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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卡尔我思故我在名言警句

【旅行】

因此,当我的年龄达到的时候,我就会脱离监护者的管理,完全放弃研究典籍的工作,不再向他处探求知识,而只在我身上或宇宙这本伟大课本中研究,至于剩下的青春岁月我将用于旅行,参观宫廷和军队,访问各种性格和不同地位的人士,体会种种人生,并在命运带给我的遭遇中,锻炼自己,提高自己的修养,对遇到的事,加强适当的反省,使自己能由此获得一些进益。我相信,在一些与我们切身有关的事情上做研究,能获得更多的真理,因为在这时候,如果判断错误,我们会立刻受到处分的后果,胜过一位在研究室中做一些不会有任何结果的学者理论,因为对他没有任何不利的后果,他反而可能因此获得更多的虚荣。他的理论越是远离常识,越需要用更多的心思和本领,使它酷肖逼真。我有一个极迫切的愿望,学习辨别真伪,以便看清我的举止行动,在人生的坦途上,稳妥迈进。

【自我研究】

不过有一点是确实的,如果我只是观察他人的生活习惯而不去做其他的,那么我肯定找不到一件事例来充分地保证我的正确无误;而且我发现,由此带来的分歧之多,并不次于我在一些哲学家的意见中所遇到的。由此,我认为自己所得到的最大进益,就是学会了不要过于肯定任何只凭事例和习惯来说服我的事情。因为我发现,许多显得很古怪、很可笑的事情,总是会有一些卓绝的人物完全地接受它、赞成它。因此,我渐渐地学会了解脱许多能蒙蔽我们的自然之光的错误,并使理智能更适宜地去了解真理。

在宇宙的大书中研究费了我几年的工夫,从中我设法获得了一些经验。在这之后,有一天,我立志要把我自己作为研究的对象,运用我全部的精力和能力,选择我应当遵循的路径。对于这一点,我自认为我做得很成功,但如果我始终没有离开我的祖国和书本,或者会有更大的成就了。

【其他沉默的理由】

至于因我的思想的发表,别人能获得的裨益,也不会很大的,因为我尚未把自己的思想带到这么深,在施诸实用之前,还必须加入许多东西。我想,我能不客气地说,若有人能完成这事,这人应当是我本人,而不是别人,这并不是说世界上没有比我聪明万倍的人,不过是说,一个人对于从旁人学来的东西,比对于自己发明的东西,不能把握得更亲切自如罢了。这层道理,应用到现在我这个题目上更觉真切,因为我虽然曾经把自己的思想,解说给理解力很敏锐的人听,而且我给他们解说时,他们似乎了解得相当清楚,但是当他们重说时,我发现他们几乎常把这些意见变样,使我无法辨认它们原是我的了。借此机会,我乐于在此对我的子侄们一提,若我本人没有公布,他人说是出于我的手,请他们千万别相信。有人将古代的一些哲学家,说得天花乱坠。我并不觉得奇怪,因为他们的著作没有遗留下来,所以,我也不能批评他们的思想是如何不合理,显然地,他们是那个时代最优秀的天才,不过是他人给我们传说得不真实而已。如众所知,他们的学生,从来没有一位胜过他们的,我深信,现在亚里士多德的信徒们,他们只要能尽数得到亚氏对于自然的知识,纵使他们不能再进一步,他们也觉得很幸福了。在这一点上看来,他们就好像爬藤一样,从不企图爬过支持他的树顶,而且纵然爬到顶上以后,也每每折回来。因为在我看来,有些人对于原著者所明白解释过的道理,往往知道了还不满足,常爱拿上难题,向原著者求答案。因而,我以为他们也在下降,就是说在某方面,他们比不做研究时更为不聪明,他们不以知道作者明白解释的一切为满足,还想找许多难题的解答,对于这些难题,作者本人根本没有提到.或可能根本没有想到。不过一些仅是庸才的学者,对他们而言,做哲学简直是非常简便,因为,他们所用的原则和分析模糊不清,所以,他们能肆无忌惮地无所下谈,俨如通晓一切,辩护他们的立场,攻击最精细和最能干的人,无人能说服他们。

