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管和部队打架,阳台防护栏,防御狙击手

《袁氏世范》原文译文_作者-袁采【10-7】

【觉人不善知自警】

不善人虽人所共恶,然亦有益于人。大抵见不善人则警惧,不至自为不善。不见不善人则放肆,或至自为不善而不觉。故家无不善人,则孝友之行不彰;乡无不善人,则诚厚之迹不著。譬如磨石,彼自销损耳,刀斧童之以为利。老子云:“不善人乃善人之童卫”谓此尔。若见不善人而与之同恶相济及与之争为长雄,则有损而已,夫何益?

[译文]

坏人虽然大家都很厌恶,但也对大家有益处。这就是看到不好的人就警惕害怕,自己也就不至于做坏事。没看到不好的人就放肆,这样就会自己做出不好的事也不知道。所以家里没有不好的人,孝顺、友爱的行动也就显现不出来;乡里没有不好的人,诚实、厚道的形迹也就不显著。好比磨刀石,磨刀石自己磨损罢了,刀和斧头却利用它来磨快了自己。《老子》说:“不好人是好人利用的东西。”就是说的这个意思。如果看到不好的人而与他同流合污,并且与他比比谁更厉害,就只有对自已有损,有什么好处?

【正己可以正人】

勉人为善,谏人为恶,固是美事。先须自省:若我之平昔自不能为人,岂惟人不见听,亦反为人所薄。且如己之立朝可称,乃可诲人以立朝之方;己之临政有效,乃可诲人以临政之术;己之才学为人所尊,乃可诲人以进修之要;己之性行为人所重,乃可诲人以操履之详;己能身致富厚,乃可诲人以治家之法;己能处父母之侧而谐和无间,乃可诲人以至孝之行。苟惟不然,岂不反为所笑?

[译文]

勉励别人做好事,劝阻人做坏事,固然是好事。但首先必须自我反省一下:如果我平时自己做得不好,岂止别人不会听我的话,反而为别人所轻视。就如自己当朝臣有值得称赞的地方,才可教导人怎样当好朝臣;自己处理政事有成效,才能教导人怎样去从政;自己的才学为人所尊重,才能教导人增进修养的关键在哪儿;自己的性格品行为人所重视,才能教导人操守行为的详细方法;自己能亲身致富,才可教导人治家的方法;自己能在父母身边而和睦无隔阂,才能教导人孝顺的行动。

如果不是如此,岂不是反被人讥笑吗?

【浮言不足恤】

人之出言至善,而或有议之者;人有举事至当而或有非之者。盖众心难一,众口难齐如此。君子之出言举事,苟揆之吾心,稽之古训,询之贤者,于理无碍,则纷纷之言皆不足恤,亦不必辩。

自古圣贤,当代宰辅,一时守令,皆不能免,况居乡曲,同为编氓,尤其无所畏,或轻议己,亦何怪焉!大抵指是为非,必妒忌之人,及素有仇怨者。此曹何足以定公论,正当勿恤勿辩也。

[译文]

人们话说得虽好,却仍有议论的;人们做事很得当,却仍有责怪的。人多了,心就难于统一,口味就难于一致,竟到如此地步。君子说话办事,如果在自己心里衡量一下,用古代的训导来考察一下,向贤良的人去咨询一下,如果不违背道理,那么乱纷纷的议论,都不用去管它,也不必去辩解。

自古以来的圣人,当代的宰相和大臣,一时的太守、县令,都不能避免被人议论,更何况住在乡里,同为百姓,没有什么可敬畏的,被人轻易地议论,又有什么奇怪呢?基本上来说,把对的说成错的人,都是妒忌的人,和平时就有仇怨的人。这类人哪足以决定大家的公论呢?可以不去管它不去辩解了。

【谀巽之言多奸诈】

人有善诵我之美,使我喜闻而不觉其谀者,小人之最奸黠者也。彼其面谀我而我喜,及其退与他人语,未必不窃笑我为他所愚也。

人有善揣人意之所向,先发其端,导而迎之,使人喜其言与己暗合者,亦小人之最奸黠者也。彼其揣我意而果合,及其退与他人语,又未必不窃笑我为他所料也。此虽大贤亦甘受其侮而不悟,奈何?

[译文]

有喜欢宣扬我优点的人,使我喜欢听而感不到他是谄媚的,这是小人当中最奸诈狡猾的。他当着我的面奉承我而我很高兴,等到他回去跟别人说时,保不准不暗地里讥笑我被他愚弄了呢。

有喜欢揣摩别人的意向的人,先开个头,引导他,逢迎他,使他喜欢自己的话,与自己暗中相合,这种人也是小人当中最奸诈狡猾的。他揣摩我的意思而最终与我相一致,等到他退下去跟别人说,也保不准不暗地里笑我被他料中了呢。这样即使是很好的人,也甘心被他侮辱而发觉不了,有什么办法呢?

