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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斯卡尔思想录名句_经典语录_小马感悟网

《思想录》作者---法国--帕斯卡

人只不过是自然界里最为脆弱的一根芦苇,但他是一根能思想的芦苇。宇宙不需要调动全部的武器来消灭他,一口气、一滴水就是以致人于死命了。然而,就算是宇宙毁灭了他,人却依然要令他死亡的东西更为高贵;因为他知道自己是要死亡的,还有就是宇宙对他所具有的优势,而宇宙对此却是一无所知。因而,我们全部的尊严就在于思想。正是由于它,而不是由于我们所无法填充的空间和时间,我们必须要提高自己。因此,我们要努力好好地思想,这就是道德的原则。我应该追求自己的尊严,绝不是求之于空间,而是求之于自己思想的规定。我占有多少土地都不会有用;由于空间,宇宙便囊括了我并吞没了我,有如一个质点;由于思想,我却囊括了宇宙。

⊙数学精神与直观心灵的区别一对于数学,原则都是显然可见的,但却脱离日常的应用;从而人们由于缺乏运用习惯,很少能把脑筋放到这上面来,但是只要稍一放到这上面来,人们就会充分看出这些原则的;对于这些巨大得几乎不可能被错过的原则,若竟然也推理错误,那就一定是精神根本谬误了。

⊙但是在那些敏感人那里,内心的精神蕴含在日常之中,且就在每个人的言情。人们只要长期关注它,甚至都不用着太费力气,就可以得出结论。它只需要一点,就是必须有好的眼光,必须是非常有洞见的眼光。那些原则是如此微妙和如此众多的,几乎是不可能全部包含的。叮是错过一条原则,就会走向谬误。因此,你必须有很清晰的洞察力,才可以看到所有的原则。其次,要有非常精准的精神,才不至于对已知的原则进行错误的推论。

⊙然而,只要是具备良好眼光的数学家,就都会是非常敏锐的,因为他们是不会根据他们已知的原则做出错误推断的;而具备敏锐精神的人,若能把自己的洞见力,运用到那些自己不熟悉的几何学原则上去,也会成为数学家的。

⊙因此,那些具备敏感精神的人,之所以没有成为数学家,就在于他们根本未能转到几何学的原则方面来。而一些数学家之所以视野并不很敏锐,就在于他们没能很好地看清自己面前的东西,就在于他们只习惯于掌握几何学简洁的原则,并且永远只是在看清了并掌握了原则之后,才可能进行推论。所以,他们在敏感性的事物方面就茫然自失了,因为它们的原则是不容这样来掌握的。这些原则儿乎是看不见的,我们宁可相信自己能够感觉到它们,而不可能看见它们;那些甚至连自己不曾亲身感觉过它们的人,别人要想使他们感觉,那就难于上青天了。这类事物是如此之细致,而义如此之繁多,以至了必须有一种极其细致而又十分明晰的良好直觉才能感受它们,并根据这种感受做出正确的判断来。但却往往不能用几何学里那样的秩序来加以证明,因为我们本来就不是以这种方式获得这些原则的,也凶为那样尝试的话,就会足一桩永无止境的事了。我们必须在短暂的瞬问,一眼看出整个的事物,而不能靠推理过程来慢慢推导。因此,很少有数学家是直觉敏锐的,或者,很少见一个敏感的人同时义足优秀的数学家了。这是由于学家要想儿何学式地对待那些敏感的事物,他们要想从定义出发,然后继之以定理。而这根本就不足这类推论的活动方式,于足他们就把F{己弄得非常可笑。这并非不是说我们的精神没有在进行推论,但它却是默默地、自然而然地、毫不造作地在进行推论的;因为它那表现是超乎一切人力之外的,只有很少的人能够把握它。

⊙相反地,那敏锐的精神,既已习惯于这样一眼看去就下判断。

⊙所以当人们向他们提出了一些非常艰深的命题,而深入这些命题义要经过许多如此之枯燥,乃至他们根本就不习惯于那样仔细地加以观察的定义和原理时一一他们就会那么排斥沮丧,以至于止步不前,并非常排斥。

⊙但谬误的精神永远不可能塑造出一个敏锐的人,也不能塑造出数学家。

⊙因而,那些不仅仅是数学家的数学家,虽则具有正确的精神,却需我们利用定义和原理,努力向他们解说清楚一切事物。否则,他们就会对荒谬不能有一丝的容忍,因为他们只有依据说得清清楚楚的原理才能是正确的。

⊙而那些学者不仅具有敏锐的思维,又怀着耐心,去深入思辨与想象事物的根本原则。这些原则是他们在世上所从未见过的,并且是完全脱离日常经验和应用之外的。

⊙存有不同种类的误解;有的人站在事物的某一个方向上,但在其他方向是否得当他们并不知。在那些方面,他们的判断将是非常错误的。

⊙有的人能从很少的原理中推断出结论,他们的认识是正确的。另有人能从含有大量原则的事物中得出结论。

⊙举例来说,很早就有人能理解水的种种作用,但能知道水的原理的人却是很少的;能得出各种结论很好,但需要最大的努力才能实现。

⊙尽管这些人也许不是伟大的数学家,因为数学含有大量的原则,所以它也充分体现一种智慧:它能深入研究少数原则的根蒂,但却不能一下剖析那些复杂的、包含多种原理的事物。

⊙因而便有两种精神:一种能够敏锐地、深刻地钻研种种原则的结论,这就是精确性的精神;另一种则能够理解大量的原则而从不混淆,这就是数学的精神。

⊙一种是精神的深刻性与正确性,另一种则是精神的广博性。

⊙而其中一种却很可能不包含另一种;精神可以是有力却非常狭隘的,也可以是广博而又脆弱的。

⊙习惯于依据感觉做出判断的人,对于推理的东西将毫无兴趣,因为他们只信任直觉,想一眼就能看透一切,而不习惯于努力探索种种原理。反之,那些习惯于依据原则进行推论的人,则对于感觉充沛的东西也毫不理解,他们在那里面探索原则,却不能一眼看出其实质。