我想在这点上,他们可以比拟为一位瞎子,想同睁眼人以平等的条件来交战,先要让明眼人下到黑漆深洞里去。

因此我若不把我所利用的哲学原理印了出来,这些人们倒觉得有点便宜,因为我的原理异常简单,异常明白;要把它们印出来,正无异于把窗子打开,让阳光透进它们交战的洞内。说到天才优越的人,他们也不必着急要知道我的原理,因为如果他们所期望的只是要什么都懂得,只是要求得自己富有学问的名誉,那他们只好安于貌似的真理,而不必远求了,因为这些似是而非的道理,是到处可以发现,并没有什么困难的。反之要来追求真正的道理,那只得一步一步地钻研,而且就是慢慢地走,我们也不能同时都求到,也只能求得几部分。因此说到其他部分时,我们还必须老老实实地承认自己不知道。

倘若他们宁愿知道些许真理,愿意随从一个类似我的计划,不愿显出自己是无所不知,不做沽名钓誉的事,当然更好。那么,不需要求他们做别的,只要把我在这导论中谈的话,说给他们听就够了。若他们能超过我没有做过的事,我更加有理由相信他们能自己找到我以为我找到的一切,尤其,我从来没有不按着程序考察一事一物。无疑地,我还未发现的一切,本身当更困难,更晦涩,和我以前所遇到的不同。因此人们与其向我学习,毋宁自己来发现痛快。此外,他们如果能从简易的起手,慢慢地一步一步地,养成一种循序渐进的习惯,那比接受我的教训,还要有益得多。至于我,如果我现在所解证的道理,自幼即毫不费力地有人教我学习,我相信,除了这些以外,我或者再不会知道什么;至少也可以说,一定不会养成现在这种习惯同熟练,在致力于研究时,能按照努力的程度求到新的真理。末了,我还可以说,如果世界上有一件工作,除了创始者,他人便不能尽美尽善地赓续其成,那便是我所经营的那一件工作了。

说到能完成这种事业的各种实验,自然是一个人难以胜任的。但是另一方面,你又不能有利地运用别人的手,如同自己的手一般,除非它们是一些工匠的手,或类似雇员的手,他们旨在赚钱,你能叫他们完全照规定的一切做,这是一个很有效的方法。因为志愿工作者,或是为了好奇,或是为了希望学习,可能自告奋勇前来帮助你,但他们大概承诺多于事实,给你出些很好的主意,但其中没有一个是彻底的,他们一定还要某种酬报,比如给他解释几个难题,或至少夸奖他几句,或和他闲聊,这样浪费的时间,在你已是一个大损失。至于他人已有的实验,即使他们愿意告诉你——那些被称为秘密者——不会这样做的,这些实验大部分含有不纯粹不必要的混杂物在内,使你很不容易辨别真伪,甚至你会发觉出它们几乎全部不对,甚至完全为伪,由于这些实验者,企图使它们合乎自己的原则。若有几个实验对你有用,也大都不值得你浪费时间去拣选。若你知道世上有人一定能发现最伟大,且能带给大众最有用之物,不管这物是什么,大家都想用尽方法,努力帮助他达到他的目的,我看不出,他们除了供给他所需要的实验费外,还有比防备他的余暇为任何人的烦扰所剥夺,还能为他做其他的更好的事。但是我不这么高估自己,不许诺做此一件非常之举。除此以外,我也不存着这么空洞的构想,认为大家都应当非常关心我的计划,我也没有这么卑鄙的心怀,随意接受任何人的善意,和非我所应得的恩惠。

【其他出版之理由】

关于经验方面,我也注意到,一个人的知识愈进步,他愈需要经验。因为平常的事物,可以自然地呈现于感官,而且稍加思索都可了解,所以初学者,从常见的事物人手,反而比一直研究深奥难懂的现象,要合适一点。因为不常见的事物所以令人迷惑,正是因为平常的事物,还没有了解清楚;正是因为不经常见的事物,它的情景特别微细,不容易察觉出来。但我在这点上所采用的步骤,先设法找出一般的原则或第一因,是宇宙中一切存在的或可能存在物都有的。为此,单单视天主造化了它们,并且仅用一些赋在我们心中的真理之苗演绎它们。第二步,我又进而考察,从这些普遍原则,能引申些什么最平常习见的结果。

结果我觉得天体、星宿、地球以及地球上的水、气、火、矿等等,都是最习见的,最简单的,最容易了解的。以后,当我想面对更特殊之物时,有这么多不同的物体呈现在我的眼前,我相信,人的精神是无法将它们的形式与种类,和地上所有其他无限的物体的形式及种类分辨。假若天主愿意将它们安置在地上,除非你能由结果推溯到原因,并利用几个特殊的经验,我们是无法将他们转为我们所用。

继而,我重新反省一切现象,它们曾一度呈现在我的感官之前,我敢说,没有一件不能利用我所发现的原则充分地说明,但是,我也应当承认,大自然的能力是如此广阔无边,而这些原则是如此纯朴笼统,我几乎不理会我所知道的特殊结果,没有一个不是能由此以许多不同的方式推得。

