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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说的名言

1、 学风如何,我以为是和政治状态及社会情形相关的,……教育界的称为清高,本是粉饰之谈,其实和别的什么界都一样,……况且又有这样的环境,正如人身的血液一坏,体中的一部分决不能独保健康一样,教育界也不会在这样的民国里特别清高的。《两地书》(一九二五年三月十一日)。《鲁迅全集》第九卷

2、 近几时我想看看古书,再来做点什么书,把那些坏种的祖坟刨一下。《书信》(一九三五年一月四日)。《鲁迅书简》

3、 我看现在青年的常在问人该读什么书,就是要看一看真金,免得受硫化铜的欺骗。而且一识得真金,一面也就真的识得了硫化铜,一举两得了。《且介亭杂文·随便翻翻》(一九三四年十一月二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4、 自由固不是钱所能买到的,但能够为钱而卖掉。

5、 古文化之裨助着后来,也束缚着后来,……《且介亭杂文二集.(全国木刻联合展览会专辑)序》。《鲁迅全集》第六卷

6、 有关本业的东西,是无论怎样节衣缩食也应该购买的,试看绿林强盗,怎样不惜钱财以买盒子炮,就可知道。

7、 人感到寂寞时,会创作;—感到干净时,即无创作,他已经一无所爱。创作总根于爱。

8、 木刻是一种作某用的工具,是不正确的,但万不要忘记它是艺术。《书信》(一九三五年六月十六日)。《鲁迅全集》第十卷

9、 向旧堡垒进攻时各自扭打起来,只能有利于敌人这些团体,都说是志在改革,向旧的堡垒取攻势的,然而还在中途,就在旧的堡垒之下纷纷自己扭打起来,扭得大家乏力了,这才放开了手,因为不过是“扭”而已矣,所以大创是没有的,仅仅喘着气。一面喘着气,一面各自以为胜利,唱着凯歌。旧堡垒上简直无须守兵,只要袖手俯首,看这些新的敌人自己所唱的喜剧就够。他无声,但他胜利了。《二心集,我们要批评家》(一九三。年四月一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鲁迅先生的名言警句【一】

 

10、 人间世事,恨和尚往往就恨袈裟。-《一思而行》,《花边文学》,《全集5》

11、 我就是这样,并不想以骑墙和阴柔来买人尊敬。《华盖集·并非闲话(一)》(一九二五年五月三十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12、 国的存亡是在政权,不在语言文字的。《集外集拾遗·报(奇哉所谓……)》(一九二五年二月二十~日)。《鲁迅全集》第七卷

13、 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答客诮》,《全集7》

14、 幻灭之来,多不在假中见真,而在真中见假。

15、 然而在实际上,文学界的阵线却更加分明了。蒙蔽是不能长久的,接着起来的又将是一场血腥的战斗。《且介亭杂文·中国文坛上的鬼魅》(一九三四年十一月二十一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16、 假使共产主义国里可以毫不改动那些权力者的老样,或者还要阔,他们是一定赞成的。然而后来的情形证明了共产主义没有上帝那样的可以通融办理,于是才下了剿灭的决心。《且介亭杂文·中国文坛上的鬼魅》(一九三四年十一月二十一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17、 “雅”要地位,也要钱,古今并不两样的,但古代的买雅,自然比现在便宜;办法也并不两样,书要摆在书架上,或者抛几本在地板上,酒杯要摆在桌子上,但算盘却要收在抽屉里,或者最好是在肚子里。

18、 若文艺设法俯就,就很容易流为迎合大众,媚悦大众。迎合和媚悦,是不会于大众有益的。

19、 人固然应该办“公”,然而总须大家都办,倘人们偷懒,而只有几个人拼命,未免太不“公”了,就该适可而止,可以省下的路少走几趟,可以不管的事少做几件,自己也是国民之一,应该爱惜的,谁也没有要求独独几个人应该做得劳苦而死的权利。——《两地书·六二》,《全集11》

20、 为盗要被官兵所打,捕盗也要被强盗所打,要十分安全的侠客,是觉得都不安当的,于是有流氓。和尚喝酒他来打,……为的是维持风化;乡下人不懂租界章程他来欺侮,为的是看不起无知;剪发女人他来嘲骂,社会改革者他来憎恶,为的是宝爱秩序。但后面是传统的靠山,对手又都非浩荡的强敌,他就在其间横行过去。《三闲集,流氓的变迁》(一九二九年)。《鲁迅全集》第四卷