⊙数学,敏锐性——真正的雄辩会对雄辩不以为然,真正的道德会对道德不以为然;这就是说,判断的道德一一是没有规则的——是以道德不以为然的智慧。

⊙因为感觉之属于判断,正如科学之属于精神一样。敏锐性是判断的构成部分,几何学则是精神的构成部分。

⊙能以哲学不以为然,这才真是哲学思维。

⊙那些根本没有任何内心原则就对人草率加以判断的人,就如同是没有手表却要给人报时的人一样。一个人说“已经两个小时了”;另一个人说“只不过三刻钟”。我看了自己的表,就对前一个人说“你很疲劳吧”;又对后一个人说“时间对你如白驹过隙”;因为这时候已经一个半小时了,于是我就嘲笑了那些说时间留住了我或者说我凭幻觉而判断时间的人。他们不知道,我是依照我的怀表做出判断。

⊙正如我们在伤害着精神的理性一样,我们也同样损害着自己的感性。

⊙我们通过交往形成了理性和感情。通过交往,我们也败坏着理性和感情。因此,好的交往或者坏的交往就可以形成它们,或是败坏它们。因而最重要的事就是要善于选择,以便形成它们,而一点也不败坏它们;倘若我们从来就不曾构建过或者败坏过它的话,我们也就无从做出这种选择了。因此这一点就构成了一个循环,能摆脱这一宿命的人就非常幸运了。

⊙一切人拥有的精神越伟大,就越能发现人们所拥有的创造性。平庸的人是发现不了人与人之间的差别的。

⊙很多人都是以与听晚祷相同的方式在听布道的。

⊙当我们力图去纠正别人的错误并予以明确时,我们就得要注意他是从哪个方面观察事物的,因为,可能那些方面,他通常总是正确的;我们必须承认面向那一面他的正确,然而也要向他指出他在另一方面所犯的错误。他对这一点会感到满意的,因为他看到自己并没有错误,只不过是未能看到全方面而已;人们不会因为自己看不到而着恼,却不愿意正面自己因所见而犯下的错误;这也许是由于人自然不能看到事物的所有方面,也自然就不可能在自己所观察到的那一方面犯错误。因为,感官的知觉总是正确的。

⊙人们更倾向于被自己所体察的道理所说服,而非是别人的认识。

⊙所有盛大的娱乐对基督徒的生活都是危险的;在世间所有的娱乐中,没有一种比戏剧更有威胁性的了。它非常细腻又自然地表达出种种的感情,并用感情打动我们的内心。特别是展示爱情的时候,人们越是把爱情故事表现得贞洁又真挚,就越发能打动我们的灵魂。它的美好情景能够唤起我们自己对于爱的心,于是我们的爱心产生一种强烈的愿望,期望看到那种美好能够与我们共鸣,并希望自己能够按照在戏剧中看到的那样翅造我们自己。它消除了纯洁灵魂中的恐惧,让我们看清楚以一种明智去爱,是不会伤害大家对爱的纯洁的。

⊙如此,当我们走出剧院的时候,内心中充满了爱情的美好与甜蜜。而灵魂与精神同样确信自己的白璧无瑕,以至于我们完全准备接受它们的最初印象。或者不如说准备找机会把它们在自己的内心里重演绎出来,从而去面对我们在剧中曾看到被描绘得如此之美好的那种同样的欢乐与同样的牺牲。

⊙斯卡拉穆什,他心里只想着一件事情。

⊙医生已经说完一切之后,又谈了一刻钟。他满腔是倾诉的愿望。

⊙人们喜欢看到错误发生,爱看克莱奥布林的恋爱。因为她并不认识它。假如她没有被骗,那就没有趣味了。

⊙当一篇很自然的文章描写出一种感情或作用的时候,我们就在自己的身上发现了我们所读到的那个真理,我们并不知道它本来就在那里。我们深受感动,并将去热爱那个使我们感受到它的人;因为他显示给我们的,并不是他本人的所有,而只是我们自己本身具备的。而正是这种恩惠,才使得他可爱。此外,我们和他之间的那种心灵一致也必然引得我们衷心去热爱他的。

⊙雄辩,是以甜言蜜语的方式使人臣服,而不是以无可置疑的权威让人信服;它是暴君,而不是国王。

⊙雄辩就陈述事物的艺术,其途径如下:(1)听讲的人能够高兴地听完,并毫不勉强;(2)他们对此感兴趣,因而自爱心引得他们非常乐意去反复琢磨。

⊙因而,它就在于我们要力图在两者之间达成一种沟通,从我们听众的精神与心灵,到我们所运用的思想与表达。这就要求我们能够好好地研究心灵以便认识它全部的力量,随后,找出我们想要的与之相称的那篇论文。我们必须把自己放在倾听者的位置,并根据自己的内心来体验文章所陈述的种种曲折,以便看出两者是否和谐,以及能否有把握让听众信服。我们必须忠实于自己,尽可能地忠实;是小的就不要夸大,是大的就不要缩小。一件事物光说得漂亮是不够的;它还必须扣题,它应该是一点也不多,一点也不少。

