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和浩特中考成绩查询,小笨仙卯上大魔头,富二代大学生与校花
1、 前曾言中国根柢全在道教,此说近颇广行。以此读史,有多种问题可以迎刃而解。——《致许寿裳/1918年8月20日》,《全集11》
2、 生存的小品文,必须是匕首,是投枪,能和读者一同杀出一条生存的血路的东西;……《南腔北调集·小品文的危机》(一九三三年八月二十七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3、 中国人的对付鬼神,凶恶的是奉承,如瘟神和火神之类,老实一点的就要欺侮,例如对于土地或灶君,待遇皇帝也有类似的意思。君民本是同一民族,乱世时“成则为王败则为贼”,平常是一个照例做皇帝,许多个照例做平民:两者之间,思想本没有什么大差别。所以皇帝和大臣有“愚民政策”,百姓们也自有其“愚君政策”。——《谈皇帝》,《华盖集续编》,《全集3》
4、 必须更有真切的批评,这才有真的新文艺和新批评的产生的希望。…一要豁然贯通,是仍须致力于社会科学(指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编者)这大源泉的,因为千言万语的论文,总不外乎深通学说,而且明白了全世界历来的艺术史之后,应环境之情势,迥环曲折地演了出来的支流。《“文艺与批评”译者附记》(一九二九年八月十六日)。《鲁迅译文集》第六卷
5、 既尊孔子,又拜活佛者,也就是恰如将他的钱试买各种股票,分存许多银行一样,其实是那一面都不相信的。看看中国的一些人,至少是上等人,他们的对于神,宗教,传统的权威,是“信”和“从”呢,还是“怕”和“利用”?只要看他们的善于变化,毫无特操,是什么也不信从的,但总要摆出和内心两样的架子来。《华盖集·马上支日记》(一九二六年)。《鲁迅全集》第三卷
6、 现在的青年最要紧的是“行”,不是“言”。
7、 做了人类想成仙;生在地上要上天:明明是现代人,吸着现在的空气,却偏要勒派朽腐的名教,僵死的语言,侮蔑尽现在,这都是“现在的屠杀者”。杀了“现在”,也便杀了“将来”。——将来是子孙的时代。
8、 我想,普遍,永久,完全,这三件宝贝,自然是了不得的,不过也是作家的棺材钉,会将他钉死。《且介亭杂文·答(戏)周刊编者信》(一九三四年十一月十四日)。《鲁迅全集》
9、 将生存两间,角逐列国是务,其首在立人,人立而后凡事举;若其道术,乃必尊个性而张精神。
鲁迅先生的名言警句【一】
10、 有人中伤,本亦意中事,但近来作文,避忌已甚,有时如骨硬在喉,不得不吐,遂亦不免为人所憎。后当更加婉约其辞,惟文章势必至流于荏弱,而干犯豪贵,虑亦仍所不免,——《致黎烈文/1933年5月4日》,《全集12》
11、 我又无拳无勇,真没有法,在手头的只有笔墨,能写这封信一类的不得要领的东西而已。但我总还想对于根深蒂固的所谓旧文明,施行袭击,令其动摇,冀于将来有万一之希望。——《两地书·八》,《全集11》
12、 如果是战斗的无产者,只要所写的是可以成为艺术品的东西,那就无论他所描写的是什么事情,所使用的是什么材料,对于现代以及将来一定是有贡献的意义的。为什么呢?因为作者本身便是一个战斗者。一一《关于小说题材的通信》,《二心集》,《全集4》
13、 不远总有一个大时代要到来。《三闲集.“醉眼”中的朦胧》(一九二八年二月二十三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14、 甲乙两人,一强一弱,扮着戏玩。先是甲扮武松,乙扮老虎;被甲打得要命,乙埋怨他了,甲道“你是老虎,不打,不是给你咬死了?”乙只得要求互换,却又被甲咬得要命,打死了?”《且介亭杂文·门外文谈》集》第六卷
15、 凡细小的事情,都可以不必介意。_旦身临其境,倒也没有什么,譬如在围城中,亦未必如在城外之人所推想者之可.怕也。
16、 【语丝社】于是《语丝》的固定的投稿者,至多便只剩了五六人,但同时也在不意中显了一种特色,是:任意而谈,无所顾忌,要催促新的产生,对于有害于新的旧物,则竭力加以排击,——但应该产生怎样的“新”,却并无明白的表示,而一到觉得有些危急之际,也还是故意隐约其词。一一《我和(语丝)的始终》,《三闲集》,《全集4》