21、 泥土和天才比,当然是不足齿数的,然而不是坚苦卓绝者,也怕不容易做;不过事在人为,比空等天赋的天才有把握。这—点,是泥土的伟大的地方,也是反有大希望的地方。

22、 我憎恶那些拿了鞭子,专门鞭扑别人的人们。——《致徐懋庸/1935年1月17日》,《全集13》

23、 倚徙华洋之间,往来主奴之界,这就是现在洋场上的“西崽相”。但又并不是骑墙,因为他是流动的,较为“国通自在”,所以也自得其乐,除非你扫了他的兴头。《且介亭杂文二集.“题未定”草》(一九三五年六月十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24、 所以中国的国魂里大概总有这两种魂:官魂和匪魂。——《学界的三魂》,《华盖集续编》,《全集3》

25、 不负责任的,不能照办的教训多,则相信的人少;利己损人的教训多,则相信的人更其少。“不相信”就是“愚民”的远害的堑壕,也是使他们成为散沙的毒素。然而有这脾气的也不但是“愚民”,虽是说教的士大夫,相信自己和别人的,现在也未必有多少。例如既尊孔子,又拜活佛者,也就是恰如将他的钱试买各种股票,分存许多银行一样,其实是那一面都不相信的。

26、 纵令不过一洼浅水,也可以学学大海:横竖都是水,可以相通。几粒石子,任他们暗地里掷来;几滴秽水,任他们从背后泼来就是了。——《随感录四十一》,《热风》,《全集1》

27、 今之衮衮诸公及其叭儿,盖亦深知中国已将卖绝,故在竭力别求卖国者以便归罪,……然而变迁至速,不必一二年,则谁为汉奸,便可一目了然矣。《书信》(一九三四年六月二日)。《鲁迅全集》第十卷

28、 力求清宁,偏多滓秽,……但这些都由它去,我自走我的路。——《两地书·一一二》,《全集11》

29、 人到无聊,便比什么都可怕,因为这是从自己发生的,不大有药可救。——《两地书·二九》,《全集11》

30、 记得民元革命以后,我在故乡,不知怎地县知事常常掉换了。每一掉换,农民们便愁苦着相告道“怎么好呢?又换了一只空肚鸭来了!”他们虽然至今不知道“欲壑难填”的古训,却很明白“成则为王,败则为贼”的成语,贼者,流着之王,王者,不流之贼也,要说得简单一点,那就是“坐寇”。《南腔北调集·谈金圣叹》(一九三三年五月三十一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31、 ……上海人惯于用商人眼光看人。——《致廖立峨/1927年10月2旧》,《全集11》

32、 体质和精神都已硬化了的人民,对于极小的—点改革,也无不加以阻挠,表面上好像恐怕于自己不便,其实是恐怕于自己不利,但所设的口实,却往往见得极其公正而且堂皇。

33、 名人的话并不都是名言;许多名言,倒出自田夫野老之口。

34、 现在的青年最要紧的是“行”,不是“言”。《华盖集·青年必读书》(一九二五年二月十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35、 中国人一向喜欢造些和大人物相关的名胜,石门有“子路止宿处”,泰山上有“孔子小天下处”;一个小山洞,是埋着大禹,几堆大土堆,便葬着文武和周公。——《清明时节》,《花边文学》,《全集5》

36、 由历史所指示,凡有改革,最初,总是觉悟的智识者的任务。但这些智识者,却必须有研究,能思索,有决断,而且有毅力。他也用权,却不是骗人,他利导,却并非迎合。他不看轻自己,以为是大家的戏子,也不看轻别人,当作自己的喽罗。他只是大众中的一个人,我想,这才可以做大众的事业。

37、 如果貌似讽刺的作品,而毫无善意,也毫无热情,只使读者觉得一切世事,一无足取,也一无可为,那就并非讽刺了’这便是所谓“冷嘲”。

38、 ……我觉得古人写在书上的可恶思想,我的心里也常有……一一《写在(坟)后面》,《坟》,《全集1》

39、 倘是咬人之狗,我觉得都在可打之列,无论它在岸上或在水中。《坟·论“费厄泼赖”应该缓行》(一九二五年十二月二十九日)。《鲁迅全集》第一卷

 

鲁迅先生的名言警句【一】

 

