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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先生的名言_名句摘抄_小马感悟网

1、 这是我历来做事的主意,根柢即在总账问题。即使第一次受骗了,第=次也有被骗的可能,我还是做,因为被人偷过一次,也不能疑心世界上全是偷儿,只好仍旧打杂。但自然,得了真赃实据之后,又是一回事了。——《致萧军/1935年10月4日》,《全集13》

2、 历举对手之语,从头至尾,逐一驳去,虽然犀利,而不沉重,且罕有正对“论敌”之要害,仅以一击给与致命的重伤者。《两地书》(一九二五年四月八日)。《鲁迅全集》第九卷

3、 偶有一点(指民间文艺——编者)为文人所见,往往倒吃惊,吸入自己的作品中,作为新的养料。旧文学衰颓时,因为摄取民间文学或外国文学而起一个新的转变,这例子是常见于文学史上的。《且介亭杂文·门外文谈》(一九三四年八月十六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4、 其实我何尝坦白?我已经能够细嚼黄连而不皱眉了。我很憎恶我自己,因为有若干人,或则愿我有钱,有名,有势,或则愿我陨灭,死亡,而我偏偏无钱无名无势,又不灭不亡,对于各方面,都无以报答盛意,年纪已经如此,恐将遂以如此终。我也常常想到自杀,也常想杀人,然而都不实行,我大约不是一个勇士。现在仍然只好对于愿我得意的便拉几个钱来给他看,对于愿我灭亡的避开些,以免他再费机谋。我不大愿意使人失望,所以对于爱人和仇人,都愿意有以骗之,亦即所以慰之,然而仍然各处都弄不好。我自己总觉得我的灵魂里有毒气和鬼气,我极憎恶他,想除去他,而不能。我虽然竭力遮蔽着,总还恐怕传染给别人,我之所以对于和我往来较多的人有时不免觉到悲哀者以此。——《致李秉中/1924年9月24日》,《全集11》

5、 太炎先生曾教我小学,后来因为我主张白话,不敢再去见他了,后来他主张投壶,心窃非之,但当国民党要没收他的几间破屋,我实不能向当局作媚笑。——《致曹聚仁/1933年6月18日》,《全集12》

6、 从清朝倒掉,国民党掌握政权的时候起,……除了大造监狱之外,什么也没有了。《且介亭杂文·关于中国的两三件事》(一九三四年三月)。《鲁迅全集》第六卷

7、 梦“大家有饭吃”者有人,梦“无阶级社会”者有人,梦“大同世界”者有人,而很少有人梦见建设这样社会以前的阶级斗争,白色恐怖,轰炸,虐杀,鼻子里灌辣椒水,电刑……倘不梦见这些,好社会是不会来的,无论怎么写得光明,终究是一个梦,空头的梦,说了出来,也无非教人都进这空头的梦境里面去。《南腔北调集·听说梦》(一九三三年一月一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8、 所以我想,与其找胡涂导师,倒不如自己走,可以省却寻觅的工夫,横竖他也什么都不知道。——《田园思想(通讯)》,《集外集》,《全集7》

9、 可见中国的邪鬼,非常害怕明确,喜欢含混。——《致增田涉/1934年2月27日》,《全集13》

 

鲁迅先生的名言警句【一】

 

10、 社会停滞着,文艺决不能独自飞跃,若在这停滞的社会里居然滋长了,那倒是为这社会所容,已经离开革命,……——《文艺与革命》,《三闲集》,《全集4》

11、 希望是本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这正如地上的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12、 天下事尽有小作为比大作为更烦难的。譬如现在似的冬天,我们只有这一件棉袄,然而必须救助一个将要冻死的苦人,否则便须坐在菩提树下冥想普度一切人类的方法去。普度一切人类和救活一人,大小实在相去太远了,然而倘叫我挑选,我就立刻到菩提树下去坐着,因为免得脱下唯一的棉袄来冻杀自己。——《娜拉走后怎样》,《坟》,《全集1》