17、 国的一般的民众,尤其是所谓愚民,虽称孔子为圣人,却不觉得他是圣对于他,是恭谨的,却不亲密。但我想,能像中国的愚民那样,懂得孔子的,恐怕世界上是再也没有的了。不错,孔子曾经计划过出色的治国的方法,但那都是为了治民众者,即权势者设想的方法,为民众本身的,却一点也没有。这就是“礼不下庶人”。成为权势者们的圣人,终于变了“敲门砖”,实在也叫不得冤枉。《且介亭杂文二集·在现代中国的孔夫子》(一九三五年四月二十九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18、 捣一场小乱子,就是伟人,铺一本教科书,就是学者,造几条文坛消息,就是作家。于是比较自爱的人,一听到这些冠冕堂皇的名目就骇怕了,竭力逃避。逃名,其实是爱名的,逃的是这一团糟的名,不愿意酱在那里面。《且介亭杂文二集·逃名》(一九三五年八月二十三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19、 老百姓虽然不读诗书,不明史法,不解在瑜中求瑕,屎里觅道,但能从大概上看,明黑白,辨是非,往往有决非清高通达的士大夫所可几及之处的。
20、 倘是狮子,自夸怎样肥大是不妨事的,但如果是一口猪或一匹羊,肥大倒不是好兆头。
21、 非写实决不能成为所谓“讽刺”;非写实的讽刺,即使能有这样的东西,也不过是造谣和诬蔑而已。《且介亭杂文二集·论讽刺》(一九三五年三月十六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22、 无产者的革命,乃是为了自己的解放和消灭阶级,……《南腔北调集·辱骂和恐吓决不是战斗》《鲁迅全集第四卷》
23、 倘若—定要问我青年应当向怎样的目标,那么,我只可以说出我为别人设计的话,就是:一要生存,二要温饱,三要发展。我之所谓生存,并不是苟活;所谓温饱,并不是奢侈;所谓发展,也不是放纵。以过去和现在的铁铸一般的事实来测将来,洞若观火!
24、 美术家固然有精熟的技工,但尤须有进步的思想与高尚的人格。他的制作,表面上是一张画或一个雕像,其实是他的思想与人格的表现。《热风,随感录四十三》(一九一九年)。《鲁迅全集》第一卷
25、 文艺本应该并非只有少数的优秀者才能够鉴赏,而是只有少数的先天的低能者所不能鉴赏的东西。
26、 写什么是一个问题,怎么写又是一个问题。
27、 即如我自己,何尝懂什么经济学或看了什么宣传文字,《资本论》不但未尝寓目,连手碰也没有过。然而启示我的是事实,而且并非外国的事实,倒是中国的事实,中国的非“匪区”的事实,……《书信·致姚克》(一九三三年十一月十五日)。《鲁迅全集》第十卷
28、 我又不能做四平八稳,“今天天气,哈哈哈”到一万多字的文章,而且真也和群官的意见不能相同,那时想来就必要发生纠葛。我是不善于照他们的意见,改正文章,或另作一篇的,……《书信》(一九三四年十二月二十五日)。《鲁迅全集)第十卷
29、 一下子就是一年,中国人做事,什么都慢,即使活到一百岁,也做不威多少事。——《致曹靖华/1936年9月7日》,《全集13》
30、 我们需要的,不是作品后面添上去的口号和矫作的尾巴,而是即全部作品中的真实的生活,生龙活虎的战斗,跳动着的脉搏,思想和热情,等等。《且介亭杂文末编(附集).论现在我们的文学运动》(一九三六年六月十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31、 我也没有在中外古今的名人中,发见能够确保决无虚伪的人,所以对于人,我以为只能随时取其一·段一节。
32、 你们(指青年——编者)所多的是生力,遇见深林,可以辟成平地的,遇见旷野,可以栽种树木的,遇见沙漠,可以开掘井泉的。《华盖集·导师》(一九二五年五月十一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33、 中国人里,杭州人是比较的文弱的人。——《谣言世家》,《南腔北调集》,《全集4》
34、 我也对于自己的坏脾气,时时痛心,想竭力的改正一下。《两地书》(一九二九年六月一日)。《鲁迅全集》第九卷
35、 【刘海栗】“刘大师”的那一个展览会,我没有去看,但从报上,知道是由他包办的,包办如何能好呢?听说内容全是“国画”,现在的“国画”,一定是贫乏的,但因为欧洲人没有看惯,莫名其妙,所以这回也许要“载誉归来”,像徐悲鸿之在法国一样。——《致吴渤/1933年11月16日》,《全集12》
36、 中国人的不敢正视各方面,用瞒和骗,造出奇妙的逃路来,而自以为正路。在这路上,就证明着国民性的怯弱,懒惰,而又巧滑。一天一天的满足着,即一天一天的堕落着,但却又觉得日见其光荣。——《论睁了眼看》,《坟》,《全集1》