40、 ……凡有富于感激的人,即容易受别人的牵连,不能超然独往。感激,那不待言,无论从那一方面说起来,大概总算是美德罢。但我总觉得这是束缚人的。譬如,我有时很想冒险,破坏,几乎忍不住,而我有一个母亲,还有些爱我,愿我平安,我因为感激他的爱,只能不照自己所愿意做的做,而在北京寻一点糊口的小生计,度灰色的生涯。因为感激别人,就不能不慰安别人,也往往牺牲了自己,——至少是一部分。——《致赵其文》《全集11》

41、 文艺本应该并非只有少数的优秀者才能够鉴赏,而是只有少数的先天的低能者所不能鉴赏的东西。

42、 我并没有略存求得称誉,报答之心,….《两地书·致许广平》(一九二六年十二月十六日)。《鲁迅全集》第九卷

43、 中国的旧学说旧手段,实在从古以来,并无良效,无非使坏人增长些虚伪,好人无端的乡受些人我都无利益的苦痛罢了。《坟·我们现在怎样做父亲》(一九一九年十月)。《鲁迅全集》第一卷

44、 我只能说自己的话,我是党同伐异的。《集外集拾遗-新的世故》(一九二六年十二月二十四日)。《鲁迅全集》第七卷

45、 装假固然不好,处处坦白,也不成,这要看是什么时候。和朋友谈心,不必留心,但和敌人对面,却必须刻刻防备。我们和朋友在一起,可以脱掉衣服,但上阵要穿甲。·五一骂别人不革命,便是革命者,则自己不做事,而骂别人的事做得不好,自然便是更做事者。若与此辈理论,可以被牵连到白费唇舌,

46、 相传前清时候,洋人到总理衙门去要求利益,一道威吓,吓得大官们满口答应,但临走时,却被从边门送出去。不给他走正门,就是他没有面子;他既然没有面子,自然就是中国有了面子,也就是占了上风了。《且介亭杂文·论“面子”》(一九三四年十月四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47、 在风沙扑面,狼虎成群的时候,谁还有这许多闲工夫,来尝玩琥珀扇坠,翡翠戒指呢。他们即使要悦目,所要的也是耸立于风沙中的大建筑,要坚固而伟大,不必怎样精;即使要满意,所要的也是匕首和投枪,要锋利而切实,用不着什么雅。《南腔北调集》(一九三三年八月二十七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48、 口哲学学说凡事实,靠发少爷脾气是还是改不过来的。《伪自由书·止哭文学(这叫做愈出愈奇)》(一九三三年七月十九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49、 风雅的定律,一个人离开“本色’,是就要“俗”的。不识字人不算俗,他要掉文,又掉不对,就俗;富家儿郎也不算俗,他要做诗,又做不好,就俗了。

50、 新月书店我怕不大开得好,内容太薄弱了。虽然作者多是教授,但他们发表的论文,我看不过日本的中学生程度。真是如何是好。-《致章廷谦/1927年12月26日》,《全集11》

51、 夫所谓《学衡》者,据我看来,实不过聚在“聚宝之门”左近的几个假古董所放的假毫光;虽然自称为“衡”,而本身的称星尚且未曾钉好,更何论于他所衡的轻重的是非。所以,决用不着较准,只要估一估就明白了。总之,诸公抨击新文化而张皇旧学问,倘不自相矛盾,倒也不失其为一种主张。可惜的是于旧学并无门径,并主张也不配。倘使字句未通的人也算是国粹的知己,则国粹更要惭惶煞人!“衡”了一顿,仅仅“衡”出了自己的铢两来,于新文化无伤,于国粹也差得远。我所佩服诸公的只有一点,是这种东西也居然有发表的勇气。《热风·估(学衡)》(一九二二年二月九日)。《鲁迅全集》第一卷

52、 这一本集子和《花边文学》,是我在去年一年中,在官民的明明暗暗,软软硬硬的围剿“杂文”的笔和刀下的结集,凡是写下来的,全在这里面。当然不敢说是诗史,其中有着时代的眉目,也绝不是英雄们的八宝箱,一朝打开,便见光辉灿烂。我只在深夜的街头摆着一个地摊,所有的无非几个小钉,几个瓦碟,但也希望,并且相信有些人会从中寻出合于他的用处的东西。《且介亭杂文·序言》(一九三五年十二月三十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53、 蔡先生确是一个很念旧知的人,……——《致章廷谦/1930年3月27日》,《全集12》1【陈独秀】其时最惹我注意的是陈独秀和胡适之。假如将韬略比作一间仓库罢,独秀先生的是外面竖一面大旗,大书道:“内皆武器,来者小心!”但那门却开着的,里面有几枝枪,几把刀,一目了然,用不着提防。适之先生的是紧紧的关着门,门上粘一条小纸条道:“内无武器,请勿疑虑。”这自然可以是真的,但有些人——至少是我这样的人——有时总不免要侧着头想一想。半农却是令人不觉其有“武库”的一个人,所以我佩服陈胡,却亲近半农。——《忆刘半农君》,《且介亭杂文》,《全集6》