13、 中国的筵席上有一种“醉虾”,虾越鲜活,吃的人便越高兴,越畅快。我就是做这醉虾的帮手,弄清了老实而不幸的青年的脑子和弄敏了他的感觉,使他万一遭灾时来尝加倍的苦痛,同时给憎恶他的人们赏玩这较灵的苦痛,得到格外的享乐。一一《答有恒先生》,《而已集》,《全集3》

14、 专制者的反面就是奴才,有权时无所不为,失势时即奴性十足。《南腔北调集·谚语》(一九三三年六月十三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15、 中国有许多妖魔鬼怪,专喜欢杀害有出息的人,尤其是孩子;要下贱,他们才放心、安心。——《我的第一个师父》,《且介亭杂文末编》,《全集6》

16、 想在现今的世界上,协同生长,挣一地位,即须有相当的进步的智识,道德,品格,思想,才能够站得住脚:这事极须劳力费心。

17、 乾隆朝的纂修四库全书,是许多人颂为一代之盛业的,但他们却不但捣乱了古书的格式,还修改了古人的文章;不但藏之内廷,还颁之文风较盛之处,使天下士子阅读,永不会觉得我们中国的作者里面,也曾经有过很有些骨气的人。

18、 不满是向上的车轮。能够载着不自满的人类,向人道前进。多有不自满的人的种族,永远前进,永远有希望。多有只知责人不知反省的人的种族,祸哉祸哉!

19、 我们中国的许多人,——我在此特别郑重声明:并不包括四万万同胞全部!——大抵患有一种“十景病”,至少是“八景病”,……——《再论雷峰塔的倒掉》,《坟》,《全集1》

20、 把达观富翁、绅士淑女、反动文人等群丑的嘴脸拿出来示众庚子义和拳败后的达观,富翁,巨商,士人的思想,自己念佛,子弟却学些“洋务”,使将来可以事人,便是现在,抱这样思想的人恐怕还不少。……在中国社会上,实是一个严重的问题,有荡涤的必要。《准风月谈·扑空》(一九三三年十月二十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21、 非写实决不能成为所谓“讽刺”;非写实的讽刺,即使能有这样的东西,也不过是造谣和诬蔑而已。《且介亭杂文二集·论讽刺》(一九三五年三月十六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22、 总而言之,我为自己和为别人的设想,是两样的。所以者何,就因为我的思想太黑暗,但究竟是否真确,又不得而知,所以只能在自身试验,不敢邀请别人。——《两地书·二四》,《全集11》

23、 前曾言中国根柢全在道教,此说近颇广行。以此读史,有多种问题可以迎刃而解。——《致许寿裳/1918年8月20日》,《全集11》

24、 无产阶级专政,不是为了将来的无阶级社会么?《南腔北调集·我们不再受骗了》(一九三二年五月六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25、 不能革新的人种,也不能保古的。

26、 先前也曾屡次声明,就是偏要使所谓正人君子也者之流多不舒服几天,所以自己便特地留几片铁甲在身上,站着,给他们的世界上多有一点缺陷,到我自己厌倦了,要脱掉了的时候为止。一一《写在(坟)后面》,《坟》,《全集1》

27、 【田汉】….又有一个朋友(即田君,兄见过的),化名绍伯,说我已与杨邨人合作,是调和派,被人诘问,他说这文章不是他做的。但经我公开的诘责时,他只得承认是自己所作。不过他说:这篇文章,是故意冤枉我的,为的是想我愤怒起来.去攻击杨邨人,不料竟回转来攻击他,真出于意料之外云云。这种战法,我真是想不到。他从背后打我一鞭,是要我生气,去打别人一鞭,现在我竟夺住了他的鞭子,他就“出于意料之外”了。从去年下半年来,我总觉有几个人倒和“第三种人”一气,恶意的在拿我做玩具。——《致曹靖华/1935年2月7日》,《全集13》