我最大的困难时常是在于找出他是属于哪一方式,因为关于这点,我不知道有别的捷径存在,只得重新寻求一些经验,它们应是如此,若你在此一种方式应当解释它,则其结果应和在另一方式不解释它的不同。其余,我以为现在已到此地步,能清楚地看出为这目的所有用的一切实验,大部分应从什么观点来做,但是我也知道它们是这样的,而且为数很大,我的手和我的收入,即使千倍于我现有者,也不够看出现有这一目的所需用的一切实验。因此,依照我日后能有多少的能力,我要在自然的知识上迈进多少。这就是我想借所写的论著,期待他人知道的事,明明白白地把公众由此所能得到的利益叙述出来。我想人们若是真正关心人民福利,真正心存利物,而不只是貌为有德,名为好善,他们一定会被我的话所感动,把他们所做过的实验告知我,并且在将做的试验上,能够帮助我的。

【不出版的理由】

但是自此以后,我又发现了别的理由,使我不得不改变意见,停止出版。不过我仍觉得,凡我所得的结果,如果我能证明它们的真理,都可立刻写出来,并且写的时候,也当刻意求工,一如要将它们付梓一般。我这样做,一则是为了有更多的机会仔细检查它们,因为无疑地,一件东西要让多人观看,应当比只给自己看,更需要仔细审察。有些问题,开始想的时候,以为是真的,但一想把它们写在纸上时,往往又好像是假的;若是我有劝于公众的能力,我不愿丧失任何这种机会,倘若我的文字有价值,我死后,据有它们者,认为怎样处理最好,就怎样利用它们好了,无论如何,我不能同意在我有生之日,将它们公布,免得招致那些反对和争论,犹如那些能获得的荣誉,浪费我的时间,因为我有意安排这时间,作为充实自我之用。每人必须尽其在我,为他人谋福利,凡无益于他人者.是为俗语所谓的一文不值,乃千真万确之理。但是,我们的关切应当扩展到更远的未来,超越现时的局限,为另外一代,为我们的后人有益的事,而放弃一种目前生存者有利益的事,也是至真之理。实际上,我很希望大家知道,直到现在,我学会的点滴,比起我所不知道的,几乎是零。那些在科学上一步一步地迈向真理者,犹如那些开始富有的人,获取一些大利益已不太困难了,不像从前贫乏的时候,只能做些很小的买卖:或者你能比拟为一个军队的将领,实力的增强,普通和他们的胜利成正比,一场败仗之后,要维持自己,他需要更大的本领,而打了一场胜仗后,占领城市和乡村,倒不这么需要它。努力克服一切错误与困难,他们阻止我们认识真理,的确与打仗无异。在一般相当重要的事上,接纳一个错误的意见,等于是打了一场败仗,以后为恢复原状,需要有更多的机智,若你有了一些确定的原则而前进,倒不需要这么多的机智。说到我自身,假如我已经在发现真理上得到成功(我相信此书中所讲的可以证明我已经发现了一些)。我敢说这些真理是我征服了五六种最大的困难以后得到的结果;因此我同这些困难会合,就好比一场战争,结果是我胜利了。我也不做——声明,我想再打赢二个或三个类似的仗,就会完全地达到我的目的。我的年纪还不太老,依照自然的常道,我还能有充裕的时间完成这计划,但是我想,我越有意思善用剩下的光阴,我越有责任爱惜它。无疑地,如果出版我的物理学的基本原理,我会浪费许多光阴,虽然它们几乎全部都是很明显的,只要你了解它们,就会确信不疑;并且,我以为,没有一条是不能证明的,但是,由于无法使它们和别人的歧见相协调,我已预先看到,我将时常为它们所引起的反对论调分心。

【新方法的规则】

这就是为什么我必须另找一个方法,要具有那三者的长处,并且没有它们的短处。规则太多往往易于流弊,例如一个国家只有极少的几条法令,如果能严格遵守,便容易治理得好;因此,我撇下逻辑学的一大堆规则,举出下列四条规则。我想它们已足够了,只要立定主意,丝毫也不忽略它们。

第一规则:自明律,即明和清晰。

第一,在不清楚明白知道某件事为真之前,就绝对不要接受它。换言之,即谨慎地避免鲁莽和偏见,并且除了那呈现在我的理性之中既极清晰明了,而又毫无怀疑余地的事物之外,不作任何其他的判断。