37、 前清末年,满人出死力以镇压革命,有“宁赠友邦,不给家奴”的口号,汉人一知道,更恨得切齿。其实汉人何尝不如此?吴三桂之请清兵入关,便是一想到自身的利害,即“人同此心”的实例了。《伪自由书·文章与题目》(一九三三年四月二十九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38、 未来派的艺术是看不懂的东西。但看不懂也并非一定是看者知识太浅,实在是它根本上就看不懂。《集外集拾遗·今春的两种感想》(一九三二年十一月二十二日在辅仁大学讲)。《鲁迅全集》第七卷
39、 旧瓶可以装新酒,新瓶也可以装旧酒。
鲁迅先生的名言警句【一】
40、 我现在愈加相信说话和弄笔的都是不中用的人,无论你说话如何有理,文章如何动人,都是空的。他们即使怎样无理,事实上却着着得胜。然而,世界岂真不过如此而已么?我要反抗,试他一试。——《两地书·二二》,《全集11》
41、 什么叫“国粹”?照字面看来,必是一国独有,他国所无的事物了。换一句话,便是特别的东西。但特别未必定是好,何以应该保存?譬如一个人,脸上长了一个瘤,额上肿出一颗疮,的确是与众不同,显出他特别的样子,可以算他的“粹”。然而据我看来,还不如将这“粹”割去了,同别人一样的好。——《随感录三十五》,《热风》,《全集1》
42、 称为神的和称为魔的战斗了,并非争夺天国,而在要得到地狱的统治权。所以无论谁胜,地狱至今也还是照样的地狱。《集外集·杂语》(一九二五年)。《鲁迅全集》第七卷
43、 我们不会用阴谋,只能傻干……——《致孟十还/1935年10月12日》,《全集13》
44、 中国人不但“不为戎首”,“不为祸始”,甚至于“不为福先”。所以凡事都不容易有改革;前驱和闯将,大抵是谁也怕得做。
45、 这并未改革的社会里,一切单独的新花样,都不过一块招牌,实际上和先前并无两样。拿一匹小鸟关在笼中,或给站在竿子上,地位好像改变了,其实还只是一样的在给别人做玩意,一饮一啄,都听命于别人。《南腔北调集·关于妇女解放》(一九三三年十月二十一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46、 现在很有懂得理论,而感情难变的作家。然而感情不变,则懂得理论的度数,就不免和感情已变或略变者有些不同,而看法也就因此两样。《南腔北调集:论“第三种人”》(一九三二年十月十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47、 ……倘有同一营垒中人,化了装从背后给我一刀,则我的对于他的憎恶和鄙视,是在明显的敌人之上的。——《答(戏)周刊编者信》,《且介亭杂文》,《全集6》
48、 现在听说又很有别国人在尊重中国的旧文化了,那里是真在尊重呢,不过是利用!《集外集拾遗-老调子已经唱完》(一九二七年二月十九日)。《鲁迅全集》第七卷
49、 所以中国的国魂里大概总有这两种魂:官魂和匪魂。——《学界的三魂》,《华盖集续编》,《全集3》
50、 这拉纤或把舵的好方法,虽然也可以口谈,但大抵得益于实验,无论怎么看风看水,目的只是一个:向前。
51、 在中国的王道,看去虽然好像是和霸道对立的东西,其实却是兄弟,这之前和之后,一定要有霸道跑来的。人民之所讴歌,就为了希望霸道的减轻,或者不更加重的缘故。
52、 只要思想未遭锢蔽的人,谁也喜欢子女比自己更强,更健康,更聪明高尚,——更幸福;就是超越了自己,超越了过去。
53、 生命的路是进步的,总是沿着无限的精神三角形的斜面向上走,什么都阻止他不得。
54、 近来时被攻击,惯而安之,纵令诬我以可死之罪,亦不想置辩,而至今亦终未死,可见与此辈讲理,乃反而上当耳。例如乡下顽童,常以纸上画一乌龟,贴于人之背上,最好是毫不理睬,若认真与他们辩论自己之非乌龟,岂非空费口舌。——《致郑振铎/1934年6月2日》,《全集12》
55、 口论文艺无产阶级文艺是无产阶级政治斗争的一翼一讲无产阶级文学,便不免归结到斗争文学,一讲斗争,便只能说是最高的政治斗争的一翼。《三闲集·文坛的掌故》(一九二八年八月十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56、 愿中国青年都摆脱冷气,只是向上走,不必听自暴自弃者流的话。能做事的做事,能发声的发声。有一分热,发一分光,就令萤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发—点光,不必等候炬火。
57、 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叶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几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是“吃人’!