54、 他们因为所信的主义(指作为十月革命中俄国革命人民指导思想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编者),牺牲了别的一切,用骨肉碰钝了锋刃,血液浇灭了烟焰。在刀光火色衰微中,看出一种薄明的天色,便是新世纪的曙光。《热风·随感录五十九“圣武”》(一九一九年)。《鲁迅全集》第一卷

55、 现在,四近没有炮火,没有鞭笞,没有压制,于是也就没有反抗,没有革命。所有的多是曾经革命,将要革命,或向往革命的青年,将在平静的空气中,度着探求学术的生活。但这平静的空气,必须为革命的精神所弥漫;这精神则如日光,永远放射,无远弗到。否则,革命的后方便成为懒人享福的地方。……我先只希望中山大学中人虽然坐着工作而永远记得前线。《集外集拾遗‘中山大学开学致语》(一九二七年三月一日)。《鲁迅全集》第七卷

56、 空谈之类,是谈不久,也谈不出什么来的,它终必被事实的镜子照出原形,拖出尾巴而去。

57、 老大的国民尽钻在僵硬的传统里,不肯变革,衰朽到毫无精力了,还要自相残杀。于是外面的生力军很容易地进来了,真是“匪今斯今振古如兹”。

58、 长者须是指导者协商者,却不该是命令者。不但不该责幼者供奉自己;而且还须用全副精神,专为他们自己,养成他们有耐劳作的体力,纯洁高尚的道德,广博自由能容纳新潮流的精神,也就是能在世界新潮流中游泳,不被淹没的力量。

59、 统治者也知道走狗的文人不能抵挡无产阶级革命文学,于是一面禁止书报,封闭书店,颁布恶出版法,通缉著作家,一面用最末的手段,将左翼作家逮捕,拘禁,秘密处以死刑,至今并未宣布。这一面固然在证明他们是在灭亡中的黑暗的动物,一面也在证实中国无产阶级革命文学阵营的力量,……《二心集·中国无产阶级革命文学和前驱的血》(一九三一年)。《鲁迅全集》第四卷

60、 各种文学,都是应环境而产生的,推崇文艺的人,虽喜欢说文艺足以煽起风波来,但在事实上,却是政治先行,文艺后变。——《现今的新文学的概观》,《三闲集》,《全集4》

61、 人而没有“坚信”,狐狐疑疑,也许并不是好事情,因为这也就是所谓“无特操”。但我以为信运命的中国人而又相信运命可以转移,却是值得乐观的。——《运命》,《且介亭杂文》,《全集6》

62、 帮闲,在忙的时候就是帮忙,倘若主子忙于行凶作恶,那自然也就是帮凶。但他的帮法,是在血案中而没有血迹,也没有血腥气的。

63、 专读书也有弊病,所以必须和现实社会接触,使所读的书活起来。《而已集·读书杂谈》(一九二七年七月十六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64、 我的经验,是人来要我帮忙的,他用“互助论”,一到不用,或要攻击我了,就用“进化论的生存竞争说”;取去我的衣服,倘向他索还,他就说我是“个人主义”,自私自利,吝啬得很。前后一对照,真令人耍笑起来,但他却一本正经,说得一点也不自愧。《书信》(一九三五年四月二十三日)。《鲁迅书简》

65、 我的杂文,所写的常是一鼻,一嘴,一毛,但看起来,已几乎是或一形象的全体,……《准风月谈·后记》(一九三四年十月十六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66、 在中国,那时(指一九三一年——编者)是确无写处的,禁锢的比罐头还要严密。这一年,左联五作家被国艮党杀害了。《南腔北调集·为了忘却的纪念》(一九三三年二月七一八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67、 我恐怕是以不好见客出名的。但也不尽然,我所怕见的是谈不来的生客,熟识的不在内,因为我可以不必装出陪客的态度。我这里的客并不多,我喜欢寂寞,又憎恶寂寞,……——《致李秉中/1924年9月24日》,《全集11》