⊙所有的河流是我们前进的路,把我们带到想去的地方。

⊙当我们无法理解一桩事物的真相时,最好的事莫过于,能有一种共同的错误造就人们的共识,比如说人们把季节的变化、疾病的传播等的原因归于月亮;人们的最大隐患在于,对自己不能理解的事物总是怀有强烈的好奇心;他犯错误还远比不上那种徒劳无益的好奇心那么糟糕。

⊙爱比克泰德、蒙田和所罗门·德·图尔吉的写作方式是平实的,却最富启示性的、最足以令人回味的,并且最常常广为人称道。因为它们完全是由日常生活谈话而产生的思想所构成的;正像当我们谈到世人所存在的共同错误时,例如说月亮是一切的原因,我们就永远都少不了要说:所罗门·德·图尔吉说过,当我们不理解一桩事物的真相时,能有一种共同错误那就最好不过了。

⊙那种错误,也就是前人流传的思想。

⊙写作一本书时在最后发现的那件事是,弄清楚必须放到第一位的东西。

⊙次序——为什么我要把我的道德训条分成四点而不是六点?为什么我宁可把德行定为四条、两条或一条?为什么宁可是“abs,tineetsustine”而不是“道法自然”,或是像柏拉图那样“公而无私”,或者是其他的东西?也就是,你可以说,所有万物包含一理。是的,即便如此,可是若不加以解释,则它是空言无益的;然而,当我们要加以解释时,只要我们所提出的,是包括其他一切都在内的这样一条道理,则它就正是出自于你所想要避免的,那种初始的混沌。因此,当它们都包罗在一言之中的时候,它们就是被遮蔽的,且是一无是处的,如同足封闭在盒子里面一样,它们永远只能表现为自然的混沌状态。自然规定了它们彼此并不能互相包罗。

⊙自然已然包括她自身的全部真理;而我们的技艺在于要使它们彼此一个包罗着一个,但这是不自然的;每一个都有其自己的空间。

⊙但愿某人不要说,我并没有说出什么新东西;对于材质的使用是新的;在我们打网球的时候,双方打的只是同一个球,但其中一个人打得更好些。

⊙我非常确信听人对我讲,我使用的是前人的文字。正如同样的思想用另一种讲法并不就构成另一篇文章,同样的是:同样的文字用另一种写法却构成另一种思想

⊙文字不同的次序便形成了不同的意义,而意义的不同次序便形成了不同的形式。

⊙语言——除非要稍作休憩,我们决不轻易调转我们精神的注意力,然而在适宜于休息的时候,只要是有此需要,就必须休息;因为不能及时休息的人就会疲倦;但那些并不感知疲倦的人,却会得到休息,因为我们早已心不在焉了。如此之多的邪念,总是与人们加意愿于我们的期待相抵触,而又并不给我们带来任何快乐;这就是我们做出别人所愿意的一切时的代价。

⊙雄辩术——它必须是愉悦的而又是真实的;然而那种使人愉悦的本身又必须是出自真实。

⊙雄辩词是思想的画卷:因为那些人,在画过之后,又添上几笔,使得画卷更能够充满写意之趣味。

⊙随笔语言——凡是对语句精雕细琢的人,就像是开假窗户讲求对称的人一样:他们的标准,只是要求形式美好,并不要求意义合适。

⊙我们一眼看穿的东西,基于是以没有任何别的形式的呈现,也是基于人体的印象;由此可见,我们要求对称就只是在广度方面,而不是在高度与深度方面。

⊙当我们阅读一篇很自然的文章时,我们感到莫大的惊喜,因为我们只是期待着阅读一位作家,而我们却遇见了一个人。反之,那些趣味高级的人阅读一本书时原以为能遇见一个鲜活的人,却出乎意外地发现了一位作家。Pluspo eticequamhumanetocatuses.(“你的发言诗人的意味更甚于常人意味。”)那些教导说,自然能讲述一切甚至于能讲述神学的人,就是对自然足够的敬畏。

⊙我们仅只请教于耳朵;因为我们的心灵缺席。不偏不倚是一切的准则。

⊙精简之美,判断之美。

⊙凡是我们对西塞罗加以指责的那些虚浮之美,都有其崇拜者,并且数量巨多。

⊙我们仅只请教于耳朵:因为我们的心灵缺席。

⊙喜剧和美感都有特定的典型性,它就在于我们的天性与令我们喜悦的东西之间的关系,无论我们实际的天性,是强悍还是懦弱。

⊙凡是根据这种美好典型所形成的一切作品,都使我们喜悦,无论是建筑,是歌曲,是哲文,是诗歌,是散文,是女子,是飞鸟,是河流,是树木,是房屋,是服装以及其他。凡不是根据这种典型而构成的一切东西,都会使怀有雅趣的人无法感受愉快。

⊙正如根据好模型而构成的一首歌曲和一座建筑之间,会有一种完美的关系一样,因为它们都类似于那个独一无二的典型,尽管它们各属一类;同样地根据坏典型而构成的各种事物之问也有一种完美的关系。并不是说,糟糕的典型也是独一无二的.因为坏典型是无穷无尽的;然而比如说任何一首坏的商籁体诗,无论它是根据什么样荒诞的典型而写成的,都十足像是一个按照那种典型而打扮出来的女人一样。