28、 希望文艺为工农服务和工农自己创作文艺我以为联合战线是以有共同目的为必要条件的。……我们战线不能统一,就证明我们的目的不能一致,或者只为了小团体,或者还其实只为了个人,如果目的都在工农大众,那当然战线也就统一了。《二心集·对于左翼作家联盟的意见》(-九三。年二月二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29、 历史决不倒退,文坛是无须悲观的。悲观的由来,是在置身事外不辨是非,而偏要关心于文坛,或者竟是自己坐在没落的营盘里。——《“中国文坛的悲观”),《准风月谈》,《4-集5》

30、 语丝派的人,先前确曾和黑暗战斗,但他们自己一有地位,本身又便变成黑暗了,一声不响,专用小玩意,来抖抖的把守饭碗。——《致章廷谦/1930年2月22日》,《全集12》

31、 对于文学上的“小摆设”——“小品文”的要求,却正在越加旺盛起来,要求者以为可以靠着低速或微吟,将粗犷的人心,磨得渐渐的平滑。《南腔北调集.小品文的危机》(一九三三年八月二十七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32、 曾经阔气的要复古,正在阔气的要保持现状,未曾阔气的要革新。

33、 文艺必须有批评;批评如果不对了,就得用批评来抗争,这才能够使文艺和批评一同前进,如果一律掩住嘴,算是文坛已经干净,那所得的结果倒是要相反的。

34、 倘有谣言,自己就懊恼,那就中了造谣者的计了。

35、 谚语固然好像一时代一国民的意思的结晶,但其实,却不过是一部分的人们的意思。

36、 ……好的文艺作品,向来多是不受别人命令,不顾利害,自然而然地从心中流露的东西;如果先挂起一个题目,做起文章来,那又何异于八股,在文学中并无价值,更说不到能否感动人了。——《革命时代的文学》,《而已集》.《全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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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白描”却并没有秘诀。如果要说有,也不过是和障眼法反一调:有真意,去粉饰,少做作,勿卖弄而已。

38、 无产者的革命,乃是为了自己的解放和消灭阶级,……《南腔北调集·辱骂和恐吓决不是战斗》《鲁迅全集第四卷》

39、 一个作者,“自卑”固然不好,“自负”也不好的,容易停滞。我想,顶好是不要自馁,总是干;但也不可自满,仍旧总是用功。要不然,输出多而输入少,后来要空虚的。——《致萧军/1935年4月12日》,《全集13》

 

鲁迅先生的名言警句【一】

 

40、 旧形式是采取,必有所删除,既有删除,必有所增益,这结果是新形式的出现,也就是变革。《且介亭杂文·论“旧形式的采用”》(一九三四年五月二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41、 世上实有被打嘴巴而反高兴的人,所以无法可想。我这里也偶有人寄骂我的文章来,久不答,他便焦急的问人道:他为什么还不回骂呢?盖“名利双收”之法,颇有多种。不过虽有弊,却亦有利,此类英雄,被骂之后,于他有益,但于读者也有益=于他又有损,因为气焰究竟要衰一点,而有些读者,也因此看见那狐狸尾巴也。《书信》(一九三五年十二月四日)。《鲁迅全集》第十卷

42、 原想嬉皮笑脸,而仍剑拔弩张,倘不洗心,殊难革面,真是呜呼噫嘻,如何是好。——《致黎烈文/1933年5月4日》,《全集12》

43、 斗争呢,我倒以为是对的。人被压迫了,为什么不斗争?正人君子者流深怕这一着,于是大骂“偏激”之可恶,以为人人应该相爱,现在被一班坏东西教坏了。‘《三闲集·文艺与革命》(一九二八年四月四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44、 凡活的而且在生长者,总有着希望的前途。《华盖集·我观北大》(,一九二五年十二月十三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45、 一面制礼作乐,尊孔读经,“四千年声明文物之邦”,真是火候恰到好处了,而一面又坦然地放火烧人,奸淫掳掠……全个中国,就是这样的一席大宴会!《华盖集续编·马上支日记》(一九二六年七月四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46、 我也对于自己的坏脾气,时时痛心,想竭力的改正一下。《两地书》(一九二九年六月一日)。《鲁迅全集》第九卷