第二规则:分析律。

第二,要把每一项在审察中的困难,按照问题所许可的范围划分成若干部分,好达到充分的解决。

第三规则:综合律。

第三,要按次序引导我的思想,由最简单和最容易明了的事物着手,渐渐地和逐步地达到最复杂之事的知识,甚至在那些本质上原无先后次序的事物,也为假定排列层次。

第四规则:枚举律。

最后,在每一种研究上,枚举事实要那么周全,而且审查要那么普遍,并可确实地知道没有任何遗漏。

【讴歌理智】

既然对天主和灵魂的认识,使我们确知此规则,也很容易使我们明白睡眠时所想象的梦境,无论如何,不应当怀疑我们清醒时思想的真实性。因为若你睡眠时,产生一个很清晰的观念。例如:一个几何学者,发明一个新的证明,他的酣睡亦不能阻止它是真实的。至于我们在睡梦中最普遍犯的错误,在于它显现给我们的各种对象,和我们在外观上所感知的,同样给我们以机会去质疑这类观念的真实性,但这并没有妨碍。因为我们没有睡眠时,它们也多次欺骗了我们。例如那些患黄疸病的人,看见一切都是黄的;或者星辰或很远的物体,在我们观察中,显然比原来的要小得多。总之,无论我们是醒着或睡着,除非有自明的理智,我们绝不应当轻易信服。必须注意我所说的,是我们理智的自明,而不是我们想象或感官的自明。例如,即使我十分清楚地看见太阳,也不应因而断定它的大小如同我们所看见的一般;再者,我们可能清晰地想象出一个狮子的头,长在一只山羊的身上,并不因此结论世上的确有这样一只怪物。因为理智虽然没有告诉我们,如此看到或想象到是真实的,但是却清楚告诉我们,一切观念,都应当有具实的根据,因为天主整个的是完美和真实无欺的,不可能将这些没有丝毫真实性的观念,安放于我们之内。

由于我们睡眠时的推论,绝不能像醒着时的推论来得明显和完整,虽然有时我们的想象能够同样地或更加鲜明和准确,但是理智告诉我们,我们的思想不可能全部是真确的,因为人不是完美的。思想中所有的真的部分,必须万无一失地存在我们清醒时的思想中,而不存在我们的梦中。

【由形上学到物理】

从上述的那些根本原理所推演出的一串真理,我本想在这儿呈示给大家。不过要想如此,应该把学者间聚讼不决的问题先讨论一下。而我是不想同他们发生纠葛的,因此我想,这一串真理不必在这儿叙述出来,我只是在大体上提一提这些真理是什么样子;至于要问把这些真理详细地叙述出来,是否有利于公众,那可让聪明人决定好了。我经常坚持我拿定的主意,除了那条我用为证明天主和灵魂存在的原则外,绝不假定别的原则了,除非一物的表现,比以前的几何学者所做的证明还要清楚还要确实,我决不承认它是真的,虽然如此,我敢肯定,对人们习惯在哲学上讨论的各种主要难题,在短短期间,我不只寻出了令我满意的方法,而且还发现了一些规律,是天主如此将它们安置在自然中,并在我们的心灵上印上了这样的观念,只要我们在此做一充分的反省,不疑惑世上一切存在的或发生的事物,莫不完全遵守这些规律。以后我观察其结果,似乎发现了许多真理,它们比我从前所知道的,或希望知道的更为有益更为重要。

【为何以假设公布短文】

若有人在光线曲折学及气象学之首,因为我称它们为假设,而不愿去证实它们,而使其中一些人反感,请他耐心地细读全文,我希望他会因此感到满意,我以为那里的理由是如此连贯,最后者为最前者——它们的原因所证明,而最前者又为最后者——它们的结果所证明,而不应设想我在这里犯了逻辑家所谓的循环谬误,因为由经验知道,这些结果大部分是千真万确,而我所推得的原因,不是为证明结果,而是为说明它们。反之,原因是为结果所证实,我之所以称它们为假设,只是要使你知道,我认为它们能由上述的第一原理推衍出来,但是我故意不做,因为有人以为只要你给他提示二三个字,自信一天之内就能明了别人付了二十年思考的心血,而且那些人,要是愈伶俐,愈乖巧,他们愈易陷于错误,愈不易认识真理。至于说到真正完全是我自己的意见,因为它们不一定是新的,所以我也不必向大众求得原谅我的冒昧——因为我的确知道,如果人们把我那些意见的理由,好好考量一番,一定会看到,它们是十分简单,十分与常识接近,比起他人对于同样题目所持的意见,一定要更近情,更入理。我也不会自称这些意见是我首先发明的,我接受了它们,可是这不是因为别人说了或没有说了它们的缘故,而是为了理智说服了我的缘故。