⊙最能使人理解一首荒诞的商籁体诗是何等之可笑的,就莫过于先考察一下自然以及那种典型,然后再想象一下一个女人或者一座建筑就是按那样的类型被塑造出来的。

⊙诗歌之美—一正如我们谈论着诗歌之美,我们也应该谈论数学之美以及医学之美,然而我们却不谈论这些:其原因就在于我们很了解数学的对象是什么,以及它得包括证明;我们也了解医学的对象是什么,以及它如何去治疗;然而,我们却并不了解成其为诗歌对象的那种美妙都包括些什么。

⊙我们并不了解我们所应模仿的那种自然的典型究竟是什么;并且由于缺乏这种知识,我们就发明了种种稀奇古怪的名词:诸如“黄金时代”,“当代之光”,“宿命的”,等等;并且,我们就把这类莫名其妙的话称之为诗歌美。

⊙然而,谁要是就根据这种无非是以大话在谈论小事的方式来想象一位女性的话,那么他就会看到一位漂亮的姑娘堆满了珠翠和首饰,他会觉得好笑的;因为我们对于什么算是一个美女,要比对于什么算是好诗歌懂得更多。不少人会因为她的珠光宝气而赞美她,还有不少乡村会把她当成女王呢;而这就是我们所以要把按照某种固定格式而写成的辞藻华丽的商籁体诗,称之为乡村女王的原因了。

⊙一个人如果没有以诗人或数学家之名闻名于世,就不会有诗歌流传。然而普通人却几乎看不出诗人的行业与刺绣的行业之间有任何的区别。

⊙普通人既不能被称为诗人,也不能被称为数学家;但他们却是所有这一切人的评判者,评判他们的一切。谁也猜不出他们。

⊙他们来到社会中,在休闲中谈论事物,对各种事物加以品评。除了应用时能判高低之外,我们一般不知道他们谁比谁更好,但到了必要时我们就会想起它来。因为这两种说法同等地都是他们的特性:当其不是个语言问题时,我们就不说他们说得很好,而当其是个语言问题时,我们就说他们说得很好。

⊙因而,当一个人一走进来,人们就说他极其擅长作诗的时候,人们给他的,其实是一种虚伪的赞扬;而且当人们要评判某些诗,却又不去请教他的时候,恰恰反证了他其实一无是处。

⊙我们决不能指出某个人“他是数学家”,或者“他是牧师”,或者“雄辩家”;而只能说“他是个绅十”。唯有这种普通的德行才能令我们欣喜。当我们看到一个人就想起他的著作,显然足一种糟糕的状态;我愿意我们不会发现什么品质,除非是遇到了它并适机运用它(Nequidnimis)。否则,恐怕某一种品质就会占L风,并给人以施洗;我们千万别按他标榜的那样,认为他谈得很好除非确实是谈得很好唯有这时候.我们才可以这样想。

⊙人充满了欲望:他只爱能够满足一切欲望的人。人们说:“这是一位优秀的数学家。”然而,我却一丁点都用不着什么数学,难道他能把我当成一个公式。“这是一位优秀的战士”,——难道他会把我当成一个战略基地。凶而,一个非常诚恳的人,才能使得他自己普遍地适合于我的一切需要。

⊙我们不能通晓万物的一切,所以必须对万物略有所了解。

⊙因为对万物都懂得一些,要比仅仅懂得某一件事物的一切更好得多;这种博通是最美好不过的。我们若能两者兼而有之,当然更好;但假如必须选择的话,那就一定要选择前者;大众都是作如是想,也都是这样做的,因为大众往往是很好的评判人。

⊙诗人往往不是很诚恳的人。

⊙假如雷电打到地面上来,等等,诗人,还有那些只关注现象的人,根本对之无力进行解释。

⊙如果我们也想要加以证明那些证明事物的证据,则我们就得以其他的事物,作为这些证据的证据。因为既然我们总是相信,困难只在于我们所要加以证明的东西,所以我们就发现有例证会更加清楚明白并有助于对它的论证。

⊙因此,当我们想要论证一件一般事物时,我们就必须给出一个个案的特殊规律;但是如果我们想要论证一个特殊的个案时,我们又必须从(一般的)规律着手。因为我们总是发现我们所要加以证明的东西是模糊不清的,而我们所用以作为证明的东西则是清楚明白的;因为,当我们提出一件要加以证明的事物时,我们首先就充满着一种想象,以为它当然是模糊不清的,而反之要用以证明它的东西则是清楚明白的,这样我们便很容易理解它了。

⊙马提尔的箴言——人都喜欢罪恶,但那并不是要反对独眼者或者是不幸的人,而是要反对高傲的幸运者。人们总是在思想上犯下错误,因为欲望是我们全部行动的根源,而不是人道,等等。

⊙我们必须让那些具有人道情怀的人感到喜悦。有关两个一目失明的人的那条箴言是毫无价值的,因为那并不能慰藉他们,而只不过是给作者添上一丝光荣罢了。凡是仅只为了作者自己的,都是一文不值的。Ambiti。srecidet。rna-menta(他删掉了野心的装饰)。

⊙称呼国王为“亲王”会令人高兴,因为这降低了他的架子。

⊙有些作家一谈到自己的著作,就说“我的书”“我的注释”“我的历史”等等。他们感到的是小市民在街头有了小屋子后,就总是满口“在我家里”。但鉴于其中往往是别人的东西比他们自己的还要多,所以他们最好还是说“我们的书”“我们的注释”“我们的历史”等等吧。