47、 至今为止的统治阶级的革命,不过是争夺一把旧椅子。去推的时候,好像这椅子很可恨,一夺到手,就又觉得是宝贝了,而同时也自觉了自己正和这“旧的”一气。

48、 新的艺术,没有一种是无根无蒂,突然发生的,总承受着先前的遗产,有几位青年以为采用便是投降,那是他们将“采用”与“模仿”并为一谈了。中国及日本画入欧洲,被人采取,便发生了“印象派”,有谁说印象派是中国画的俘虏呢?专学欧洲已有定评的新艺术,那倒不过是模仿。“达达派”是装‘鬼脸,未来派也只是想以“奇”惊人,虽然新,但我们只要看Mayakosky的失败(他也画过许多画),便是前车之鉴。既是采用,当然要有条件,例如为流行计,特别取了低级趣昧之点,那不消说是不对的,这就是采取了坏处。必须令人能懂,而又有益,也还是艺术,才对。——《致魏猛克/1934年4月9日》,《全集12》

49、 各种文学,都是应环境而产生的,推崇文艺的人,虽喜欢说文艺足以煽起风波来,但在事实上,却是政治先行,文艺后变。——《现今的新文学的概观》,《三闲集》,《全集4》

50、 逐渐使大众自能写作,这大众语才真的成了大众语。《书信》(一九三四年七月二十九日)。《鲁迅全集》第十卷

51、 从去年(一九三五年——编者)起,每当病后休养,躺在藤椅上,每不免想到体力恢复后应该动手的事情:做什么文章,翻译或印行什么书籍。想定之后,就结束道:就是这样罢——但要赶快做。《且介亭杂交末编·死》(一九三六年九月五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52、 倘使世上真有什么“止于至善”,这人间世便同时变了凝固的东西了。

53、 看完一部书,都是些那时的名人轶事,某将军每餐要吃三十八碗饭,某先生体重一百七十五斤半;或是奇阔怪事,某村雷劈蜈蚣精,某妇,产生人面蛇,毫无益处的也有。这时可得自己有主意了,知道这是帮闲文士所做的书。凡帮闲,他能令人消闲得最坏,他用的是最坏的方法。倘不小心,被他诱过去,那就堕入陷阱,后来满脑子是某将军的饭量,某先生的体重,蜈蚣精和人面蛇了。《且介亭杂文·随便翻翻》(一九三四年十一月二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54、 恶意的批评家在嫩苗的地上驰马,那当然是十分快意的事;然而遭殃的是嫩苗——平常的苗和天才的苗。《坟·未有天才之前》(一九二四年一月十七日)。《鲁迅全集》第一卷

55、 中国的“圣人之徒”,……他们以为父对于子,有绝对的权力和威严:若是老子说话,当然无所不可,儿子有话,却在未说之前早已错了。《坟·我们现在怎样做父亲》(一九一九年十月)。《鲁迅全集》第一卷

56、 论“费厄泼赖”这一篇,……虽然不是我的血所写,却是见了我的同辈和比我年幼的青年们的血写的。《坟·写在“坟”后面》(一九二六年十一月十一日)。《鲁迅全集》第一卷

57、 “土匪气”很好,何必克服它,但乱撞是不行的。——《致萧军/1935年9月旧》,《全集13》

58、 漫画的第一件紧要事是诚实,要确切的显示了事件或人物的姿态,也就是精神。《且介亭杂文二集·漫谈“漫画”》(一九三五年二月二十八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59、 忽见碧瞳皙面之异种人,指挥经营,丁丁然日凿吾土,必有一种不能思议之感想,浮游于脑,而惊,而惧,而愤,挥挺而起,莳刈之以为快。《集外集拾遗·中国地质略论》(一九。三年)。《鲁迅全集》第七卷