58、 他们是羊,同时也是凶兽;但遇见比他更凶的凶兽时便现羊样,遇见比他更弱的羊时便现凶兽样,…一《华盖集·忽然想到(七)》(一九二五年五月十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59、 梦是好的;否则,钱是要紧的。钱这个字很难听,或者要被高尚的君子们所非笑,但我总觉得人们的议论是不但昨天和今天,即使饭前和饭后,也往往有些差别。凡承认饭需钱买,而以说钱为卑鄙者,倘能按一按他的胃,那里面怕总还有鱼肉没有消化完,须得饿他一天之后,再来昕他发议论。——《娜拉走后怎样》,《坟》,《全集1》
60、 多作或一程度的大众化的文艺,也固然是现今的急务。若是大规模的设施,就必须政治之力的帮助,一条腿是走不成路的,许多动听的话,不过文人的聊以自慰罢了。《集外集拾遗·文艺的大众化》(一九三。年三月一日)。《鲁迅全集》第七卷
61、 在中国,其实是彻底的未曾有过王道,……在中国的王道,看去虽然好像是和霸道对立的东西,其实却是兄弟,这之前和之后,一定要有霸道跑来的。《且介亭杂文·关于中国的两三件事》(一九三四年)。《鲁迅全集》第六卷
62、 《陶集》里有《述酒》一篇,是说当时政治的。这样看来,可见他于世事也并没有遗忘和冷淡,……由此可知陶潜总不能超于尘世,而且,于朝政还是留心,也不能忘掉“死”,这是他诗文中时时提起的。《而已集·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一九二七年七月二十三、二十六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63、 望他们(指那些方向错误和软弱无力的批评家——编者)于解剖裁判别人的作品之前,先将自己的精神来解剖裁判一回,看本身有无浅薄卑劣荒谬之处,……《热风·对于批评家的希望》(一九二三年十一月九日)。《鲁迅全集》第一卷
64、 古人说,不读书便成愚人,那自然也不正确的。然而世界却正由愚人造成,聪明人决不能支持世界,尤其是中国的聪明人。
65、 今之论者,常将“打死老虎”与“打落水狗”相提并论,以为都近于卑怯。我以为”打死老虎”者,装怯作勇,颇含滑稽,虽然不免有卑怯之嫌,却怯得今人可爱。至于“打落水狗”,则并不如此简单,当看狗之怎样,以及如何落水而定。《坟·论“费厄波赖”应该缓行》(一九二五年十二月二十九日)。《鲁迅全集》第一卷
66、 我们中国人对于不是自己的东西,或者将不为自己所有的东西,总要破坏了才快活的。一一《记谈话》,《华盖集续编》,《全集3》
67、 单是话不行,要紧的是做。要许多人做:大众和先驱;要各式的人做……。
68、 谣言家是极无耻而且巧妙的,一到事实证明了他的话是撒谎时,他就躲下,另外又来一批。《南腔北调集·我们不再受骗了》(一九三二年五月六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69、 反对国民党反动派国民党以“清党”之名,大戮共产党及革命群众,……《二心集·上海文艺之一瞥》(一九三一年八月十二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鲁迅先生的名言警句【一】
70、 我希望目前的文艺家,并没有古之逸民气。《且介亭杂文末编(附集).半夏小集》(一九三六年)。《鲁迅全集》第六卷
71、 中国公共的东西,实在不容易保存。如果当局者是外行,他便将东西糟完,倘是内行,他便将东西偷完。——《谈所谓“大内档案”》,《而已集》,《全集3》
72、 中国学共和不像,谈者多以为共和于中国不宜:其实以前之专制,何尝相宜?专制之时,亦无忠臣,亦非强国也。——《致宋崇义/1920年5月4日》,《全集11》