【凡事不为已甚】

人有詈人而人不答者,人必有所容也。不可以为人之畏我而更求以辱之,为之不已。(yzwjsp.com)人或起而我应,恐口噤而不能出言矣。

人有讼人而人不校者,人必有所处也。不可以为人之畏我,而更求以攻之。为之不已,人或出而我辩,恐理亏而不能逃罪矣。

[译文]

有的人骂别人而别人不回答,那别人一定是有容忍之心。不能够认为是别人怕我,而更进一步侮辱他。这样不停地去骂别人,别人如果起来报复我,恐怕我就闭口而说不出话来了。

有的人与别人争论而别人不加计较,那是别人很会处事。不能认为别人怕我而更进一步去攻击别人。这样不停地攻击别人,别人如果出来跟我辩论,恐怕我就会没有道理,而无法逃脱罪责了。

【与人言语贵和颜】

亲戚故旧,因言语而失欢者,未必其言语之伤人,多是颜色辞气暴厉,能激人之怒。且如谏人之短,语虽切直,而能温颜下气,纵不见听,亦未必怒。

若平常言语,无伤人处,而词色俱厉,纵不见怒,亦须怀疑。古人谓“怒于室者色于市”,方其有怒,与他人言,必不卑逊。他人不知所自,安得不怪!故盛怒之际与人言语尤当自警。前辈有言:“诫酒后语,忌食时嗔,忍难忍事,顺自强人。”常能持此,最得便宜。

[译文]

亲戚、老朋友,因说话而造成伤害的,不一定是因为说话伤人,而多半是因为脸色、语气太粗暴、厉害,激起了人们的怒气。就像劝戒别人的缺点,话虽然说得太直太急,如果能够脸色温和,语气低缓,即使别人不听,也未必就生气。

如果是很平常的话,并没有伤害人的地方,而用词和语调都很严厉,即使别人不发火,也一定会产生怀疑。古人说:“在家里发火的人在街市上也会从脸色表现出来。”当他正有怒气的时候,与别人说话,一定也不会恭敬谦虚。别的人不知道原因在哪儿,哪能不见怪呢?所以怒气正盛的时候,跟别人说话,尤其应当自我警惕。长辈们这样说,禁止在酒后说话,忌讳在吃饭时谈论,忍受很难忍受的嗔怒,顺着能够自强的事去做。如果人常常能够遵循这些原则,便能得到好处。

【与人交游和易】

与人交游,无问高下,须常和易,不可妄自尊大,修饰边幅。若言行崖异,则人岂复相近!然又不可太亵狎,樽酒会聚之际,固当歌笑尽欢,恐嘲讥中触人讳忌,则忿争兴焉。

[译文]

与别人交往,不管别人地位高低,必须一贯和蔼平易,不可以狂妄地自以为是,掩饰自己的表情。如果言语和行动差得太远,别人便不会再与你接近。但是又不可过分亲热随便,聚会举杯饮酒的时候,固然应当唱歌欢笑,尽情快乐,但就怕嘲笑别人触到别人的忌讳之处,这样争执就发生了。

【才行高人自服】

行高人自重,不必其貌之高;才高人自服,不必其言之高。

[译文]

行为高尚,别人自然尊重你,不一定要容貌多么高雅;有真才实学的人,别人自然佩服你,不一定要言语多么花巧。

【居官居家本一理】

士大夫居家能思居官之时,则不至干请把持而挠时政;居官能思居家之时,则不至狠愎暴恣而贻人怨。不能回思者皆是也。故见任官每每称寄居官之可恶,寄居官亦多谈见任官之不韪,并与其善者而掩之也。

[译文]

士大夫闲居在家时能够想一想当官的时候,就不至于去行贿当权者而搅挠公事了;当官时能够想一想闲居在家的时候,就不至于心狠暴躁而让人怨恨了。不能回头想一想的人都是如此。所以现任官每每要说前任官多么讨厌,前任官往往说现任官多么不对,将对方的优点都掩盖了。

【小人难责以忠信】

忠信二事君子不守者少,小人不守者多。且如小人以物市于人,敝恶之物,饰为新奇;假伪之物,饰为真实。如绢帛之用胶糊,米麦之增湿润,肉食之灌以水,药材之易以他物。巧其言词,止于求售,误人食用,有不恤也。其不忠也类如此。

负人材物,久而不偿。人苟索之,期以一月,如期索之不售,又期以一月,如期索之又不售,至于十数期而不售如初。其不信也类如此,其他不可悉数。

小人朝夕行之,略不之怪。为君子者往往忿懥,直欲深治之,至于殴打论讼。若君子自省其身,不为不忠不信之事,而怜小人之无知。及其间有不得已而为自便之计,至于如此,可以少置之度外也。

[译文]

忠诚和讲信用这两件事,君子不遵守的少,小人不遵守的多。比如小人卖东西给别人,把差的烂的东西,装成新的奇特的东西,把假的东西,装成真的东西。如把绢、帛用胶水糊上,把米、麦用水打潮,在肉里灌上水,用其他东西来代换药材。花言巧语,只为了能卖掉,误了别人的吃和用,也不管他。这些人的不忠诚就像这样。

借了别人的财物,长期不还。人家如果来要,约好一月还,到期去要不给,再约好一月,到期去要又不给,一直延期十几次也不给。这种人的不讲信用就是如此。其他的缺点不一一指出来了。

小人时刻都做不忠诚不守信的事,不足为怪。做君子的往往很气愤,就想好好整治他们,甚至于殴打或诉之公堂。如果君子反省一下自己,不做不忠诚不守信用的事,而可怜小人没有知识。其中也许有不得已,为了自己生计考虑才这样做的,这样就可以稍微少想一点这些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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