60、 ……我时时说些自己的事情,怎样地在“碰壁”,怎样地在做蜗牛,好像全世界的苦恼,萃于一身;在替大众受罪似的:也正是中产的智识阶级分子的坏脾气。只是原先是憎恶这熟识的本阶级,毫不可惜它的溃灭,后来又由于事实的教训,以为惟新兴的无产者才有将来,却是的确的。一一《(二心集)序言》,《全集4》

61、 而辩护古人,也就是辩护自己。——《忽然想到》,《华盖集》,《全集3》

62、 时代在进步,……《准风月谈·踢》(一九三三年八月十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63、 无论古今凡是没有—定的理论,或主张的变化并无线索可寻,而随时拿了各种各派的理论来作武器的人,都可以称之为流氓。

64、 以过去和现在的铁铸一般的事实来测将来,洞若观火!《南腔北调集.(宋常全集)题记》(一九三三年五月二十九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65、 富贵人全无心肝,只知道自私自利,吃得白白胖胖,什么都做得出,……《且介亭杂文·脸谱臆测》(一九三四年十月三十一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66、 坏人靠着冰山,恣行无忌,一旦失足,忽而乞怜,而曾经亲见,或亲受其噬嚼的老实人,乃忽以“落水狗”视之,不但不打,甚至于还有哀矜之意,自以为公理已申,侠义这时正在我这里。殊不如它何尝真是落水,巢窟是早已造好的了,食料是早经储足的了,并且都在租界里。虽然有时似乎受伤,其实并不,至多不过是假装跛脚,聊以引起人们的恻隐之心,可以从容避匿罢了。他日复来,仍旧先咬老实人开手,“投石下井”无所不为,寻起原因来,一部分就正因为老实人不“打落水狗”之故。《坟·论“费厄泼赖”应该缓行》(一九二五年十二月二十九日)。《鲁迅全集》第一卷

67、 古文化之裨助着后来,也束缚着后来,……《且介亭杂文二集.(全国木刻联合展览会专辑)序》。《鲁迅全集》第六卷

68、 这一类的主张读经者,是明知道读经不足以救国的,也不希望人们都读成他自己那样:但是,耍些把戏,将人们作笨牛看则有之,“读经”不过是这一回耍把戏偶尔用到的工具。《华盖集·十四年的“读经”》(一九二五年十一月十八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69、 “流言”本是畜类的武器,鬼域的手段,实在应该不信它。《华盖集·并非闲话》(一九二五年五月三十日)。《鲁迅全集》第二卷

 

鲁迅先生的名言警句【一】

 

70、 作为缺点较多的人物的模特儿,被写入_部小说里,这人总以为是晦气的。殊不知这并非大晦气,因为世间实在还有写不进小说里去的人。倘写进去,而又逼真,这小说便被毁坏。譬如画家,他画蛇,画鳄鱼,画龟,画果子壳,画字纸篓,画垃圾堆,但没有谁画毛毛虫,画癞头疮,画鼻涕,画大便,就是一样的道理。悲剧将人生的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喜剧将那无价值的撕破给人看。讥讽又不过是喜剧的变简的一支流。

71、 缺点可以改正,优点可以相师。《花边文学·北人与南人》(一九三四年一月三十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72、 人感到寂寞时,会创作;—感到干净时,即无创作,他已经一无所爱。创作总根于爱。

73、 大众,是有文学,要文学的,……《且介亭杂文·门外文谈》(一九三四年八月十六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74、 我想:希望是本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这正如地上的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故乡》,《全集1》