⊙你愿意别人相信你的东西吗?那就请不要提它。

⊙语言是密码,并非是说把一种文字变成另一种文字,而是把一个词变成另一个词,进而一个鲜为人知的意义就得以被理解。

⊙甜言蜜语的人,人品拙劣。

⊙有些人说得好而写不好。那是因为环境和听众给予了他温暖,从他们的思想里引出了缺少这种温暖时他们所不会具有的东西。

⊙当一篇文章里出现了重复的词语,并试着加以修改,却发现它们是如此之妥帖以致我们有可能毁坏整个文章;那就只好让它照旧不动了。这一次测试。而我们在这一点上是出于盲目的担忧,这种担忧并不了解用字重复在这种地方并不是错误,因为并没有什么一般的规律。

⊙若是掩盖天性并加以掩饰。有更多的国王、教皇、主教——乃至威严的君主等等;没有巴黎——王国的首都,就有许多地方都要称为巴黎,“巴黎”,还有许多别的地方都要称为王国的首都了。

⊙同一个意义随着表达它的词汇而变化。意义从词句中获得它们的尊严,而不是赋给文词以尊严。这样的例子必在于……

⊙皮浪学派,力主固执。

⊙没有人会把一个作者称为笛卡尔派学人,除非他本人就是笛卡尔派;提到学者,除非他是学者,提到外省人的,除非他是外省人;我敢打赌一定是出版商才给加上了“致外省人信札”这个书名的。

⊙-辆马车或是侧翻,或是倾覆,得视其含义。视其含义,或是淌光,或是灌满。(一段梅特尔先生以强力对托钵僧申辩。)

⊙随笔——表达的形式:“我将全力以赴做好这点。”

⊙钥匙的开启性,钩子的吸附性。

⊙猜一猜:“我想分担您的烦恼。”但大主教先生是不愿意让人猜透的。

⊙“我的精神惶惶不安。”说我充满了不安,要更好一些。

⊙我总是对此类客套话感觉不舒服:“我给你添了很多麻烦;我怕搅得你不安;我怕打搅得太久了。”我们不是添烦,就是添乱。

⊙你太不礼貌:“请您原谅我。”没有这句原谅话,我还一点也不会察觉有什么冒犯呢。“请容我恭敬地说一句……”最坏的,莫过于他们这句貌似宽容的话。

⊙“消弭叛乱的火焰”,太雕琢。

⊙“他的才华横溢”,两个过分夸张的字眼。

⊙第一部:人丧失上帝的悲剧。第二部:人有了上帝时的幸福。或第一部:论人性就是堕落。这是人性本身决定的。第二部:论有一位救世主的存在。根据《圣经》。

⊙次序一一我很可以处理次序这一段如下:证明所有人的各种虚妄,证明世俗生活是虚妄的,然后再证明怀疑主义者与斯多葛派的哲理生活的虚妄;然而并不一定严格保持这种次序。我对之略有所知,可是懂得它的人又何其之少。人世的科学,没有一种是能够把握住它的。圣·托马斯也没有把握住它。

⊙数学把握住了它,但数学在某种深度上也是无力的。

⊙第一部的序言——要谈论那些探讨过自我认识的人;谈论沙伦那令人烦恼与厌倦的分目;谈论蒙田的混乱,蒙田深深感到缺乏好的方法,便从一个题目跳到另一个题目,这样避免切人纵深;蒙田的行文还力求风雅。

⊙他那讲究词藻的愚蠢设计!而这一点绝不是附带的或违反他的准则的,正如人人总会犯错误那样;而是出于他本人的准则,并且是出于一种主要的、根本的计划。因为出于偶然与弱点而讲了愚蠢的话,只是一种常见的毛病;但有计划地要讲愚蠢的话,那却是不可容忍的了,何况讲的还是那些诸如……

⊙蒙田蒙田的缺陷太显著了。轻佻的词句;那是非常糟糕的,不管德·古尔内·卡多罗斯女士怎么说。没有眼睛的人,便是轻信。由圆求方,面对更大的世界——这是无知。还有他对于蓄意杀人、对于死的感情。他鼓励人对于救赎的漠不关心,既不畏惧也不悔改。他的书不是为了维护虔信而写的,所以他就无须涉及虔信:然而我们却永远有义务不违背自己的信仰。

⊙我们可以原谅他那种对人生的某些自由而又浪荡的感情;然而我们却不能原谅他那种纯属异教徒们的对于死的感情;因为假如一个人不想像基督徒那样死去,那他就必定抛弃一切信仰了。因而,蒙田在其全书里想到死的时候,总是那么胆怯和优柔寡断。

⊙在我自身而非是蒙田身上,我发现了我在他那里所见的一切。

⊙蒙田具有的优点需要非常努力才能被发觉。他有他的罪一我是指除了道德而外一一却是立刻就可以改正的;假如能告诫他说,他用典太多并且谈自己也太多。

⊙人必须自我认识:如果不能因之发现真理,至少可以有助于对自己的生活建立规范;没有别的比这更为正当的了。

⊙科学的虚妄——在我痛苦的时候,研究物体的科学并无法安慰我在道德方面的愚昧;然而,有关德行的科学却永远可以安慰我对外界科学的愚昧无知。

⊙我们不会把人培育成一个绅士,但我们可以教人其他的一切;而他们夸耀自己懂得其他任何事物,永远都不能与成为一个绅士相比。他们仅仅喜欢夸耀自己懂得他们并不知道的东西。