68、 有些下贱东西,每以秽物掷人,以为人必不屑较,一计较,倒是你自己{失了人格。我可要照样的掷过去,要是他掷来。《华盖集续编·学界的三魂(附记)》(一九二六年二月一日)。《鲁迅全集》第二卷

69、 智识的青年们意识到自己的前驱的使命,便首先发出战叫。这战叫和劳苦大众自己的反叛的叫声一样地使统治者恐怖,走狗的文人即群起进攻,或者制造谣言,或者亲作侦探,然而都是暗做,都是匿名,不过证明了他们自己是黑暗的动物。《二心集·中国无产阶级革命文学和前驱的血》(一九三一年)。《鲁迅全集》第四卷

 

鲁迅先生的名言警句【一】

 

70、 国防文学的作品是不会有的,只不过攻打何人何派反对国防文学,罪大恶极。这样纠缠下去,一直弄到自己无聊,读者无聊,于是在无声无臭中完结。假使中途来了压迫,那么,指导的英雄一定首先销声匿迹,或者声明脱离,…一《书信》(一九三六年五月二十五日)。《鲁迅书简》

71、 无论何国何人,大都承认“爱己”是一件应当的事。这便是保存生命的要义,也就是继续生命的根基。——《我们现在怎样做父亲》,《坟》,《全集1》

72、 富贵人全无心肝,只知道自私自利,吃得白白胖胖,什么都做得出,……《且介亭杂文·脸谱臆测》(一九三四年十月三十一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73、 从活人的嘴上,采取有生命的词汇,搬到纸上来:……《且介亭杂文二集·人生识字糊涂始》(一九三五年四月二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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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刚才看了一下目录,英德文学里实无相宜的东西:德作品都短,英作品多无聊(我和英国人是不对的)。我看波兰的伙与剑》或侬民》,倒可以译的,……一一《致胡风/1935年5月17日》,《全集13》

75、 太伟大的变动,我们会无力表现的,不过这也无须悲观,我们即使不能表现他的全盘,我们可以表现它的一角,巨大的建筑,总是一木一石叠起来的,我们何妨做做这一木一石呢?我时常做些零碎事,就是为此。——《致赖少麒/1935年6月29日》,《全集13》

76、 希望于点火的青年的,是对于群众,在引起他们的公愤之余,还须放法注入深沉的勇气,当鼓舞他们的感惰的时候,还须竭力启发明白的理性,而且还得偏重于勇气和理性,从此继续地训练许多年。这声音,断乎不及大叫宣战杀贼的大而闳,但我以为却是更紧要而更艰难伟大的工作。《坟·杂忆》(一九二五年六月十六日)。《鲁迅全集》第一卷

77、 【左联】其实,左联开始的基础就不大好,因为那时没有现在似的压迫,所以有些人以为一经加入,就可以称为前进,而又并无大危险的,不料压迫来了,就逃走了一批。这还不算坏,有的竟至于反而卖消息去了。人少倒不要紧,只要质地好,而现在连这也做不到。-《致萧军》,《全集12》

78、 现在的许多论客,多说我会发脾气,其实我觉得自己倒是从来没有因为—点小事情,就成友或成仇的人。我还不少几十年的老朋友,要点就在彼此略小节而取其大。

79、 他们之所谓复古,是回到他们所记得的若干年前,并非虞夏商周。《而已集川、杂感》(一九二七年九月二十四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80、 有的说:如果都用白话文,人们便不能看古书,中国的文化就灭亡了。其实呢,现在的人们大可以不必看古书,即使古书里真有好东西,也可以用白话来译出的,用不着那么心惊胆战。《三闲集·无声的中国》(一九二七年二月十六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81、 必须如蜜蜂一样,采过许多花,这才能酿出蜜来,倘若叮在一处,所得就非常有限,枯燥了。《书信》(一九三六年四月十五日)。《鲁迅全集》第十卷

82、 当我在家乡的村子里看中国旧戏的时候,是还未被教育成“读书人”的时候,小朋友大抵是农民。爱看的是翻筋斗,跳老虎,……对于剧情,似乎都不大和我们有关系。大面和老生的争城夺地,小生和正旦的离合悲欢,全是他们的事,捏锄头柄人家的孩子,自己知道是决不会登坛拜将,或上京赴考的。《准风月谈·电影的教训》(一九三三年九月七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83、 自利者一淹在水里面,将要灭顶的时候,只要抓得着,是无论“破锣”破鼓,都会抓住的,他决没有所谓“洁癖”。然而无论他终于灭亡或幸而爬起,始终还是一个自利者。《南腔北调集·祝中俄文字之交》(一九三二年十二月三十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84、 有一堆蛆虫在这里罢,一律即即足足,自以为是绅士淑女,文人学士,名宦高人,互相点头,雍容揖让,天下太平……《南腔北调集.“论语一年”》(一九三三年八月二十三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85、 我们所需要的,就只得还是几个坚实的,明白的,真懂得社会科学及其文艺理论的批评家。《二心集,我们唼批评家》(一九三。年)。《鲁迅全集》第四卷