75、 不问那一阶级的作家,都有一个“自己”,这“自己”,就都是他本阶级的一分子,忠实于他自己的艺术的人,也就是忠实于他本阶级的作者,在资产阶级如此,在无产阶级也如此。《南腔北调集·又论“第三种人”》(一九三三年六月四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76、 在我自己,总仿佛觉得我们人人之间各有一道高墙,将各个分离,使大家的心无从相印。这就是我们古代的聪明人,即所谓圣贤,将人们分为十等,说是高下各不相同。其名目现在虽然不用了,但那鬼魂却依然存在,并且,变本加厉,连一个人的身体也有了等差,使手对于足也不免视为下等的异类。——《(阿Q正传)序》,《集外集》,《全集7》

77、 对敌人决不能讲宽容、仁恕和委曲求全损着别人的牙眼,却反对报复,主张宽容的人,万勿和他接近。《且介亭杂文末编(附集).死》(一九三六年九月五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78、 这人肉的筵宴现在还排着,有许多人还想一直排下去。扫荡这些食人者,掀掉这筵席,毁坏这厨房,则是现在的青年的使命}《坟·灯下漫笔》(一九二五年四月二十九日)。《鲁迅全集》第一卷

79、 近十年来,文学家的头衔,已成为名利双收的支票了,好名渔利之徒,就也有些要从这里下手。…将这样的“作家”,归入“文人无行”一类里,是受了骗的。他们不过是在“文人”这一面旗子的掩护之下,建立着害人肥己的事业的一群“商人与贼”的混血儿而已。《集外集拾遗·辩“文人无行”》(一九三三年)。《鲁迅全集》第七卷

80、 “急不择言”的病源,并不在没有想的工夫,而在有工夫的时候没有想。《华盖集·忽然想到(十一)》(一九二五年六月十八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81、 提倡白话的时候,保守者对于改革者的第一弹,是说改革者不识字,不通文,所以主张用白话。对于这些打着古文旗子的敌军,是就用古书作“法宝”,这才打退的,以毒攻毒,反而证明了反对白话者自己的不识字,不通文。要不然,这古文旗子恐怕至今还不倒下。《且介亭杂文·从“别字”说开去》(一九三五年三月二十一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82、 女人的天性中有母性,有女儿性;无妻性。妻性是逼成的,只是母性和女儿性的混合。

83、 我也没有在中外古今的名人中,发见能够确保决无虚伪的人,所以对于人,我以为只能随时取其一·段一节。

84、 同是不满于现状,但打破现状的手段却大不同:一是革新,一是复古。同是革新,那手段也大不同:一是难行,一是易举。这两者有斗争。难行者的好幌子,一定是完全和精密,借此来阻碍易举者的进行,然而它本身,却因为是虚悬的计划,结果总并无成就:就是不行。

85、 现在的强弱之分固然在有无枪炮,但尤其是在拿枪炮的人。《华盖集·补白》(一九二五年六月二十二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86、 有两种很特别的现象:一种是新的来了好久之后而旧的又回复过来,即是反复,一种是新的来了好久之后而旧的并不废去,即是孱杂……虽至今日,而许多作品里面,唐宋的,甚而至于原始人民的思想手段的糟粕都还在。《中国小说的历史的变迁》(一九二四年七月)。《鲁迅全集》第八卷

87、 天才并不是自生自长在深林荒野里的怪物,是由可以使天才生长的民众产生,长育出来的,所以没有这种民众,就没有天才。……没有土,便没有花木了;所以土实在较花木还重要。《坟·未有天才之前》(一九二四年一月十七日)。《鲁迅全集》第一卷

88、 “世故”似乎也像“革命之不可不革,而亦不可太革”一样,不可不通,而亦不可太通的。——《世故三昧》,《南腔北调集》,《全集4》

89、 我现在也不能够离开中国,如果用暗杀就可把人吓倒了的话,暗杀者更要一天天的多起来了。他们(指国民党反动派及其走狗——编者)现在制造了谣言,说我已经逃到青岛去了,但是我却非住在上海不可,而且还要写东西骂他们,并且写了还要出版,试验一下看到底谁要灭亡。一九三四年七月十一日的信。《鲁迅书简补遗》

