,修史时候设些什么“汉族发祥时代”“汉族发达时代”“汉族中兴时代”的好题目,好意诚然是可感的,但措辞太绕湾子了。有更其直捷了当的说法在这里一一,想做奴隶而不得的时代;二,暂时做稳了奴隶的时代。
31、 我们为传统思想所束缚,听到被评为“幼稚”便不高兴。但“幼稚”的反面是什么呢?好—点是“老成”,坏—点就是“老狯”。
32、 世间只要有权门,一定有恶势力,有恶势力,就一定有二花脸,而且有二花脸艺术。《准风月谈,二丑艺术》(一九三三年六月十五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33、 然而在实际上,文学界的阵线却更加分明了。蒙蔽是不能长久的,接着起来的又将是一场血腥的战斗。《且介亭杂文·中国文坛上的鬼魅》(一九三四年十一月二十一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34、 中国人一向喜欢造些和大人物相关的名胜,石门有“子路止宿处”,泰山上有“孔子小天下处”;一个小山洞,是埋着大禹,几堆大土堆,便葬着文武和周公。——《清明时节》,《花边文学》,《全集5》
35、 惟有民魂是值得宝贵的,惟有他发扬起来,中国才有真进步。……貌似“民魂”的,有时仍下免为“官魂”,这是鉴别魂灵者所应该十分注意的。——《学界的三魂》,《华盖集续编》,《全集3》
36、 要除去制造并赏玩别人苦痛的昏迷和强暴。《坟·我之节烈观》(一九一八年七月)。《鲁迅全集》第一卷
37、 梁先生说作者的阶级,和作品无关。托尔斯泰出身贵族,而同情于贫民,然而并不主张阶级斗争;……这些例子,也全不足以证明文学的无阶级的。托尔斯泰正因为出身贵族,旧性荡涤不尽,所以只同情于贫民而不主张阶级斗争。《二心集.“硬译”与“文学的阶级性”》(一九三。年)。《鲁迅全集》第四卷
38、 一个作者,“自卑”固然不好,“自负”也不好的,容易停滞。我想,顶好是不要自馁,总是干;但也不可自满,仍旧总是用功。一九三五年四月十二日的信。《鲁迅书简》
39、 保存旧文化,是要中国人永远做侍奉主子的材料,苦下去,苦下去。《集外集拾遗·老调子已经唱完》(一九二七年二月十九日)。《鲁迅全集》第七卷
鲁迅先生的名言警句【一】
40、 我以为中国新的木刻,可以采用外国的构图和刻法,但也应该参考中国旧木刻的构图模样,一面并竭力使人物显出中国人的特点来,使观者一看便知道这是中国人和中国事,在现在,艺术上是要地方色彩的。《书信》(一九三三年十二月十九日)。《鲁迅全集》第十卷
41、 智识的青年们意识到自己的前驱的使命,便首先发出战叫。这战叫和劳苦大众自己的反叛的叫声一样地使统治者恐怖,走狗的文人即群起进攻,或者制造谣言,或者亲作侦探,然而都是暗做,都是匿名,不过证明了他们自己是黑暗的动物。《二心集·中国无产阶级革命文学和前驱的血》(一九三一年)。《鲁迅全集》第四卷
42、 笑里可以藏刀,自称酷爱和平的人民,也会有杀人不见血的武器,那就是造谣言。……谣言世家的子弟,是以谣言杀人,也以谣言被杀的。《南腔北调集·谣言世家》(一九三三年十月十三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43、 无穷的远方,无数的人们,都和我有关。
44、 就是为了一点点犒赏,不但安于做奴才,而且还要做更广泛的奴才,还得出钱去买做奴才的权利,这是堕民以外的自由人所想不到的罢。《准风月谈·我谈“堕民”》(一九三三年七月一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45、 生命的路是进步的,总是沿着无限的精神三角形的斜面向上走,什么都阻止他不得。
46、 据我的意思,即使是从前的人,那诗文完全超于政治的所谓“田园诗人”,“山林诗人”,是没有的。完全超出于人间世的,也是没有的。既然是超出于世,则当然连诗文也没有。诗文也是人事,既有诗,就可以知道于世事未能忘情。《而已集,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一九二七年九月)。《鲁迅全集》第三卷