【为何采用法文】

倘若一位工匠不能将光线曲折学中所说的发明立刻施诸实现,我不相信你会因此说这个发明不好,因为要处理我所描述的机器,不使任何部分有缺欠,必须要有本领和经验。若他能一举便马到成功,我的惊奇不会亚于看到一人一天之内即能学会吹笛,而且吹得很好,就只因为他人给了他一本好的乐谱的缘故。若我用自己家乡的法国语,而不用我的老师们所用的拉丁语来写,这是因为我希望那些仅能用他们的纯理智者,胜过那些只相信古书的人们,会更正确地判断我的意见,我希望能把良知与研究联合在一起者,是我惟一的仲裁,我深信他们不会太偏爱拉丁文,以至于因为我用俗语说明,而不愿听取我的理由。

【未来的工作】

此外,关于我希望将来在科学上所要做的进步,我现在还不愿意说一些具体的话,并且也不愿意拿自己还没有把握的工作,贸然向大众预约必定成功。我所要说的只是:我已经下了个决心,在我有生之日,愿把所有的时光都用之于努力获得关于自然的知识。它们是如此地能使人引出一些医学上更可靠的规则,胜过目前所有的那一些,我的秉性使我避开一切其他计划,尤其躲避有利于一些人必须要损害到另一些人的计划。若有迫我做这些事的时候,我不相信我是会成功的。因此我在这里声明,我知道我不能使我在人世间成名,而且我也没有意思出名,无论谁能够赞助我,使我能得安享闲静,不受骚扰,我一定非常感谢他,比感激那些能给我以人世间极度光荣的人们更要真切。

【致巴黎神学院中贤明而德高】

【笛卡尔自我改革的情形】

至于我,如果只受业于一位老师,或者对历代博学者间的意见分歧一无所知,无疑地,我是属于后一种类型的人。然而,我远在大学读书的时期,就深知任何一种意见,无论它是如何荒诞离奇,只要能够想象得出,没有不是曾经被哲学家所提倡过的。后来在我的四方行役中,我才看出那些与我们保持绝对相反意见的民族,并不因此就是野蛮凶悍的民族;相反地,他们和我们一样或比我们更多善用理性。我同时也注意到:普通一个人,如果幼时在法国人和德国人中间长大,便会和在中国人和吃人的野蛮人中长大的不同;甚至连我们的服装的式样,虽然同样东西十年前非常流行,也可能再过十年后,再度流行起来,但是同一式样,目前却显得古怪可笑。因此,我认为使吾人信服者往往是习惯和实例,而不是任何确实的知识。多数人认为它是一件不易发现的真理,不能更明确地证明它的真确性。因为单独一个人找到真理,比所有人一齐找到它更近乎事实。可是我尚不能举出一个人来,他的意见比别人的更为可取,我之所以采取自我引导,实处于势之必然。

但是我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在黑暗中孤独行走的人,所以我决定谨慎地行走,不求速度,这样即使我没有很大的进程,至少就不至于跌跤。甚或有些不受理性的指示而爬进我信念中的学说,我尤不愿随便一股脑儿摒弃它们,必先要费充足时间来考察我正在进行的工作,并且追寻正确的方法,藉以获得我能力所能达到的知识。

评论逻辑、解析几何与代数年轻的时候,在哲学方面,我研究了一些逻辑学;在数学方面,我研究了一些解析几何和代数,这三门学问或科学,据我看来应该对我的计划有帮助,但是经过详细的研究之后,我便发见逻辑学的三段论法等许多法则教条都只能解释我们所已了解的东西,或像拉勒氏(Lully)所发明的机器一样,可以帮助讲解(不下断定)我们所不懂得的事物,而不能用以探究我们所不知道的东西。虽然实际上,它具有许多十分好的规则,但是也掺杂了许多有害的且多余的规则于其间,你若想要分开它们,其困难无异于想把狄雅娜像和雅典娜像从一块尚未雕琢的大理石中抽出来。其次,至于古代的解析几何和今世的代数学,除了双方都是讨论高度抽象的东西而显然没有实际用途之外,前者只限于玩弄圆形,以至于叫人非使想象力感到极大疲劳,便不能理解;而后者则全部被限制于某些定律和方程式中,结果只形成一种既混乱而又模糊的科学,以至于不但不能栽培心智,反倒有碍于其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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