90、 格理莱倡地动说,达尔文说进化论,摇动了宗教,道德的基础,被攻击原是毫不足怪的;但哈维发见了血液在人身中环流,这和一切社会制度有什么关系呢,却也被攻击了一世。然而结果怎样?结果是:血液在人身中环流!《且介亭杂文·中国语文的新生》(一九三四年九月二十四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91、 讽刺的生命是真实,不必是曾有的事实,但必须是会有的实情。所以它不是“捏造”,也不是“诬蔑”;既不是“揭发实情”,又不是专记骇人听闻的所谓“奇闻”,或“怪现状”。它所写的事情是公然的,也是常见的,平时是谁都不以为奇的,而且自然是谁都毫不注意的。不过这事情在那时却已经是不合理,可笑,可鄙,甚而至于可恶。但这么行下来了,习惯了,虽在大庭广众之间,谁也不觉得奇怪;现在给它特别一提,就动人。《且介亭杂文二集·什么是“讽刺”?》(一九三五年五月三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92、 ……中国向来不大有幽默。只是滑稽是有的,但这和幽默还隔着一大段,……中国之自以为滑稽文章者,也还是油滑,轻薄,猥亵之谈,和真的滑稽有别。-《“滑稽”例解》.《准风月谈》,《全集5》

93、 只要能培一朵花,就不妨做做会朽的腐草……《三闲集。(近代世界短篇小说集)小引》(一九二九年四月二十六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94、 其实无论什么都是有弊的,就是吃饭也是有弊的,它能滋养我们这方面是有利的;但是一方面使我们消化器官疲乏,那就不好而有弊了。假使做事要面面顾到,那就什么事都不能做了。《集外集拾遗,关于知识阶级》(一九二七年十月二十五日)。《鲁迅全集》第七卷

95、 革命成功以后,闲空了一点:有人恭维革命,有人颂扬革命,这已不是革命文学。他们恭维革命颂扬革命,就是颂扬有权力者,和革命有什么关系?——《文艺与政治的歧途》,《集外集》,《全集7》

96、 现在中国自然没有平民文学,世界上也还没有平民文学,所有的文学,歌呀,诗呀,大抵是给上等人看的;他们吃饱了,睡在躺椅上,捧着看。一个才子出门遇见一个佳人,两个人很要好,有一个不才子从中捣乱,生出差迟来,但终于团圆了。这样地看看,多么舒服。或者讲上等人怎样有趣和快乐,下等人怎样可笑。……他们的戏里的角色,只有才子佳人,才子中状元,佳人封小马夫人,在才子佳人本身很欢喜,他们看了也很欢喜,下等人没奈何,也只好替他们一同欢喜欢喜。《而已集·革命时代的文学》(一九二七年四月八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97、 倘要十分了解(指了解小说《毁灭》——编者),恐怕就非实际的革命者不可,至少,是懂些革命的意义.于社会有广大的了解,更至少,则非研究唯物的文学史和文艺理论不可了。《“毁灭”第二部一至三章译后附记》(一九-。年二月八日)。《鲁迅译文集》第七卷

98、 权力者(指国民党反动派——编者)的砍杀我,确是费尽心力,而且它们有叭儿狗,所以比北洋军阀更周密,更厉害。不过好像效力也并不大:一大批叭儿狗,现在已经自己露出了尾巴,沉下去了。《书信》(一九三六年四月一日)。《鲁迅全集》第十卷

99、 我看你也还是加入的好,一个未经世故的青年,真可以被逼得发疯的。加入以后,倒未必有什么大麻烦,无非帮帮所谓指导者攻击某人,抬高某人,或者做点较费力的工作,以及听些谣言。……假使中途来了压迫,那么,指导的英雄一定首先销声匿迹,或者声明脱离,和小会员更不相干了。——‘致时代/1936年5月25日》,《全集13》

100、 单是话不行,要紧的是做。要许多人做:大众和先驱;要各式的人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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