47、 “成功的帝王”是不秘密杀人的,他只秘密一件事:和他那些妻妾的调笑。到得就要失败了'才又增加一件秘密:他的财产的数目和安放的处所;再下去,这才加到第三件:秘密的杀人。
48、 如果是战斗的无产者,只要所写的是可以成为艺术品的东西,那就无论他所描写的是什么事情,所使用的是什么材料,对于现代以及将来一定是有贡献的意义的。为什么呢?因为作者本身便是一个战斗者。一一《关于小说题材的通信》,《二心集》,《全集4》
49、 维持现状说是任何时候都有的,赞成者也不会少,然而在任何时候都没有效,因为在实际上决定做不到。假使古时候用此法,就没有今之现状,今用此法,也就没有将来的现状,直至辽远的将来,一切都和太古无异。
50、 我憎恶那些拿了鞭子,专门鞭扑别人的人们。——《致徐懋庸/1935年1月17日》,《全集13》
51、 如果从奴隶生活中寻出“美”来,赞叹,抚摩,陶醉,那可简直是万劫不复的奴才了,他使自己和别人永远安住于这生活。
52、 大凡要亡国的时候,皇帝无事,臣子谈谈女人,谈谈酒,像六朝的南朝,开国的时候,这些人便做诏令,做敕,做宣言,做电报——做所谓皇皇大文。主人一到第二代就不忙了,于是臣子就帮闲。所以帮闲文学实在就是帮忙文学。《集外集拾遗·帮忙文学与帮闲文学》(一九三二年十一月二十二日在北大讲)。《鲁迅全集》第七卷
53、 与其多而不佳,不如少而好;……《书信》(一九三四年四月十二日)。《鲁迅全集》第十卷
54、 卑怯的人,即使有万丈的愤火,除弱草以外,又能烧掉什么呢?《坟·杂忆》(一九二五年六月十六日)。《鲁迅全集》第一卷
55、 “吃白相饭”在上海是这么一种光明正大的职业。我们在上海的报章上所看见的,几乎常是这些人物的功绩;没有他们,本埠新闻是决不会热闹的。但功绩虽多,归纳起来也不过是三段,只因为未必全用在一件事情上,所以看起来好像五花八门了。第一段是欺骗。见贪人就用利诱,见孤愤的就装同情,见倒霉的则装慷慨,但见慷慨的却又会装悲苦,结果是席卷了对手的东西。第二段是威压。如果欺骗无效,或者被人看穿了,就脸孔一翻,化为威吓,或者说人无理,或者诬人不端,或者赖人欠钱,或者并不说什么缘故,而这也谓之“讲道理”,结果还是席卷了对手的东西。第三段是溜走。用了上面的一段或兼用了两段而成功了,就一溜烟走掉,再也寻不出踪迹来。失败了,也是一溜烟走掉,再也寻不出踪迹来。事情闹得大一点,则看开本埠,避过了风头再出现。《准风月谈.“吃白相饭”》(一九三三年六月二十六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56、 所谓才子者,大抵能作些诗,才子和佳人之遇合,就每每以题诗为媒介。这似乎是很有悖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对于旧习惯是很有些反对的意思的,但到团圆的时节,又常是奉旨成婚,我们就知道作者是寻到了更大的帽子了。那些书的文章也没有一部好,……《中国小说的历史变迁》。《鲁迅全集》第八卷
57、 中国人的不敢正视各方面,用瞒和骗,造出奇妙的逃路来,而自以为正路。在这路上,就证明着国民性的怯弱,懒惰,而又巧滑。一天一天的满足着,即一天一天的堕落着,但却又觉得日见其光荣。——《论睁了眼看》,《坟》,《全集1》
58、 梦是好的;否则,钱是要紧的。钱这个字很难听,或者要被高尚的君子们所非笑,但我总觉得人们的议论是不但昨天和今天,即使饭前和饭后,也往往有些差别。凡承认饭需钱买,而以说钱为卑鄙者,倘能按一按他的胃,那里面怕总还有鱼肉没有消化完,须得饿他一天之后,再来昕他发议论。——《娜拉走后怎样》,《坟》,《全集1》
59、 普通大抵以和自己不同的人为古怪,这成见,必须跑过许多路,见过许多人,才能够消除。