⊙无限,其意义是——当我们阅读太快或太慢的时候,我们就会什么也没有理解。

⊙自然——自然把我们那么妥善地安置于中心,以致我们如果改变了平衡的一边,也就改变了另一边:我行动。这使我相信,我们头脑里的精神,也是这样安排的,谁要是触动了其中的一点,也就触动了它的对立面。

⊙太多和太少的酒:一点都不给他,他就不可能发现真理;给他太多,也一样。

⊙人的失衡——这就是我们的先天知识所引导我们的:假如它们不是真的,那么,对于人,就不会有什么真理;假如它们是真的,那么,人就被迫不得不以这种或那种方式低头,应该以极大理由来保持谦卑。而且,人既然不能不相信为它们而活着,所以我希望他在进行大规模探讨自然之前,先能认真地而又自在地考虑一下自然,并且也能对自我进行反观,认识他具有着怎样的比例……那么,就让人去思索自然界全部的崇高与宏伟吧,让他把自己的目光从周围的事物之中摆脱开来吧!

⊙让他能看看那种辉煌灿烂的阳光,就像一座永恒不熄的火炬在照亮着全宇宙;让地球在他眼中比起太阳所经历的巨大轨道来,就像是一个小点;并且,让他震惊于那个巨大轨道的本身吧,与宇宙中运转着的恒星所环绕的轨道相比,它也只不过是一个十分细微的小点罢了。让我们想象在此之前停止,那么就让我们的想象力去超越它吧。感到局限的,将是我们的想象力,而不是提供材料的自然界。整个可见的世界只是大自然的慷慨怀抱中的一点小痕迹。任何一个概念都难以接近它。尽管我们可以扩张我们的构思,超出了一个难以想象的空间,但与事实相比,我们依旧只是在产生微不足道的原子。这是一个无限的领域,它存在着无处不在的中心。简而言之,我们的想象力会在这一思想中迷途,这是最能显示上帝能量的感性标志。

⊙让一个人回过神来,拿自己与万事万物对比一下,看看是什么吧;让他把自己看作是一个迷失在大自然最偏僻的角落里的个体,并且,让困居在这个小小囚笼里的他,开始自己的判断吧我是说这个宇宙——学着去计算地球、王国、城镇以及他自身的正确价值吧!一个有限的人在一个无限的空间当中,又能是什么呢?为了给他展示别样的却是同样惊人的奇观,就让他在自己所知的最微观事物当中进行一番研究吧。让一个小小的寄生虫以微小身躯展示出比它身躯还要微小的各个部分吧,它那关节里的肌肉,它那肌肉里的脉胳,它那脉胳里的血液,它那血液里的体汁,它那体汁里的气体;并且,让他细分这最后的一些东西,让他全力以赴去理解这些事物,并把他所能分割的最后的东西当作我们现在讨论的对象;他或许会想,这就是自然界中极端的微小了吧。可是,我要让他看到这里面依然有一个无底的深渊。我要向他描述的不仅仅是可见的宇宙,并且还有在这畏缩的原子围栏里所能想象到自然的全部无限性。在那里,让他看得到有无穷的宇宙,其中每一个宇宙都有它自己的苍穹、自己的行星、自己的地球,其比例和这个可见的世界是一样的;在每个地球上也都有动物,也还有寄生虫,最后根据这些他会发现在其中能够发现应该有的一切,并且既然能在其他这些里面可以无穷尽地、无休止地发现同样的东西。那么,就让他迷失灵魂,失落在这些渺小得可怕、正如其他那些同样巨大得可怕的奇迹里;因为谁能不赞叹我们的躯体呢,它在宇宙中本来是不见踪迹的,而它自身在宇宙的怀抱中本来是无从觉察的。如今,与我们所不可能到达的那种虚无相比,它竟然一下子成了一个巨大的灵魂、一个世界,或者不如说,成了一个全体!

⊙凡是把自己放置于光辉照耀下,想到自己是维系在大自然所赋予他在无限与虚无这两个极端之间的一块质量时,他将会对这些奇迹的景象感到战栗的;并且我相信,随着他的好奇心转化为信仰,他就会越发倾向于默默地去思索它们,而不是怀着臆想去研究它们。

⊙那么事实上,人在自然界中是个什么呢?对于无穷而言就是虚无,对于虚无而言就是整体,是虚无和整体之间的一个区域。

⊙他距离理解这两个极端都是无穷之远,万物的终点以及它们的起源对他来说,都是隐藏在一个神秘莫测、难以捉摸的谜团里。他所由之而出的那种虚无以及他所被吞没于其中的那种无限,这二者都同样是无法测度的。

⊙然而,在既不认识事物的原则又不认识事物的归宿的永恒绝望之外,除了隐约看到事物居中的某些表象之外,他又能做什么呢?万事万物都H{自虚无而倾向于无穷。谁能跟得上这些令人惊讶的进程呢?这些奇迹的造物主能够理解它们,但是别人做不到这一点。

⊙人们并没有能力理解这些无穷,就冒然着手去研究自然,竞仿佛他们与自然存在着某种比例似的。他们根据一种有如他们的对象那样无穷的臆测,想要理解事物的原则,并由此而一直达到认识一切这简直是怪事。因为毫无疑问,若是没有臆测或是没有一种与自然同样无限的能力,我们就不可能形成这一计划。