73、 维持现状就是任何时候都有的,赞成者也不会少,然而在任何时候都没有效,因为在实际上决定做不到。假使古时候用此法,就没有今之现状,今用此法,也就没有将来的现状,直至辽远的将来,一切都和太古无异。《且介亭杂文二集·从“别字”说开去)(一九三五年三月二十一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74、 我是散文式的人,任何中国诗人的诗,都不喜欢。只是年轻时较爱读唐朝李贺的诗。他的诗晦涩难懂,正因为难懂,才钦佩的。——《致山本初枝/1935年1月17日》,《全集13》
75、 查旧账,翻开账簿,打起算盘,给一个精算,问一问前后不符,是怎么的,确也是一种切实分明,最今人腾挪不得的办法。《准风月谈·查旧账》(一九三三年七月二十五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76、 我在中国,看不见资本主义各国之所谓“文化”;我单知道他们和他们的奴才们,在中国正在用力学和化学的方法,还有电气机械,以拷问革命者,并且用飞机和炸弹以屠杀革命群众。《且介亭杂文·答国际文学社问》(一九三四年)。《鲁迅全集》第六卷
77、 野牛成为家牛,野猪成为猪,狼成为狗,野性是消失了'但只足使牧人喜欢,于本身并无好处。人不过是人,不再夹杂着别的东西,当然再好没有了。倘不得已,我以为还不如带些兽性;
78、 创作是并没有什么秘诀,能够交头接耳,一句话就传授给别一个的,倘不然,只要有这秘诀,就真可以登广告,收学费,开一个三天包成文豪学校了。以中国之大,或者也许会有罢,但是,这其实是骗子。
79、 我看一切理想家,不是怀念“过去”,就是希望“将来”,而对于“现在”这一个题目,都缴了白卷,因为谁也开不出药方。所有最好的药方,即所谓“希望将来”的就是。“将来”这回事,虽然不能知道情形怎样,但有是一定会有的,就是一定会到来的,所虑者到了那时,就成了那时的“现在”。然而人们也不必这样悲观,只要“那时的现在”比“现在的现在”好一点,就很好了,这就是进步。——《两地书·四》,《全集11》
80、 人世间真是难处的地方,说一个人“不通世故”,固然不是好话,但说他“深于世故”也不是好话。有谁从小康人家而坠入困顿的么,我以为在这途路中,大概可以看见世人的真面目。
81、 如果貌似讽刺的作品,而毫无善意,也毫无热情,只使读者觉得一切世事,一无足取,也一无可为,那就并非讽刺了’这便是所谓“冷嘲”。
82、 中国的文化,我可是实在不知道在哪里。所谓文化之类,和现在的民众有什么关系,什么益处呢?近来外国人也时常说,中国人礼仪好,中国人肴馔好。中国人也附和着。但这些事和民众有什么关系?车夫先就没有钱来做礼服,南北的大多数的农民最好的食物是杂粮。有什么关系?《集外集拾遗·老调子已经唱完》(一九二七年二月十九日)。《鲁迅全集》第七卷
83、 无产者文学是为了以自己们之力,来解放本阶级并及一切阶级而斗争的一翼,所要的是全般,不是一角的地位。《二心集.“硬译”与“文学的阶级性”》(一九三。年)。《鲁迅全集》第四卷
84、 原想嬉皮笑脸,而仍剑拔弩张,倘不洗心,殊难革面,真是呜呼噫嘻,如何是好。——《致黎烈文/1933年5月4日》,《全集12》
85、 体质和精神都已硬化了的人民,对于极小的一点改革,也无不加以阻挠,表面上恐怕于自己不利,但所设的口实,却往往见得极其公正而且堂皇。《二心集-习惯与改革》(一九三。年三月一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86、 我想,中国最不值钱的是工人的体力了,其次是咱们的所谓文章,只有伶俐最值钱。——《并非闲话(三)》,《华盖集》,《全集3》
87、 有了旧的灭亡,才有新的发生。旧的思想灭亡,即是新的思想的萌芽了,精神上有了进步了。故不论新的旧的,都可以叫出来,旧的所以要灭亡,就是因为有新的,但若无新的,则旧的就不灭亡了。一九二七年一月在广州中山大学欢迎会上讲词用棍子搅了一下停滞多年的池塘,各种古的沉滓,新的沉滓,就都翻着筋斗漂上来,在水面上转一个身,来趁势显示自己的存在了。但因为泛起来的是沉滓,沉滓又究竟不过是沉滓,所以因此一泛,他们的本相倒越加分明,而最后的命运,也还是仍旧沉下去。《二心集·沉滓的泛起》(一九三一年十月二十九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88、 公正的世评使人谦逊,而不公正或流言式的世评,则使人傲慢或冷嘲,否则,他一定要愤死或被逼死的。