60、 什么叫“国粹”?照字面看来,必是一国独有,他国所无的事物了。换一句话,便是特别的东西。但特别未必定是好,何以应该保存?譬如一个人,脸上长了一个瘤,额上肿出一颗疮,的确是与众不同,显出他特别的样子,可以算他的“粹”。然而据我看来,还不如将这“粹”割去了,同别人一样的好。——《随感录三十五》,《热风》,《全集1》
61、 在这三十年中,却使我目睹许多青年的血,层层淤积起来,将我埋得不能呼吸,我只能用这样的笔墨,写几句文章,算是从泥土中挖一个小孔,自己延口残喘,这是怎样的世界呢。夜正长,路也正长,我不如忘却,不说的好罢。但我知道,即使不是我,将来总会有记起他们,再说他们的时候的。《南腔北调集·为了忘却的纪念》(一九三三年二月七一八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62、 我并不劝青年的艺术学徒蔑弃大幅的油画或水彩画,但是希望一样看重并且努力于连环图画和书报的插图:自然应该研究欧洲名家的作品,但也更注意于中国旧书上的绣像和画本,以及新的单张的花纸。这些研究和由此而来的创作,自然没有现在的所谓大作家的受着有些人们的照例的叹赏,然而我敢相信:对于这,大众是要看的,大众是感激的!《南腔北调集.“连环图画”辩护》(一九三二年十月二十五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63、 人类为向上,即发展起见,应该活动,活动而有若干失错,也不要紧。惟独半死半生的苟活,是全盘失正确的。因为他挂了生活的招牌,其实却引人到死路上去!
64、 中国无产阶级革命文学在今天和明天之交发生,在诬蔑和压迫之中滋长,终于在最黑暗里,用我们的同志的鲜血写了第一篇文章。……这是属于革命的广大劳苦群众的,大众存在一日,壮大一日,无产阶级革命文学也就滋长一日。我们的同志的血,已经证明了无产阶级革命文学和革命的劳苦大众是在受一样的压迫,一样的残杀,作一样的战斗,有一样的运命,是革命的劳苦大众的文学。《二心集·中国无产阶级革命文学和前驱的血》(一九三一年)。《鲁迅全集》第四卷
65、 我想,在青年,须是有不平而不悲观,常抗战而亦自卫,倘荆棘非践不可,固然不得不践,但若无须必践,即不必随便去践,这就是我之所以主张“壕堑战”的原因,其实也无非想多留下几个战士,以得更多的战绩。《两地书·致许广平》(一九二五年三月十八日)。《鲁迅全集》第九卷
66、 战斗的作者应该注重于“论争”;但必须止于嘲笑,止于热骂,而且要“喜笑怒骂,皆成文章”,使敌人因此受伤或致死,而自己并无卑劣的行为,观者也不以为污秽,这才是战斗的作者的本领。
67、 既有空地,便会生长荆棘或雀麦。最要紧的是有人来处理,或者培植,或者删除,……这就是批评。《花边文学·再论重议》(一九三四年七月三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68、 捣一场小乱子,就是伟人,铺一本教科书,就是学者,造几条文坛消息,就是作家。于是比较自爱的人,一听到这些冠冕堂皇的名目就骇怕了,竭力逃避。逃名,其实是爱名的,逃的是这一团糟的名,不愿意酱在那里面。《且介亭杂文二集·逃名》(一九三五年八月二十三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69、 ……仆生长危邦,年逾大衍,天灾人祸,所见多矣,无怨于生,亦无怖于死,即将投我琼瑶,依然弄此笔墨,夙心旧习,不能改也,一——《致台静农/1933年6月28日》,《全集12》
鲁迅先生的名言警句【一】
70、 我正因为生在东方,而且生在中国,所以“中庸”“稳妥”的余毒,还沦肌浃髓,比起法国的勃罗亚——他简直称大报的记者为“蛆虫”——来,真是“小巫见大巫”,使我自惭究竟不及白人之毒辣勇猛。——《我还不能“带住”》,《华盖集续编》,《全集3》
71、 我总觉得我也许有病,神经过敏,所以凡看一件事,虽然对方说是全都打开了,而我往往还以为必有什么东西在手巾或袖子里藏着。但又往往不幸而中,岂不哀哉。——《致章廷谦/1928年8月15日》,《全集11》