86、 中国人的不敢正视各方面,用瞒和骗,造出奇妙的逃路来,而自以为正路。在这路上,就证明着国民性的怯弱,懒惰,而又巧滑。一天一天的满足着,即一天一天的堕落着,但却又觉得日见其光荣。

87、 “发思古之幽情”,往往为了现在。《花边文学,又是“莎士比亚”》(一九三四年十月一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88、 去读世间这一部活书。全集二十卷本第三卷

89、 美名未必一定包着美德。《且介亭杂文二集,四论“文人相轻”》(一九二五年八月十三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90、 因为历史结账,不能像数学一般精密,写下许多小数,却只能学粗人算账的四舍五入法门,记一笔整数。中国历史的整数里面,实在没有什么思想主义在内。这整数只是两种物质,一一是刀与火,“来了”便是他的总名。——《随感录五十九》,《热风》,《全集1》

91、 乾隆朝的纂修四库全书,是许多人颂为一代之盛业的,但他们却不但捣乱了古书的格式,还修改了古人的文章;不但藏之内廷,还颁之文风较盛之处,使天下士子阅读,永不会觉得我们中国的作者里面,也曾经有过很有些骨气的人。

92、 徘徊于有无生灭之间的文人,对于人生,既惮扰攘,又怕离去,懒于求生,又不乐死,实有太板,寂绝又太空,疲倦得要休息,而休息又太凄凉,所以又必须有一种抚慰。于是“曲终人不见”之外,如果“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或“笙歌归院落,灯火下楼台”之类,就往往为人所称道。《且介亭杂文二集.“题未定”草(七)》(一九三五年十二月十八一十九日)一些所谓学者,文士,正人,君子等等,据说都是讲公话,谈公理,而且深不明“党同伐异”为然的。可惜我和他们太不同了,所以也就被他们伐了几下,——但这自然是为“公理”之故,和我的“党同伐异”不同。《华盖集·题记》(一九二五年十二月三十一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93、 倘使对于黑暗的主力,不置一辞,不发一矢,而但向“弱者”唠叨不已,则纵使他如何义形于色,他其实乃是杀人者的帮凶而已。

94、 旧瓶可以装新酒,新瓶也可以装旧酒。

95、 我以为根本问题是在作者可是一个“革命人”,倘是的,则无论写的是什么事件,用的是什么材料,即都是“革命文学”。从喷泉里出来的都是水,从血菅里出来的都是血。“赋得革命,五言八韵”,是只能骗骗盲试官的。-《革命文学》,‘而已集),《全集3》

96、 尊孔,崇儒,专经,复古,由来已经很久了。皇帝和大臣们,向来息要取其一端,或者“以孝治天下”,或者“以忠诏天下”,而且又“以贞节励天下”。但是,二十四史不现在么?其中有多少孝子,忠臣,节妇和烈女?……还有,欧战时候的参战,我们不是常常自负的么?但可曾用《论语》感化过德国兵,用《易经》咒翻了潜水艇呢?儒者们引为劳绩的,倒是那大抵目不识丁的华工。《华盖集·十四年的“读经”》(一九二五年十一月十八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97、 无聊的打诨,是非徒无益,而且有害的。《且介亭杂文末鳊·因太炎先生而想起的二三事》(一九三六年十月十七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98、 我诅咒吃人的人。《呐喊·狂人日记》(一九一八年四月)。《鲁迅全集》第一卷

99、 死于敌手的锋刃,不足悲苦:死于不知何来的暗器,却是悲苦。但最悲苦的是死于慈母或爱人误进的毒药,战友乱发的流弹,病菌的并无恶意的侵入,不是我自己制定的死刑。——《杂感》,《华盖集》,《全集3》

100、 “文坛”上的丑事,这两年来真也揭发得不少了:剪贴,瞎抄,贩卖,假冒。……“欺世盗名”者有之,盗卖名次欺世者又有之,世事也真是五花八门。然而受损失的却只有读者。《花边文学·大小编》(一九三四年三月七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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