⊙当我们领会了之后,我们就会理解,大自然是把它自己的影子以及它的创造者的影子铭刻在一切事物上面的,万物都带有大自然那双重的无穷性。正是因此,我们就可以看到,一切科学就其研究的领域而言都是无穷的,因为谁会怀疑例如几何学中有着无穷无尽的命题需要证明呢?并且就其原理的繁多和缜密而言它们也是无穷的;因为谁不知道我们当作是最后命题的那些原理,其本身也是不能成立的,而是还得依据另外的原理,而另外的原理义要再依据另外的原理,因为它需要其他的原理来进行支撑?可是我们却把某些东两看成是终极的原理.其理巾跟我们看待物质的原理是一样的。对于物质而言,凡是超乎我们的感官所能感受范围之外的,我们就称之为不可分割的质点,尽管按其本性来说,那是可以无限分割的。

⊙在科学的这种双重无穷之中,宏伟的无穷性是最易于感觉的,而这也就是何以很少有人自诩可以认识一切事物。德谟克利特就说过:“我要论述一切。”

⊙然而微观的无穷性却并不那么明显。哲学家们往往自诩已经达到了这一点,但正是在这上面,他们都跌倒了。这就产生了像“万物原理”“哲学原理”之类这样一些常见的书名,这些名字尽管表面上不如但实际上却正如另一本刺眼的书《知识大全》是一样地荒诞。

⊙我们很自然地相信自己足以能够到达事物的中心,而不仅是把握住它们的周径而已;世界可见的范围显而易见是超出我们之外的;但既然我们是超出微观的事物之外的,于是我们就自信我们是能够掌握它们的。可是达到虚无却并不比达到一切所需要的能力更小。两者都需要有无穷的能力,并且在我看来,谁要是能理解万事万物的终极原理,也就能终于认识无穷。二者是互依互通、相辅相成的。这两个极端是由于互相远离才能互相接触与互相结合,而且是在上帝之中并唯有在上帝之中才能发现对方的。

⊙因此就让我们认识我们自身的局限性吧;我们既是某种东西,但义不是一切东西。我们得以存在的事实就剥夺了我们对于第一原理的知识,因为第一原理是从虚无之中诞生的。而我们存在的渺小又遮蔽了我们对无限的视野。

⊙我们的理解在可理解的事物的秩序里,只占有我们的身体在自然的领域里所占有的同样地位。

⊙我们在各方面都是有限的,因而在我们能力的各方面都表现出这种在两个极端之间处于中间状态。我们的感官不能感受任何极端:声音过响令人耳聋,光亮过强令人目眩,距离过远或过近有碍视线,论述过长或过短反而模糊了论点,真理过多使人惊惶失措(我知道有人并不能理解零减四还余零的这一常识),第一原理使我们感到太过于确切,欢乐过多,使人不愉快,音乐之巾和声过度令人厌恶,而恩惠太大则令人生气,我们只愿意接受自己可以偿还的债务。Beneeiciae。usquelaetasuntdumvidenturexs。lvip。sse;ubimultumante-venere,pr。gratia。diumredditur.(我们既感觉不到严寒,也感觉不到酷热。)一切过分的东西,都是我们的敌人,并且是不可能感觉的:我们不再是感觉它们,而是忍受它们。过于年轻和过于年老都是对灵魂有阻碍的,教育太多和太少也是如此;总之,对于我们,那些极端性的存在仿佛并不在,我们也不在它们的视域之中:不是它们回避我们,就是我们在回避它们。

⊙这便是我们的真实状态;是它使得我们既不可能确切有知,也不可能绝对无知。我们航行在辽阔无垠的区域里,永远在不定地漂流着,从一头被推到另一头。我们想抓住某一点把自己固定下来,可是它却晃晃悠悠,离开了我们;如果我们追寻它,它就会躲开我们的掌握,滑开我们而逃入一场永恒的逃遁。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为我们做短暂的停留。这种状态,对我们既是自然而然的,但又是最违反我们的心意的;我们燃烧着想要寻求一块坚同的基地,与一个持久的最后据点的愿望,以期在这上面建立起一座能上升到无穷的高楼,但是我们整个的地面破裂了,大地化为深渊。

⊙因此,我们就别去追求什么可靠性和固定性吧。我们的理性总是为变幻莫测的表象所欺骗,并没有任何东西能把无限和虚无这两种极限事物固定下来。

⊙这一点,很好地加以理解之后,我相信我们每个人就都会安定在大自然所给我们安排的空间里。既然我们被注定的这种中间状态永远与极端有距离,那么,人类多了解一点东西又有什么意义呢?假如他多有了一点,他就了解得更多一点。但他距离终极,岂不永远是无穷地遥远吗?而我们的一生就再多活上几十年,岂不同样地永恒仍是无穷地遥远吗?在这种无穷的观点之下,一切的有限都是等值的;我看不出为什么宁愿把自己的想象放在某一个有限上而不是放在另一个有限上。单是以我们自身来和有限作比较,就是以使我们痛苦了。

⊙如果人首先肯研究自己,那么,他就会发现自己多么难以致不能走得更远。部分又怎么能认识全体呢?可是,也许他会希望至少能认识与他有着比例关系的那些部分了吧。但是世界的各部分又全都是这样地彼此相关联和联系着,所以我确信,没有某一部分或者没有全体,便不可能认识另一部分。