72、 现在的有些公论家,自以为中立,其实却偏,…《华盖集续编·不是信》(一九二六年二月一日)。《鲁迅全集》第二卷
73、 勇敢,这才能勇往直前,肉搏强敌,以报仇雪恨。《坟-杂忆》(一九二五年六月十六日)。《鲁迅全集》第一卷
74、 人世上并没有这样一道矮墙,骑着而又两脚着地,左右稳妥,所以即使吞吞吐吐,也还是将自己的魂灵枭首通衢,挂出了原想竭力隐瞒的丑态。……丑态而蒙着公正的皮,这才催人呕吐。《华盖集·答KS君》(一九二五年八月二十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75、 木刻是一种作某用的工具,是不正确的,但万不要忘记它是艺术。它之所以是工具,就因为它是艺术的缘故。斧是木匠的工具,但也要它锋利,如果不锋利,则斧形虽存,即非工具,但有人仍称之为斧,看作工具,那是因为他自己并非木匠,不知作工之故。——《致李桦/1935年6月16日》,《全集13)看画也要训练。十九世纪末的那些画派,不必说了。就是极平常的动植物图,我曾经给向来没有见过图画的村人看,他们也不懂。立体的东西变成平面,他们就万想不到会有这等事。——《致刺少麒/1935年6月29f),《全集13》
76、 我想,普遍,永久,完全,这三件宝贝,自然是了不得的,不过也是作家的棺材钉,会将他钉死。《且介亭杂文·答(戏)周刊编者信》(一九三四年十一月十四日)。《鲁迅全集》
77、 【梁簌溟】梁漱溟已为委员,我看他是要阔的。-《致章廷谦/1927年9月19日》,《全集11)【马寅初】……马寅初博士到厦门来演说,所谓“北大同人”,正在发昏章第十一,排班欢迎。我固然是“北大同人”之一,也非不知银行之可以发财,然而于“铜子换毛钱,毛钱换大洋”学说,实在没有什么趣味,所以都不加入,一切由它去罢。——《两地书·五八》,《全集11》
78、 流言也有种种,某种流言,大抵是奔凑到某种耳朵,写出在某种笔下的。《华盖集·并非闲话》(一九二五年五月三十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79、 待到伟大的人物成为化石,人们都称他伟人时,他已经变了傀儡了。
80、 我常常说,我的文章不是涌出来的,是挤出来的。听的人往往误解为谦逊,其实是真情。我没有什么话要说,也没有什么文章要做,但有一种自害的脾气,是有时不免呐喊几声,想给人们去添点热闹。譬如一匹疲牛罢,明知不堪大用的了,但废物何妨利用呢,所以张家要我耕一方地,可以的:李家要我挨一转磨,也可以的;……《华盖集续编·阿Q正传的成因》(一九二六年十二月三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81、 “面子”,……是中国精神的纲领,只要抓住这个,就像二十四年前的拔住了辫子一样,全身都跟着走动了。——《说“面子”》,《且介亭杂文》,《全集6》
82、 你们(指青年——编者)所多的是生力,遇见深林,可以辟成平地的,遇见旷野,可以栽种树木的,遇见沙漠,可以开掘井泉的。《华盖集·导师》(一九二五年五月十一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83、 生物在进化,被达尔文揭发了,使我们知道了我们的远祖和猴子是亲戚。然而那时的绅士们的方法,和现在是一模一样的:他们大家倒叫达尔文为猴子的子孙。但达尔文善于研究,却不善于骂人,所以被绅士们嘲笑了小半世。给他来斗争的是自称为“达尔文的咬狗”的赫胥黎,他以渊博的学识,警辟的文章,东》中西突,攻陷了自以为亚当和夏娃的子孙们的最后的堡垒。《南腔北调集.“论语一年”》(一九三三年八月二十三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84、 一位老爷下乡查灾,说有些地方是本可以不成灾的,现在成灾,是因为农民懒,不戽水。但一种报上,却记着一个六十老翁,因儿子戽水乏力而死,灾象如故,无路可走,自杀了。老爷和乡下人,意见是真有这么的不同的。《且介亭杂文·门外文谈》(一九三四年八月十六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85、 教育界正如文学界,漆黑一团,无赖当路,…一《书信》(一九三五年七月十七日)。《鲁迅书简》