89、 中国青年负担的烦重,就数倍于别国的青年了。因为我们的古人将心力大抵用到玄虚缥缈平稳圆滑上去了,便将艰难切实的事情留下,都待后人来补做,要一人兼做两三人,四五人,十百人的工作,现在可正到了试练的时候了。……假定现今觉悟的青年的平均年龄为二十,又假定照中国人易于衰老的计算,至少也还可以共同抗拒,改革,奋斗三十年。不够,就再一代,二代……。《华盖集·忽然想到(十)》(一九二五年六月十一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90、 这是东方的微光,是林中的响箭,是冬末的萌芽,是进军的第一步,是对于前驱者的爱的大纛,也是对于摧残者的憎的丰碑。一切所谓圆熟简练,静穆幽远之作,都无须来作比方,因为这诗属于别一世界。《且介亭杂文末编·白莽作(孩儿塔)序》(一九三六年三月十一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91、 我对于名声,地位,什么都不要,……《两地书》(一九二七年二月十一日)。《鲁迅全集》第九卷
92、 中国如果还会有文艺,当然先要以这样直说自己所本有的内容的著作,来打退骗局以后的空虚。因为文艺家至少是须有直抒己见的诚心和勇气的,倘不肯吐露本心,就更谈不到什么意识。——《叶永蓁作(小小十年)小引》,《三闲集》,《全集4》
93、 反对封建主义中国历来是排着吃人的筵宴,有吃的,有被吃的。《而已集·答有恒先生》(一九二七年九月四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94、 那些维持现状的先生们,貌似平和,实乃进步的大害。最可笑的是他们对于已经错定的,无可如何,毫无改革之意,只在防患未然,不许“新错”,而又保护“旧错”,这岂不可笑。老先生们保存现状,连在黑屋子开一个窗也不肯,还有种种不可开的理由,但倘有人要来连屋顶也掀掉它,他这才魂飞魄散,设法调解,折中之后,许开一个窗,但总在伺机想把它塞起来。《书信》(一九三五年四月十日)。《鲁迅全集》第十卷
95、 弄文学的人,只要(一)坚忍,(二)认真,(三)韧长,就可以了。不必因为有人改变,就悲观的。——《致胡今虚/1933年10月7日》,《全集12》
96、 凡有可怜的作品,正是代表了可怜的时代。——《七论“文人相轻”——两伤》,《且介亭杂文二集》,《全集6》
97、 古训所教的就是这样的生活法,教人不要动。不动,失错当然就较少了,但不活的岩石泥沙,失错不是更少么?我以为人类为向上,即发展起见,应该活动,活动而有若干失错,也不要紧。惟独半死半生的苟活,是全盘失正确的。因为他挂了生活的招牌,其实却引人到死路上去!——《北京通信》,《华盖集》,《全集3》
98、 倘若先前并无可以师法的东西,就只好自己来开创。《集外集附隶.(奔流)编校后记》(一九二九年五月十日)。《鲁迅全集》第七卷
99、 他(指资产阶级反动文人梁实秋——编者)临末让步说,“假如无产阶级革命家一定要把他的宣传文学唤做无产文学,那总算是一种新兴文学,总算是文学国土里的新收获,用不着高呼打倒资产的文学来争夺文学的领域,因为文学的领域太大了,新的东西总有它的位置的。”但这好像“中日亲善,同存共荣”之说,(这是当时日本帝国主义为了侵略中国而提出的欺骗口号——编者)从羽毛未丰的无产者看来,是一种欺骗。愿意这样的“无产文学者”,现在恐怕实在也有的罢,不过这是梁先生所谓“有出息”的要爬上资产阶级去的“无产者”之流,他的作品是穷秀才未中状元时候的牢骚,从开手到爬上以及以后,都决不是无产文学。《二心集.“硬译”与“文学的阶级性”》(一九三。年)。《鲁迅全集》第四卷
100、 倘要完全的书,天下可读的书怕要绝无,倘要完全的人,天下配活的人也就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