⊙比如说,人是和他所认识的一切都有关连的。他需要有一个地方可以容身,有时间可以生存,有运动可以生活,有元素可以构成他,有热和食物可以滋养他,有空气可以呼吸;他看得见光明,他感觉到物体;总之,万物都与他相联系。因而,要想认识人,就必须知道何以他需要有空气才能生存;而要认识空气,又须知道它与人的生命何以有着这种关系,等等。火焰没有空气就不能存在。因此,要认识前者,就必须认识后者。

⊙既然一切事物都是创造之因,也是被造者,是支援者与受援者,是直接与间接,而且一切事物都被自然用一条无形纽带联结在了一起。它把相距遥远的东西和差异最大的东西都联系在了一起。所以,我认为不可能只认识部分而不认识整体,同样地也不可能只认识整体而不具体地认识各个部分。事物在其自身之中或在上帝之中的永恒性,也应该使我们短促的生命充满r惊奇。大自然固定而持久的不变性,比起我们自身所经历的不断变化来,也应该产生同样的效果。而使得我们无力认识事物的,就在于事物是单一的,而我们人却是F两种截然相反、种类不同的东西所构成的,即灵魂与身体。因为我们身中的逻辑部分,若是精神之外的什么东西,那就是不可能的事;而如果我们认为我们单纯是肉体,那就越发会排斥我们对事物的知识,再没有比说物质能够认识其自身这一说法更加不可思议的了;我们无法获知物质怎么会认识它自己。

⊙因之,如果我们单纯是物质,我们就会什么都不认识;而如果我们是由精神与物质所构成的,我们就不能够充分认识单纯的事物,无论它是精神的还是物体的事物。

⊙由此可见,几乎所有的哲学家全都混淆了对事物的概念,他们从精神角度谈论肉体的事物,又从肉体角度谈论精神的事物。

⊙因为他们大肆谈论着肉体趋向于堕落,它们在追求自己的中心,在躲避自己的死亡,害怕空虚,并且它也具有倾向、同情与反感之类属于精神的各种装填。而在从精神出发的时候,他们义把精神认为是存在于某个时空的东西,并且把从一个点到另一个点的运动也归之于精神,这些却都是纯属F肉体的东西。

⊙我们不但不接受有关这些纯粹事物的观念,反而按照我们自己的品性给它涂上颜色,并且对于我们自身的复合,给我们所思索的对象打上简单的印记。

⊙见证我们是以精神和肉体在合成一切事物的,谁会不相信这样一种融合对于我们是十分容易理解的呢?然而,正是这个东西,我们却最不理解。人对于自己,就是自然界中最奇妙的对象。

⊙凶为他想象不出什么是肉体,更想象不出什么是精神,而难以想象的,莫过于一个肉体居然能和一个精神结合在一起。这就是他那困难的极峰,然而,这正是他自身的存在啊:M。du。qu。

⊙c。rp。ribusadhaerentspiritusc。mprehendiabh。minibusn。np。-test,eth。ctamenh。m。est.(意为:“鉴于我们是以精神和肉体的合成来解释一切事物的”。)最后,我将用以下两点思考来结束对我们弱点的证明……

⊙让我们就来考察,这种哲学思想对自己力所能及的事物的研究成果吧。或许,灵魂能够完成自我的认识。如果有什么东西,其自身有浓烈兴趣,便可以使它对于自己加以最严肃的运用的话,那就是对于至善的探讨了。因而,就让我们来看看这些强而有力的、明察秋毫的灵魂是把善安置在什么地方的吧,并且看看它们是不是一致吧。

⊙有人说,至高无上的善就在于人的品德,另有人则把它归之于极乐;有人认为在于对自然的知识,另有人则认为在于真理:“Eclixquip。tuitrerumc。gn。scerecausas”,义有人认为在于无知,还有人认为在于悠闲,也有人认为在于看穿本质,另有人认为在于清心寡欲,而真正的怀疑主义者则认为在于他们的不动心、怀疑与永恒的悬疑;另有更聪明的人还想要发现一点更好的东西。我们有这些,已经是心满意足了。

⊙我们必须能看到,假如这类美妙的哲学,经过漫长又艰难的探讨,还得不到任何确切可靠的东西的话,那么,至少灵魂也许该认识它自己了吧。让我们昕这个世界上的权威们是怎样讨论这个题目的吧。他们对它的实质是怎么想的呢?他们安排它是不是更幸运些呢?他们对于它的起源、它的存续和它的消亡都发现了什么呢?

⊙但是,灵魂对于那些内心黯淡的人来说,是不是太高贵了呢?

⊙那么,就让我们把她降低到物质层面上,让我们看看她是否理解她付诸活力的身体本身是由什么构成的,理解不理解那些支配者的并能随心所欲加以移动的那些部分吧。那些大独断论者们,他们无所不知,可对于这些又知道些什么呢?

⊙这无疑足够了,假如理性是合理的话。她是充分有理的,足以承认自己还不能发现任何持久牢靠的;然而她却没有放弃希望,坚持要想达到那里。她在这一研究过程中始终是热烈的,并且自信在她本身之中,就具有进行这种征服的必要力量。这一点是必定要达到的。让我们就其效果来认识她的能力之后,再来认识她们的本身吧。让我们看看,她是否具有自然掌握真理的某些形式和某些能力吧。

⊙-封讨论人类科学与哲学的愚蠢书信。

⊙这封信却被放置于论娱乐之前。

⊙(不稀罕那些带来幸福的东西。)总共有280种“善”,被写在了蒙田的随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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