86、 中国学共和不像,谈者多以为共和于中国不宜:其实以前之专制,何尝相宜?专制之时,亦无忠臣,亦非强国也。——《致宋崇义/1920年5月4日》,《全集11》
87、 无产者文学是为了以自己们之力,来解放本阶级并及一切阶级而斗争的一翼,所要的是全般,不是一角的地位。《二心集.“硬译”与“文学的阶级性”》(一九三。年)。《鲁迅全集》第四卷
88、 什么是路?就是从没路的地方践踏出来的,从只有荆棘的地方开辟出来的。以前早有路了,以后也该永远有路。——《随感录六十六生命的路》,《热风》,《全集1》
89、 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90、 视总结斗争经验我的有些主张,是由许多青年的血换来的…《书信·致胡风》(一九三五年九月十二日)。许广平:《鲁迅书简》(下册)经验的所得的结果无论好坏,都要很大的牺牲,虽是小事情,也免不掉要付惊人的代价。《南腔北调集·经验》(一九三三年六月十二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91、 儒士和方士,是中国特产的名物。方士的最高理想是仙道,儒士的便是王道。但可惜的是这两件在中国终于都没有。据长久的历史上的事实所证明,则倘说先前曾有真的王道者,是妄言,说现在还有者,是新药。——《关于中国的两三件事》,《且介亭杂文》,《全集6》
92、 驯良之类并不是恶德。但发展开去,对一切事无不驯良,却决不是美德,也许简直倒是没出息。
93、 许多人的随便的哄笑,是—枝白粉笔,它能够将粉涂在对手的鼻子上,使他的话好像小丑的打诨。
94、 读死书是害己,一开口就害人;但不读书也并不见得好。至少,譬如要批评托尔斯泰,则他的作品是必得看几本的。
95、 倘使只为了自吹自捧,那真是“就近又有点卑劣了”。《花边文学.化名新法》(一九三四年五月十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96、 侦探片子演厌了,爱情片子烂熟了,战争片子看腻了,滑稽片子无聊了,于是乎有《人猿泰山》,有《兽林怪人》,有《非洲探险》等等,要野兽和野蛮登场。然而在蛮地中,也还一定要穿插一点蛮婆子的蛮曲线。如果我们也还爱看,那就可见无论怎样奚落,也还是有些恋恋不舍的了,“性”之于市侩,是很要紧的。《花边文学·未来的光荣》(一九三四年一月八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97、 但我觉得正人君子这回是可以审问我了:“你知道苦了罢?你改悔不改悔?”大约也不但正人君子,凡对我有些好意的人,也要问的。……我可以即刻答复:“一点不苦,一点不悔。而且倒很有趣的。”——《通信》,《而已集》,《全集3》
98、 三郎的事情,我几乎可以无须思索,说出我的意见来,是:现在不必进去。最初的事,说起来话长了,不论它;就是近几年,我觉得还是在外围的人们里,出几个新作家,有一些新鲜的成绩,一到里面去,即酱在无聊的纠纷中,无声无息。——《致胡风/1935年9月12日》,《全集13》
99、 不“打落水狗”是误人子弟的。《坟·论“费厄泼赖”应该缓行》(一九二五年十二月二十九日)。《鲁迅全集》第一卷
100、 防被欺。自称盗贼的无须防,得其反倒是好人;自称正人君子的必须防,得其反则是盗贼。~四八见事太明,做事即失其勇,庄子所谓“察见渊鱼者不祥,盖不独谓将为众所忌,且于自己的前进亦有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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